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生的千层套路(2 / 4)
以至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想,我当时应允他应该只是出于一时的心疼,毕竟像我从小被惯大的人,哪里能舍得放走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呢。
有句话说的好,真正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只要我主动服软,哄骗他几日,他定然是舍不下心走了。
与男人的交谈中得知他名叫云经亘。
这个名字听着就觉得温柔缠绵,如他这人般。
读书人身子骨都是脆弱的,比不得我这种天天在外拿着武器操练的人。我也允诺他身子骨没好之前可以一直住在寨子内,等到考榜那天再走也不迟。当然,这话我说出口时肯定是夹带了私心的。
云经亘自是半推脱半接受,他红着脸面对我的示好的时候总是叫人痒痒难耐。
云经亘也不愧是读过书的,当我说起新登记的皇上昏庸无能一条管道治理不好全部推锅给我们山贼的时候,他总是能三两拨千金的化解当下困惑的局势,既让我不再受冤叫苦也为皇上借口开脱。
“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可还好,以后万万不能在他人面前说这些忤逆的话语。”云经亘与我围坐篝火边,轻轻捏了捏我的虎口提醒着我
被这亲昵的动作给惹的如同羽毛搔过心间般我一把拽住他的掌心,笑嘻嘻道:“都听夫君的,我只在你面前说。”
“什么!夫、君。”他抖得红了脸,转过头去躲避我灼灼的目光,“如若我此次成功中举,我便...”
食指贴在他的唇边,“听闻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可不想听这种无法兑现的承诺。”
“我、我不会...”他抿着唇哑了声
我想,云经亘应该还是对我动了心的。我只需在加把劲,或许就能让他忘了那劳什子考试了。
夜色正好,酒意渐浓。
紧阖的黄檀实木门内,我抚着云经亘细腻的腰身,他也是一副动情模样,红了耳根支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当我褪下双人的衣裳坦诚相见的时候,我听出了云经亘语气中的一丝慌张,“你、你怎么还长个这玩意...”
“怕了?听闻世上奇人奇事多,有男同女体,就不许女同男体?”逗笑的声音惹得云经亘本就酥/麻的身体此时更加柔软。
他摇摇头,小心翼翼试探的神色表露无疑,半蹲下来用着生/涩的手法抚/慰着我
看着他如此卖力的模样我不由问出口:“你该不会是为了报恩才做到这种程度的吧?到时候你就可以没有愧疚的跑了?”
云经亘的手一顿,细软的睫毛盖住眼眸没有做声
好半响,他才道:“不是...”
我想了想,当初也是我承诺过他等他身体好了就放他走的,我也以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足够让他软下心来。
科举的日子愈发临近,谁也不愿表露心意的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院中怎么孤零零的种了这单单一棵树?”云经亘单薄的身影站于院中的树下,墨色的长发随着仰头的动作飘下
“是娘亲种的梨树。爹把它当宝一样的看着,小时候我爬上去折断一根树枝被捆于树下吊了三天三夜。”
“怎对你一个女孩如此苛刻”云经亘微蹙眉的转过头来看向我
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贴住他的后背,“所以我皮糙肉厚,天不怕地不怕。爹也不过是换种方式磨炼我罢了。”
“那你双亲现在?”
闻言我顿了顿,扬起温柔的笑道:“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爹不放心,找她去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沉静的气氛弥漫在这方院子。
“科举完毕了,我会来找你的。”半响,云经亘的声音坚定有声砸进我的心里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
“夜凉了,进屋吧,这梨树结果还有段日子,到时候结出来的第一个甜梨我拿给你吃。”我犹豫的将我的真心抛出摆在他的面前
而云经亘只是轻轻应了声,便没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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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拎着半袋梨,还有一包药。明日就是科举的日子,梨子是给云经亘准备践行的特产,而这包药,也是我给他准备的。
我以为我足够大方到放他走,临近这天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坐立不安。
在屋内踱步思考良久,还是准备了这包迷药。或许云经亘会怨我,会恨我。
看向紧闭的门扉,我犹豫不决起来。
空气中有微甜的凉风吹过,我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模糊中我看见个黑影从屋内钻出一闪而过。
“云...经亘?”意识昏沉过去前我只能唤出这个名字,黑影明显的一怔,随后没有停留的离开了。
...
等到我清醒过来,手中还是那半袋梨,还有那包药。
无奈的苦笑一声。
好歹,让我把这梨子送出去啊。
询问了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只是说没有看到云经亘是如何离开房间逃出寨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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