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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醋的清冷夫郎(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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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钱赢簪子的事情,她罚了我禁足,母皇说她知那日是你的生辰,两害相较取其重,她要让我知道,是因为我自己犯了错才没能赶上你的生辰,我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柳祯斌的眼底涌动晦涩,眼底含着迫切的期许但又蕴着胆怯,虽然不哭了但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心里郁结。

“然后母皇又罚我抄了五十遍《列子》,让我学大道、理国。我这辈子都没写过那——么多字,手都快断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娇也嗔。

“不生气了?”我问他。

“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

许是在柳祯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比起从前来,我总归爱学习了那么点。母皇见如此也是不吝夸赞的赏赐了柳祯斌。只是我没想到,母皇在看到我收起从前那副玩乐样子后第一件事竟是...给我纳侧夫?!

柳祯斌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愣,手中欲绾发的簪子落了地。

在他弯腰拾起簪子的时候,眼眶涩的疼,簪尾刺进手心毫不自知。

“柳祯斌!柳祯斌!”我慌张的叫着他的名字来到他的住处。

推开门柳祯斌绾好了发正端坐在位,只是眼下的肿起难免不叫人在意。

“母皇给我纳侧夫的事你听说了吗?”

“恩...”他只勾起淡淡一抹笑道:“是...好事,恭喜...太女。”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醋的样子,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薄唇紧抿,酸了舌根的紧咬腔肉,眼下又染嫣红。他紧了眼眶一字一句哑声道:“我身为太女的正夫...自当气量宽宏,豁达大度。处身造宅,黼身建德。”

我皱眉,“文绉绉的,我不喜欢。”

“...太女也该如此。”

我摇头,“我不想听这些,我就问你,柳祯斌,你想让我纳夫吗?”

柳祯斌攥在桌角的手心紧了又紧,先前结痂的伤又被剜破,再次渗出猩红来。

她怎能如此狠心来问他想不想让她纳夫?他如何说得出口,那句不想...

自古都以礼让谦卑为才,宽容大度为德。他如何能罔悖祖训礼法,受尽千夫指责的将她冠上沉迷淫乐的骂名。

柳祯斌没说想也没说不想,只道:“今时不同往日,太女...莫要再像从前一般耍小性子”

我甩袖夺门而去。

那柳祯斌真是个猪头,怎么一点都不喜欢我呢。

太女又开始流连花楼了,只是比起前几次来要执拗的多,任谁来都拉不走。

柳祯斌望着那不知空了多少日的卧房,喉头哽咽酸涩,袖下的手想抓住什么的却握了个虚。

...

不知道来了多少寻我回去的人,来一个我踹一个,直到那武将之女也闻讯赶来。

她抓着我我抓着柱子,打死都不肯遂愿回去的嗷呜叫个不停。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跟皇上说,就当她女儿死这了,她一点都不成熟一点都不听话!”

身后之人无言,“那你也不能不顾自身安危在这花楼一待就是数日啊。”

“啊啊啊——”

我这边正陷入跟她的拉锯战,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低鸣。

“囡囡...”

她将我一甩,跑了过去。甩的我眼冒金星只找不着北的干呕。

待我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哦~原来深陷苦闷的不止我一人。

这样想着我找了个好位置准备看戏,却蓦地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声。

“宁愿在这花楼待着,也不愿回宫,是吗...”

我僵硬了身体转过头去,讪笑两声,“柳祯斌...”

我的脑子还有些昏聩的坐在地上,柳祯斌默了声垂眼准备将我从地上扶起,只是他刚弯下腰便止不住的簌簌落泪,那一滴滴滚烫落在衣裳上洇出深色墨点。

“花楼的男子,就如此之好...是吗...”他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像是背地里偷偷抹泪无数次。眼尾晕了一朵泪花颤颤挂在眼睫上,“他们在床上的时候是能背完一本《中庸》,还是《孟子》?”

我瞠愕。

想来能在床上背完一本《中庸》还是《孟子》的人也罪不至此。

“不、不是柳祯斌。”他怎的又哭了,我这不是不想纳夫才出此下策嘛。

他哭的肩头耸动,泪挤着指缝钻出。

“你如此厌我休了我便是...何必...”他哭的没了形象,整个人瘫软下来。何必作践他的感情,将他的自尊碾作烂泥...

我心疼的上前一把抱住他,而后带着他上了顶楼的里间。

里间竟不比外间笙歌燕舞,摆设也是寥寥无几,完全用得上空荡来形容。

柳祯斌从哭的濡湿的我的肩膀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的房间内的内饰怔怔。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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