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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来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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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立刻大吃一惊。从未见过如此相像的两张脸,彷彿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张添了英气和稜角,给了男人,另一张则添了娇柔和嫵媚,给了女孩儿。他虽然做了许多心理准备,可现下还是被衝击得忍不住后退几步,胸中如同火烧、又似寒冰生烟,冷到了骨头里,痛的亟欲窒息。“哥哥,我是念念,爹爹他很想你,你跟我回南楚去吧,好不好?”宇文念波水斑斕的双眸盛满期盼,软声开口。“睿儿,到娘这里来!”蒞阳长公主早回过神来,再次含泪的眼眸毫不掩饰地喷发犀利的怨意,宛若箭矢直冲宇文氏二人射去。“母亲…”“长公主殿下,”宇文暄当先一步走入厅堂内,躬身行了一礼道,“这位是小王的堂妹,嫻玳郡主宇文念,乃是我叔父晟王宇文霖之女,二十多年前,叔父在贵国为质子时,多蒙长公主照看,当年听闻长公主有身孕在身,叔父原本是拚死不愿离开,无奈,扛不住先皇太后的威权,这些年来,叔父时时刻刻未能忘记长公主,未能忘记他与您的这个孩子,”又转头对宇文念道,“念念,你是晚辈,快去给长公主叩头请安。”“念念给长公主请安,”她跪拜长揖,道,“叩谢长公主当年照顾父王,长公主殿下,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能不能把哥哥还给我,让我带他回南楚去?”“母亲……,”萧景睿这时已经镇静下来,望着首座上母亲泪流满面的哀容,心中酸疼,赶忙上前扶住,“您没事吧?”“萧景睿乃是南楚晟王宇文霖之子,”宇文暄又道,“虽然萧公子看起来好像已经知情,可是其他人并不晓得,长公主殿下,您真的打算将这个真相一直隐瞒下去吗?”蒞阳长公主一字一句未说,萧景睿也只顾柔声安慰母亲,一时之间,厅堂中唯二的南楚皇族竟被硬生生冷落,气氛凝寂,眾人相对无言。梅长苏和东方凌歌一直站在最外头,此时此间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向宫羽以目光悄悄示意。她得了指示,随即放声大笑起来。这一举动无疑于在紧绷的弦上割了一刀,眾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望来,尤以言豫津最甚,“宫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原来他并没有从萧景睿那里听见宫羽的身世。“原来,我们全家当年的杀身之祸,居然是这么来的。”“你说什么……?”“谢侯爷,”宫羽猛地回头,眼色如刀,刀刀逼人,“我原本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父亲,今天我知道了,原来是因为先父办事不力,受命去杀死令夫人的私生子,没想到,只杀了卓家的孩子,他这是没有完成您的委託呀!”“你说什么!”卓夫人惊怒喝道,一旁的丈夫卓鼎风面容如土、不可置信。谢玉立刻脸色一变,飞身而上,夺手拔出卓夫人紧握的长剑便朝宫羽当喉削去,她身子驀地一侧,向后下压,如风箏、又彷彿鬼魂一般轻飘飘落在阶下。夏冬忍不住讚道,“好身手!”院外二人一来一往、一攻一防,谢玉剑招所及之处皆紧逼宫羽命门,已然下了死手,卓夫人方才从惶然中回过神来,竟直接插入战局,横伸右手握住了他的腕部,左手一转抢过兵器。“让她把话说完!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孩子!”“夫人!你先冷静一下,”卓鼎风忙赶下台阶,道,“谢兄,你让她把话说完,她若是胡言乱语,我就饶不了她!”“当时死去的那个婴儿,浑身遍无伤痕,只有眉心一点红,我说得没错吧,”宫羽续道,话锋凌厉,“卓庄主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细节,不如问问长公主殿下吧,当年殿下明知丈夫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却不能当面质问他,箇中苦楚甚是煎熬,幸好,有一位知道内情的嬤嬤陪在她身边。”“真是一派胡言!来人!飞鹰队围住,速调强弩手来援!将此妖女就地诛杀!”“父亲!”“谢兄!你要干什么!”“妖女惑眾,按律当斩!卓兄,你要是护着她,我不得不公事公办。”“谢侯爷这是心里慌张了么?”东方凌歌一步一步走下阶来,温和道,“按照人的本性,越是行事偏激、越是要掩盖,就表示他还真的有做过这么一件丑事,如果你没做过,何必如此兴师动眾,更要杀人灭口?”“蒙……”“我叫东方凌歌,可惜你猪油蒙了心、又秽物蒙了眼,自白的感觉真是糟糕对吧?没关係,我很知道的,实在是可怜你了,丢了脑袋不说,这下子连双眼都看不见了,唉……好好一张脸啊……,为什么非得五识俱丧才肯认输?”“放肆!”她惊讶道,“我放肆?!那可是大罪过,蒙大统领、夏大人,你们能不能别偷偷打小报告告我的状,这样我会很烦恼的……”陵王宇文暄终于“噗”一声,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夏冬轻轻地咳了咳,瞥了一眼抖得正厉害的蒙挚,道,“谢侯爷是当我和蒙大统领都不在吗?”“夏大人,你要为谢侯爷着想,”梅长苏忽然出声,“他当然知道在二位大人面前杀人不明智,可他不得不这么做。”“为什么?”“杀人灭口唄,”东方凌歌凉凉地说,“既然今夜谢卓两家翻脸翻定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呀?哎,不用谢,我只是实话实说,那边那个谢谁也不用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咱们还有好大一笔帐要算呢,不用着急,安安心,要不要我赏你喝杯茶?”紧跟着宇文暄的脚步,蒙挚一个没憋好总算喷了出来。“谢侯爷,”卓鼎风胸中疼痛,怒道,“今日你是要杀这个女子,还是杀我呀!”“本朝祖制,涉妖者,立即诛杀,此妖女在我府中,以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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