【23】徐恩炎 骨科年上英雄救美怎么不知道叫哥哥(2 / 3)
怀里靠了几秒钟,在风与风声中,温暖的怀抱显得难得一遇。
“还是要谢谢你。”苏岱影在风里说。
徐恩炎听了,愣了几秒秒,咧开嘴大笑,“顺路而已,谁会特地接你啊,笨蛋。”
苏岱影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澳门的那个七月。
那年他刚上高一,天气与现在很是相似。苏勖来澳门出差看新厂,顺便带着他出来过暑假。那时他第一次见到徐恩炎,苏勖介绍说,这是徐阿姨的小孩,让他带着你玩。
苏岱影懵懂地点点头,手里还抱着小花束做见面礼,“你妈妈呢?”他问。
“她不在这。”徐恩炎说。他很自然地把苏岱影的花搂进自己怀里,狡黠地眨眨眼,“谢谢你给我带花来,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徐恩炎从门口的台阶上跳下来,拉着苏岱影的手在他家的园子里转了一圈,给这个新来的弟弟介绍自己的小狗、滑梯、和泳池。在苏勖看不见的地方,徐恩炎转过头说,“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你的哥哥哦。”
“嘘——不要告诉爸比。”
苏岱影听了,表情没有变化,只是乖乖地点头。
徐恩炎用小小的手盖在他的眼皮上,去看他的眼睛,“哇,你看,我们的眼睛都是一模一样的。”乍一看是纯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放大了瞳孔,虹膜中心现出半透明的烁金棱形来。
苏岱影看呆了,这个从没见过的哥哥真的有和自己复制粘贴一样的眼睛。
徐恩炎的悄悄话讲完了,又开始到处撒欢乱跑后,搞得刚跟他统一战线的苏岱影也要跟着他的一路小跑,“哥哥,等下我!”喊完哥哥他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捂上嘴巴,装作无事发生。
黑骏机车打了个华丽的浅滑,在正门边上停下了,苏岱影僵硬着身体下了车,问徐恩炎,“你们从老街搬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记得了。就你爸刚死不久那会儿吧,”徐恩炎看着眼前的白色别墅说,“还不错吧?”
“那也是你爸。” 苏岱影说。
徐恩炎摘了头盔,使劲甩了甩头发,耸肩道,“都无所谓了。”
苏岱影沉默。
徐恩炎住能看尽这个城市所有风光的山尖上,仿佛这个城市中的贝弗利山庄。苏勖去世后,徐恩炎和从小照看他的姆妈只得到了一处远郊的独栋小楼和几百平米的烂尾工厂;那一年苏岱影十九岁,徐恩炎也刚刚满二十岁,在苏岱影还被法院的传唤搞得焦头烂额时,徐恩炎已经开始领着小弟到处帮人拿地了,他从去收租被打出房间的楞头小子,到今天这样拥有两个赌场经营权的年轻话事人,还不过三年时间。
“你先上楼吧,我有点事要先去一下。”徐恩炎说。
苏岱影上楼后,徐恩炎找了最得力的手下,一个叫陆辙的财务官说,“查一下苏岱影的账面。看一下这几年他都是靠什么吃饭的。”
等他交代完,刚好遇见菲佣刚好端着盘子上楼,盘子里放着一瓶金方威士忌和两碗凉茶,还有处理伤口用的东西。徐恩炎接过来,把自己的那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除了我喊,下午谁都不要上去。”
菲佣低头答应。
房间里很安静。徐恩炎端着东西蹑手蹑脚走进去,还故作样子地清了清嗓,都没见人回应,搞得他差点以为苏岱影跑了。
徐恩炎把托盘在桌上一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就看见苏岱影踩着拖鞋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的脚腕和小腿连成一线,那画面格外的径直纤白,颜色无边。
徐恩炎皱眉,“你干嘛去了?”
苏岱影在木椅上坐下,“擦把脸,黏得慌。”他说。
徐恩炎这才注意他脸上也有飞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刚刚洗掉也许费了些力气。
他的臭脸这才缓和了点,背过身去把杯子硬塞进苏岱影手里,“喝点东西吧。”
苏岱影用伤手的手肘夹着那杯酒,好笑道,“能不能先给我把手看好。”
徐恩炎这才把酒杯搁下,半蹲下来看他的手:那伤口深而窄,本来只是一小牙,但不知道怎么在活动中裂开了,翻出掌心紫茵茵的肉来,很是吓人。
徐恩炎抓着他的手端详,涂了药,又一圈圈往上缠纱布。那应该是很疼的,但苏岱影像是被打了麻醉,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徐恩炎觉得自己看错了,于是逼问他,“不是很有能耐吗,小影。”
“他打你哪里……他摸你了吗?”
见苏岱影不讲话,徐恩炎自顾自说,“苏勖死的时候分财产也不见你这么硬气。那个烂摊子最后你甩给谁了?”
徐恩炎接着往下说,“啊,想起来就觉得过分,他可是让刚成年的你给他的新公司担责任做法人唉,就这你都不跑?这么多年来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死在内地了。”
苏岱影听了,突然扑上来咬他,一口咬在徐恩炎的虎口上不松开,直到徐恩炎真的要发火了,苏岱影才喘着气突然笑说,“……我怎么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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