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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叹命苦惺惺惜娼伶 穷末路泼皮抢秘经(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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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也就罢了,连只有猫狗功夫的人都敢在自己头上撒泼,负气斗狠,出拳反攻。

莫忆卿与玉儿奋力伸臂,拨开二人。玉儿拦住莫忆明,按下他的狂舞双臂。莫忆卿则抓住李子欢,较量不过,被推到一边。

李子欢对莫忆卿凶狠瞪眼道:「你还敢碰我?看你不顺眼好久,一个女的,非穿我们爷们的衣服,不伦不类的在这里招摇。」

莫忆卿听了,心中委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别说了,」玉儿扭着莫忆明胳膊,心想李子欢不知吃错什么药,着实可恶。

「你们都与你那姑姑一样,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子欢继续说。

「我不管了!」玉儿松手。莫忆明冲去与李子欢打成一团球。

二人从床上滚到地上,被褥帘子,皆被撕毁,桌凳支扭,撞向墙角。李子欢脸上火辣刺痛,发簪散落,披头散发,疯魔一般。莫忆明挨了几拳,腹中隐痛,眼冒金星。一会莫忆明咬牙痛打,一会李子欢略佔上风。几个回合之后,李子欢由守转攻,莫忆明使力招架。

玉儿急在心头,挤进拉架,用身子顶开二人,推开莫忆明,转身瞬间,顺手给李子欢一记响亮耳光。李子欢懵了一下,才明白玉儿不是劝架,而是打自己,疯了似地揪住玉儿打。

二人拉扯之中,莫忆明又扑来。李子欢敌不过二人合攻,跌倒在地。玉儿扑在李子欢身上,压住双腿,使其动弹不得。莫忆明箭步骑上,脚踩李子欢双臂,右手发力,十几个嘴巴抽了过去。李子欢眼前一阵红一阵绿,如烟火灿烂,流星明艳,各色小旗在城墙晃荡。

李诚慈听到吵声,推门而入,见玉儿和莫忆明骑在李子欢身上捶打,莫忆卿倒在一边,床单摊落地上,桌子凳子倒的倒,歪的歪,茶杯果盘摔得粉碎,大喝道:「反了,你们都反了。」推开玉儿,抓起莫忆明。二人见李诚慈来拉架,不敢再闹,乖乖站立。

莫忆明怨气得以发洩,玉儿疵牙咒骂李子欢活该。李子欢爬起,找不到北,摇晃一会,回过味来,拉住李诚慈,狰狞哭闹:「他们几个打我!」

莫忆明还嘴:「刚才你那狗嘴里吐什么了?」

「好了,看你们是什么样子,」李诚慈了解李子欢是个惹祸精,想着不能乱了规矩,对四人道:「统统罚去思过!若再有下次,必定逐你们下山。」

李子欢道:「我是挨打的……」见李诚慈对他瞪了一眼,不再申辩。

几人午膳不能吃,去堂上跪了一柱香的功夫。李子欢越想越委屈,自己明明挨了顿臭揍,也要跟着受罚,灰头土脸找到蔡都管,鼻涕眼泪一齐流。蔡都管厌倦碍眼的姐弟,不由愤恨,扶着李子欢道:「行了行了,办法有的是,让我想想。你先回去吧,别再跟他们起什么冲突才是。」

李子欢回到道房,吃了那三人一顿白眼,心里堵得很。玉儿与姐弟因敌对自己,变成莫逆之交,白天晚上粘在一起。自知无法以一敌三,每天必催蔡都管替他报仇。蔡都管被这些没法获利的小事折磨疲惫,想了想,胡乱对李子欢耳语几句。

李子欢见蔡都管跟自己一条心,不觉底气充盈,欢灿然大笑:「果然是蔡头你,坏到家了。」

蔡都管回嘴:「大家彼此,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儿,」猪爪伸出抓挠。李子欢攒足经验,细腰一扭,让蔡都管抓空,站在门口,昂头藐视,得意出门。

莫家姐弟与玉儿晚膳用毕,推门进屋,见屋里桌上摆着三碗热茶,还有一些瓜果,摸不到头脑。李子欢见了他们进门,从炕上窜了下去,满眼热情拉住莫忆卿,道:「前几日多有得罪,」按他坐在凳上,咧嘴笑道:「都怪我胡说八道,让大家一起跟着受罪了。」

玉儿说:「李子欢,你没安好心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李子欢皱脸,笑得很难看:「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过去的就不该再提了,是不是?」递碗茶到莫忆卿面前。

玉儿拦下莫忆卿道:「别喝,那茶定是下了毒的。」

莫忆卿寻思,李子欢被迫挪床,在气头上说出几句冒犯的话,不打紧,以后日子还长,出进见面,未免尷尬,不如借此机会,冰释前嫌,接过李子欢茶碗,一饮而光。

莫忆明对玉儿小声道:「那点破胆儿,亮他也不敢下毒,顶多撒点迷魂药,咱去尝尝。」将玉儿推到桌边坐稳,一人端了一碗茶,喝了下去,吃些瓜果,算是重修旧好。

自此以后,李子欢经常对几人献殷勤。莫忆卿认为李子欢真心实意,有什么好吃的,留出一份给他。玉儿和莫忆明感觉李子欢不坏好意,殷勤背后透露一股小肚鸡肠的假惺惺酸气,不好点明,时时护着莫忆卿,怕他上了李子欢的当。

一月过后,天气更暖,观中花草破土而出,五彩顏色,槐树抽出嫩叶,油绿光滑。莫忆卿仿佛回到莫宅,一心一意照顾起花草来。雀燕飞来,停在枝头嘰咕。莫忆卿找些食物喂他们。他专注此事,看小叶一天天伸展,欢欣感慨,久而久之,其他皆不再理会。过了半月,那些鸟儿在观里的树上,屋簷下面扎了窝,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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