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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竞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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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八分饱——吃肉才是人生的真谛!

日光渐弱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伊路米。

好吧,猎人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这职业需要技术,更需要头脑。我承认我的头脑就是个凡人等级,很遗憾地只遗传了揍敌客家的身体素质,没有遗传到头脑。恩?头脑也变了的话,我就不是我了吧?

好吧,我也承认,我这个空降角色,比不上土生土长的揍敌客更具狩猎天分,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本能,驱使着尚是幼崽的伊路米·揍敌客做出最优解。

丛林法则一直都有,可“现实世界”的丛林法则和这里明显有区别。

我们远离血腥,我们赞颂文明,我们高举美德,我们呼唤高尚。

我们也有残酷,我们也有冷漠,我们也有暴力,我们也有犯罪。

但我们已经被文明驯化了,我们舍去了爪子和牙齿。

我不需要挥舞拳头,不需要打架,我只需要付出时间和劳动,就可以正常地生活。而这里的法则比我想象中更加直接,更加原始。

其证据就是,游戏中禁止武器,伊路米便选择和我撕咬在一起。

那时我十分惊讶,我以为安静懂事的他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就像野兽失去了理智。

我本来想循规蹈矩地与他比划几下招式,抢夺他的贴纸,获得游戏胜利,就了事的。

完全没想到他不是温顺的宠物猫,而是只会咬人的野猫,异常凶猛。

相比之下,我不是猎人,我不过是只毫无攻击性的,体型比他稍大的食草动物。

是嘛,我本来就是社畜,资深社畜。

我想起,来到这个异世界游戏后,除了婴儿时期生活无法自理,不得不与人接触的情况,到目前为止,我并未和任何人有过拥抱和摸头以外的亲密接触。

至于“专业课程”里拷问训练的部分,那种疼痛的感觉是我在“现实世界”从没有体会过的程度,我一直感到陌生又虚幻。

此刻,可能是生命受到威胁,生物本能的求生欲爆发,我的观感敏锐度顿时放大了数倍,时间为之变缓。

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牙齿的触感,在牙齿之下舌头的触感,那之间呼出的气息,温热,湿润,混杂着血与唾液的味道,充分到过分的细节,无比细腻,已无法用“异世界游戏”来解释,强烈又真实。

真实到,我的心脏感到一阵刺痛。

如果、如果这里不是游戏,是真实,那么血条和对话框就是我为满足自己的幻想,进行的疯狂想象吗?

如果这里是游戏,只是真实得超越了我的认知,那么在这里死去,不就可以验证这个世界是不是游戏?

我到底是个冷静的疯子,还是游戏的玩家?

无论是哪一种,都指向毁灭的结局。

现在是个很好的契机,被他杀死,就可以得知世界的真相。

我松开掐住伊路米脖子的手,平静地放弃了抵抗。

颈动脉就挨着他的牙齿,他知晓我的脉搏,不会被放弃抵抗的行为干扰,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怀抱确信地杀死我。

来吧,杀了我吧。

不作他想,我抬眼望着天空。

又高,又远。

就像我生命中最后的下坠时看到的那样。

它每天都是崭新的,而我则在地面上一天天腐朽,如虫子般爬行,等待着被允许埋葬。

好累啊。

活着便要呼吸,便要奔跑,便要操劳。

好想埋进泥土里,好想洒进大海里,好想落入秃鹫的肚子里,怎样都好吧,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无所谓希望,也无所谓绝望,只剩下轻松——永久的沉眠,是如此具有魅力。

“……姐姐?”困惑,甚至带了一丝疑似慌张的声音。

伊路米没有杀死我,手里拿着我胸前的贴纸——他的攻击目标是胜利,并不是我的生命。

“……”姐对你很失望。

随便吧。

“默尔丝!你为什么要突然放弃!!!!”匆匆赶上前来的基裘,话语明显带着怒意,“你明明……”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和伊路米竞争呢?

“不!!!!!!!!!!”基裘佩戴的电子眼不断闪烁着警戒的红色,她开始尖叫,惊飞了附近的鸟,她的对话框险些框不住那些数量激增的惊叹号,“不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努力呢?

“默尔丝!!!!!!!!”

我为什么要思考呢?

“你不能!!!!!!!!”

我为什么要活着呢?

“不可以!!!不可以!!!!!”

于是我放弃了思考。

“不!!!!!!这孩子、这孩子,她又!!!”当席巴扶住基裘的肩膀,基裘的愤怒中混入了些许痛苦,“她又露出了那种眼神!那是属于死人的!我无法再忍受了!不行!不行!!!!!!!!!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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