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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真跟没事人一样,和他搭戏的小孩还惦记上了,问他:你男朋友怎么不来了?
池亦真拍戏稳得实在让人惊讶,而且脾气很好,下戏也不聚餐团建,基本都回公寓打游戏。
日程很满的时候在转场车上也要见缝插针打几局。
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又是周六,池亦真坐在外景的柳树下的摇椅上,接过小姜递过来的咖啡,回了小孩一句:我让他别来了。
小姜:警觉。
电影里的儿子问:你们吵架了吗?
池亦真:没有,他每星期赶来赶去也很累的。
小朋友想到贺迢之前那个样子,唔了一声:有吗?他看到你就很高兴。
大概是小孩总是更直白一些,池亦真被逗笑了。
徐绪不怎么喜欢现代戏戴假发,最近拍的都是长发戏的池亦真接了发。
他的侧脸看上去过分精致,此刻春光融融,他微微抬眼,笑都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可我不高兴。
池亦真叹了口气:只要他在边上看着我,我就想早点拍完和他一块,这多不好。
正好徐导演经过,听到这句话还附和了一句:是这样,你赶进度的样子让我很不爽。
小姜心想:这简直是美色惑人的级别,所以为什么要说贺总颜值下降啊!!
小姜去问花絮老师要了这段的内容,发给了贺迢。
却没想到这会成为《从心旅程》首映礼的开场花絮。
徐绪宣发不走寻常路,喜欢播一些剧组日常,认不认真一览无余。
首映礼当天池亦真没参加,他感冒了。
这部电影从新年拍到春末夏初,正好赶上流感,池亦真就算再游刃有余,也因为长时间的拍戏累到了。
年底首映礼他又被新一轮的流感轰炸,人不在现场,但可以连线。
看到这段的时候贺迢正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
主持人问:所以池先生有赶进度过吗?
池亦真脸上缠着病气,叹了口气:徐导,我有吗?
徐绪:贺先生在的时候偶尔敢一下吧。
台下一阵哄笑。
主持人又问了几个问题,随机进入了正片预告。
池亦真把摄像头关了,接过贺迢递过来的苹果。
下一秒池亦真察觉了不对劲: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贺迢:这段花絮我看过。
他眼神落在池亦真身上,带着点懊恼:如果不是先看了,我都要被杜宾白带去做医美了。
池亦真差点喷出来。
他呃了一声:不至于吧?
贺迢:因为你的第一顺位永远是纸做的男人,那真是糟糕。
贺迢又给自己削苹果,他的手格外好看,骨节分明,水果刀和手配合得很好,果皮都不会中途断开。
看他削水果都觉得格外赏心悦目。
贺迢:我可做不了纸人,只能产生容貌焦虑了。
这话本该充满指责,偏偏贺迢的口气温柔,反而让池亦真特别愧疚。
池亦真:那个时候你看着也很累。
他抿了抿嘴:我也会担心你的。
他到现在还是很难说出一本正经的关心,别别扭扭,和直播综艺上的热烈大胆若两人。
贺迢嗯了一声。
我现在已经没黑眼圈了,所以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简直是明知故问,特别是池亦真一杀青就戴上的戒指。
此刻两个人对视,池亦真:喜欢,所以什么时候办婚礼?
池亦真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很忙,特别是进组拍戏。
空下来的各种采访代言都被推掉,廉启一边心疼一边又关心他的心理状态。
这一次去复查,医生说池亦真比之前好多了。
刻在灵魂的阴霾随着这个世界的感情而散去,快门声都很难勾起他痛苦的记忆。
灵魂的血色被贺迢拭去,池亦真发现自己好像更渴望世俗的关系。
在他原世界没办法昭告天下的同性感情,在这个世界明目张胆的夫夫关系。
能结为什么不结呢?
贺迢:随时可以。
他偶尔很急切,偶尔又很擅长等待。
没遇见池亦真之前,贺迢以为自己终究要孤独终老,也没渴望过过度的亲密关系。
养父母给了他很多俗世日常的温情,却很难勾起贺迢对这种温情的投射。
他没有爱过人,没有想疼一个人的冲动,不怕寂寞和孤独,得过且过。
遇见池亦真之后,他才发现从前所有的不渴望全是一种累积。像是小时候的积点卡,满多少能兑换一个玩具。
他二十九年人生里所有的不渴望无所谓不在乎可能都是一种情绪积点。
在遇到池亦真的时候轰然爆发,在那个夜晚被对方的呜咽所打动,在筒子楼的日日夜夜里化成笼罩池亦真的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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