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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娇娇 第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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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荒唐的母亲吗?”

说着,长公主拉过岁安,认真道:“我也是听你父亲提了一嘴,才知道闹了这么个误会。如何?谢府那头怎么说?可有解释清楚?”

岁安眨巴眨巴眼,敛眸道:“已解释清楚了,应当不会有问题,若太傅察觉端倪,事后找来,也只能劳母亲同太傅解释了。”

靖安长公主一听,笑道:“那就好,后续若有事,母亲应付就是。”

岁安还是怀疑:“母亲真不知送出去的是假的?可父亲说……”

“他又胡说八道什么了?”靖安长公主脸色顿一沉:“你父亲一向唯恐天下不乱,你被他唬得还少了?”

说着,她又叹息起来:“你这孩子,说你老实,有时候又有些机灵,说你机灵吧,有时又轴得很,脑子怎么转不过弯儿,说什么信什么呢?你这样,以后出了门,哪个能放心?”

岁安被说服了。

母女两原地破冰,手挽着手往回走,靖安长公主跟她摆弄刚刚做的指甲,说是要给她也染一个,岁安欣然应下。

没多久,遇见一路找出来的李耀,李耀一见母女两个,刚要开口,结果这二人神情同步,双双翻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隐约传来岁安认真补充情况的声音:“若谢太傅一眼发现先时送的是假的,后来送的是真的,会不会以为母亲有意为之,误会或是揣测什么?”

靖安长公主捏着嗓子夸张道:“这有什么好揣测的,不小心送错了呗。心思多的人,哪怕你没送错他也会多想——哎呀你怎么送了一副真的,又送一副假的呢。拦不住的嘴,按不住的心,都是这样的,谁认真谁就输了。”

少女反应很快:“可是没有第一次送错,也没有第二次补送了呀。”

靖安长公主:“……哎你看我这个手指甲,夜里颜色是不是不如白日?要不要换一个?”

“是这里太暗啦,母亲夜里多在房中,没大碍的。这个颜色白日里更抢眼。”

“喔,有道理。”

李耀愣在原地,目送着母女二人渐行渐远,短暂领悟后,他长叹一声。

得,又他背锅。

……

另一头,谢原把友人安顿好后,趁着开宴前先去找了谢升贤,行至一半遇上谢升贤派来请他的人,他越发觉得今日之事暗藏蹊跷。

一进书房,谢原便瞧见祖父将书案上的东西全移开了,那副吴圣真迹边对边角对角的摊在书案上,谢升贤负手而立,神情里是得见佳作的欣悦与满足。

谢原是书房常客,对这熟得很,他眼一偏,发现书案边的画缸里多了一幅用锦袋装着的画。

“祖父。”

谢升贤应了一声,示意他看画:“来瞧瞧。”

谢原知道祖父所好,走过去陪同欣赏,同时静候下文。

以往鉴赏,谢升贤总爱考问谢原画意或技法,但今日,他只是让谢原看画,然后侧身从画缸中抽出那副先前送来的画作,递给谢原:“这副,是长公主先时命人所赠。”

谢原抽画展开,眼神骤然一变,目光在两幅画之间来回鉴别,最后得出结论——李岁安送来的这副才是真迹。

谢升贤简单说了长公主赠画一事,默了默,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岁安如何?”

谢原眼角一抽,差点被惊笑了,他摇摇头,手里的画一收,放到桌边:“祖父别同孙儿开玩笑了,孙儿与李岁安素无交集。”

“你觉得,长公主是在同我们开玩笑?”

谢原:……

谢升贤轻叹一声:“长公主以恭贺为名送画,却送临摹仿品,恐是暗示恭贺之意为虚,后遣李岁安登门,送来真品,李岁安其人,才是长公主赠画的真实用意。若我没有猜错,长公主送的那幅,才是李岁安的临摹之作,代表了李岁安,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谢升贤说这话时,食指中指并拢指了指摊在桌上的真迹。

吴圣以细笔攻山水闻名,山川石壁,水波涟漪,千枝万叶,栩栩如生,最绝是山雾朦胧之下若隐若现的感觉都能勾勒出来。

这副《苍山连理图》,技艺绝佳,寓意明确。

谢原思考片刻,一脸认真的说:“长公主瞧上了六叔,想招六叔为李岁安之婿?”

谢升贤眼珠一瞪,抄起镇纸就要敲他。

谢原闪身,伸手抽出镇纸放回原处,动作一气呵成,全赖与他常年勤练武功成就的身法。

“孙儿失言,祖父莫恼。长公主瞧上了孙儿,想招我为李岁安的夫婿,是这个意思吧?”

谢升贤没好气哼了一声。

“那你意思如何?毕竟是你娶妻,其他的事长辈都能张罗,但拿那道关键主意的,还得是你。”

谢原没答应也没立刻拒绝,眼神扫过画,笑道:“好像孙儿不答应,祖父还能将这门婚事挡回去似的。”

这一点谢升贤就不同意了:“这些年得了些吹捧,你还真上天了不成?靖安长公主在圣人跟前是何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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