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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倌(俗语有云,凡事莫强求,对于你,我偏偏要强求)(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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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惆此刻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华丽的锦榻上,手脚尚能活动自如,身躯也没其他束缚,就是浑身软弱无力,内力也丝毫无法聚集。

他是被一些乱糟糟的声音吵醒的,这些声音的主人此刻一起围拢过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唯独有一人坐在原地,持杯不动,眉眼也不抬一下。

只听那人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们不夜宫捣乱!”

郁千惆勉强坐起身,背靠着,但没有接话。

那人终于转过头来看郁千惆,约二十四五的年纪,眉尖目俏,鼻若悬胆,唇红齿白,相貌不可谓不出挑不精致,风流之色十足,也冷傲十足。

旁边之人推了郁千惆一把,道:“这是我们不夜宫宫主,还不参见!”

郁千惆站起身向前刚走一步,脚下被人一绊,整个人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扑到人家怀里,宫主反应不可谓不快,伸手一捞,及时扶住了郁千惆身躯,倨傲的神情有所改观,戏谑地道:“这参见大礼本宫受了!”

底下的人一阵轰笑。

“你是秋海棠?这里有叫秋海棠的人吗?我只是想找到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也略傻。

“你自身尚且难保,还想着找人?”果然宫主觉得十分可笑且不可思议。

“我只想找到她,带她离开。”郁千惆心知宫主说得不错,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如开门见山地问,说不准会有一丝转寰的余地,也刚好解答宫主的疑问,表明自己没有其他阴谋。

“为何要找她?”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别人为何要托你寻找,你又为何要答应?”

“我需要银子,他需要了结心愿。”简单干脆又明了。

“你坦承的让我吃惊。”宫主目注郁千惆,想从其神情中找出破绽。但郁千惆说的确实是实话,自然毫无破绽可露。

“你叫什么名字?”

“郁千惆。”

宫主略略吃惊:“你就是元承霄花费三年时间寻找的人?”

元承霄这该死的果然将找他之事闹了个举世皆知,连这京城青楼都有人知道!

郁千惆否认道:“不是,他想找的人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宫主伸手勾向他脸颊,将他下巴抬起,用了强硬的力道,郁千惆无力避开,只有迎向对方的目光,坦然无惧。

宫主细细地审视他,不放过面颊上的每一寸地方,仿佛想找出其脸上的瑕疵,可是这张脸除了略显憔悴,皮肤略黑之外,五官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是令人沉迷其中!确实如传闻中一样眉目如画,精致入骨,但神情坚毅,眉眼深刻,铮铮气骨,没有一丝脂粉之气!

而周围的小倌,个个浓妆艳抹,肤白貌美,脂粉之气浓厚非常,两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他给人的感觉,真正便是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遗世而独立,雅淡而风致!

宫主手指下移,停在郁千惆前襟,蓦地运劲一扯,将其衣裳扯落半边。

他速度太快,郁千惆只觉身上一凉,半个身子已裸露在外。

众人一声惊呼,只因在这裸露的躯体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将原来白皙的皮肤衬得有些狰狞!

郁千惆衣服破损无法遮掩,索性放弃遮掩,神情镇定不减,眼神也没有一丝闪烁的迎向众人目光。

“可惜,可惜了这张脸……”宫主伸手轻触其中一条伤疤,指尖冰冷,让郁千惆不免一阵瑟缩,尔后道:“不知宫主可还有多余的衣服,我有些冷。”

宫主被他逗笑了,又瞧向他面容,笑道:“你果真有趣,别人生怕损了自己容貌,你倒好,特意将自己整得又黑又糙,原先你脸上怕也是这般白皙吧。”他哪知道这是郁千惆生生给门派之事累的,根本不用故意,他这么养尊处优的人怎能体会到寻常人家处世的艰辛?当然郁千惆确实并不在意,也无瑕顾及自己的面容是黑是白、是好是坏。

“久晒自然成黑,无甚奇怪,况且阳光如此充足而温暖,人人都想得其一二,岂能因噎废食?”郁千惆这话一语双关,明是说太阳,实则说他们终日躲在这地底下,无法见识到外面的广阔及阳光的灼热。

“哼,就怕你晒了也是白晒!”宫主略一抬手,小倌们一窝峰涌上来,硬是将郁千惆连人带椅给抬走了,竟是抬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方温池旁,三下五除二将他全身衣物扒了,按在水里搓背的搓背,洗发的洗发,按摩的按摩,洗了个干干净净,他第一次由一群小倌伺候着洗澡,少不了全身也给摸了个遍,又羞又急却也无可奈何。

之后仅给他罩了件锦锻外袍,里面啥都不给穿。将他乌黑的发丝擦干、挽起,在他脸上一阵倒腾。郁千惆挣扎徒劳,也只能任由他们折腾,闭上眼睛心里不禁犯愁:如此情形下,他身不能动,内力尽失,该如何脱身?还有风若行与元承霄,不知怎样了?

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有多,听得宫主满意地道:“你自己瞧瞧!”

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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