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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严回到酒吧,天微亮,从地车库进入到办公室,又是一夜无眠,整天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回到房间里到头就睡,三爷那边也没什么消息,他们会很快处理完佛爷的后事,启程回缅甸,毕竟那边还等着收货。
大脑理了理事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他便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摸着被冷汗浸湿的额头,告诉自己梦已经过去,但他就是那样过来,每晚噩梦连连,只知道心中的恐惧逐渐放大,直到恐惧冲破梦境,猛然从梦中惊醒。但眼前的黑暗仿佛又在向自己露出长长的獠牙,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还有一直在发抖的肩膀,它清楚地告知了自己此刻的那种情绪,即使梦已经过去,但却还是黑暗一片。现实与虚幻,不停地晃动在眼前,自己则不停地在这两条边界中徘徊着。有时会不敢睡去,因为不想回到黑暗的世界,不想闭上眼睛,因为眼前依旧也是黑暗一片。黑色的,依旧是黑色的,总是那么的找不到方向……梦中浑身是血的罗明向他伸手哀嚎着救救自己;李局和战友们一个个在他眼前倒下,罪犯们挥舞着手中的枪大笑着庆祝;阿妈又回到了那个破碎的家中承受着那个男人的拳头;那个小巷子中无助的赵熙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侵犯。而他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双腿被禁锢,喉咙被扼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种绝望、无助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倾斜身子摸起桌上的烟,点燃,尼古丁会让自己冷静下来。
环视下周围,眯起眼睛盯着卧室门,门并未关严,留着一条细小的门缝
“出来”他拿起压在枕头下的手枪对准了卧室门,等了几秒,门被缓缓推开。
“做噩梦了?”
梁严手里的枪已上镗,“谁让你进来的?”
“我敲门了,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我的规矩看来你忘了”站在门口的人并回答,显然梁严现在很生气。
“对不起我……”
“这对不起来得太迟了点你自己看着办吧”白誉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行为已经惹恼了他。
“三爷传话说让晚上去德胜庄”
“自己的去下边领罚”
“出去”他冷言道
白誉被老板罚的消息很快便都知道了,挨了四十鞭,对他而言算是轻的了,梁严还是顾及了情面对他没下死手。
晚上,梁严去了德胜庄,果然与他想的没错,佛爷的后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商量着马上转缅甸。除了三爷和广焜,还有一位年纪稍微比三爷小点,他应该就是老曹了。梁严潜伏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曹,有关他的信息都是从组织上得知。
在饭桌上,看似简单吃饭,实则是在庆祝成功,现在他们已经扫清了障碍,没有了后顾之忧。
“阿严,他就是我曾跟你说过的老曹,现在工厂可都是靠他,只有他现在有那个配方”。
“这几年老曹功不可没”三爷一脸的笑意
“哎,三爷您过奖了,我呢,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双方互捧一气,随之转向了梁严
“严老弟的名号可为如雷贯耳,三爷可没少在我耳旁吹枕边风”。
“三爷给的待遇好呗,我呢,又是个贪人,我想要的三爷都清楚,那我自然会做好该做的事,得到的回报岂不是更多”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因为他的贪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哈哈哈,阿严一直都是个爽快人,我看准的人就不会错”。
“来,举杯,咋们喝一杯,有钱一起赚,我定不会亏待了大家”三爷举起手中的酒杯
桌子上的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来,都动筷子”
酒足饭饱后,阿虎不知在三爷耳边说了,三爷走出包间,没过几秒,梁严手机响了下,他看了一眼,随后爷走出包间。阿虎配着其他人继续喝酒。在另一个包间中,三爷到了杯茶水,放在梁严面前。
“阿严呀,佛爷的后事处理的都差不多了,缅甸那边来消息了,你走趟,货都准备好了,其他人我不放心的,还得你来”。
梁严思索下,见梁严没说话,三爷拿出了己张纸放在他的面前,他看了一眼,笑了笑 “三爷,太抬举我了”
“阿严你谦虚了,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三爷,这趟我走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哈哈,好”今天的三爷可谓真的是开心,事事都尽他心意。
从德胜庄出来,阿涛开着车,梁严坐在后面,车开的很稳,两人都不说话,熟悉梁严的人都知道他,他喜欢安静。
“哥,咋啥时候走呀?”阿涛打破了宁静
“快了”后座的人异常平静
又过了几秒“这次去了又呆多长时间?”
“不知道”
“哥……”阿涛又起了话,但他还没说完梁严打断他。
“你今天话咋怎么多?”梁严看了一眼开车的阿涛。
“话多?没有吧,我一直都这样”语气中充满惊讶。
“你是想问白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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