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2)
却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纵容和上心,不止让他们领兵追击普兰余孽,还儘可能地满足着他们的要求。这——简直不像是王的作风。唯一的解释就是王瞧上了这对小崽子,想要将他们掌控在手中,索取他们的忠诚。
那么,这对小崽子最终会如何选择呢?眼帘微垂,唇角洩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身为古格人和王的贴身侍卫以及同母血脉的阿兄,他自然希望两个儿子也能对古格和王奉献所有忠诚。但身为父亲,他却不愿插手干涉儿子的命运。不管他们是有不屈人下,復兴象雄国的雄心,还是毫无壮志地打算无为一生,他一样乐见其成。他目前需要教导的除了让两个儿子迅速强悍起来,还要让他们学会掩饰自己真实的心意,懂得为自己的所有选择和决断负责,能像个顶天立地的博巴汉子那样承担最终的结果。
「烈,你不觉得这次清洗的过程有些奇怪吗?」赞布卓顿冷眼看着侍卫们抠挖肚肠,向立在身侧的释迦闼修淡淡道。
释迦闼修心神一凛,他早就察觉到这次的清洗过程有些奇怪了。搜查时,明明清晰的线索会突然间变得模糊,令人捉摸不清方向,一个不慎就会朝岔路上走。可当揭开这层模糊纱帐后,藤上的毒瘤就一个个地显露得异常清晰,连细微的枝末也没有放过。很像是有人故意设置迷障,如能走出迷障,便奖赏似的将所有的隐秘全部呈现。嗯——有这种在王眼皮底下暗手操作的本事,又有这种恶劣嗜好的人也就只有那个不省心的家伙了。
「王,那个家伙应该还在托林寺中吧。」他有些不确定地回道。
赞布卓顿斜睨他一眼,漠然道,「法王朝圣去了,你以为他还会乖乖待在寺里吗?」鹰眸微微眯了眯,似想起什么,冷冷笑了,「其实普兰奴隶逃亡的最好时机应该选择后日的『萨噶达哇节』才对。如果他们在那个时候逃亡,我还不一定能及时赶到劳作场镇压。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古格劳作场中的奴隶在『萨噶达哇节』也会休息一天不上工,以供佛朝佛。」除了少数几个重臣和专门监守劳作场的兵士,再没人知晓古格奴隶劳作场的某些规定,由此也可推测朝中的几个重臣和监守兵士中并无叛逆者。
释迦闼修也无声笑了笑,只能说普兰四王子命该如此。不过那个不省心的家伙既然能设下迷障,就证明他早已知晓普兰余孽的存在和他们的逃亡计画,却敢一直隐瞒不报,看来他真是有些活腻了。
「王,要臣下抓捕那个家伙扔进地牢中惩戒吗?」他轻声询问。
赞布卓顿凌厉的眉峰不置可否地轻佻,缓缓道,「没必要较真,那家伙有哪一次是规规矩矩地将打探到的消息及时禀报了的?」阴鸷的森光从眸中一掠而过,「他倒是将白玛丹增的恶劣嗜好学了个十成十,哼,要不是留着他还有些用处,早就——」未完的话语变成了一声冰冷至极的哼笑。
释迦闼修哑然。的确,他、王和那个不省心的家伙虽然全是由法王一手教导出来的,但性格及对法王的态度却是小同大异。王身处王宫,与法王接触最少,加上天生的冷酷秉性,对法王并无多少尊敬爱重。他随侍法王三年,六岁被法王指派到王身边,成为了王的贴身侍卫,虽然经常在王宫和寺庙中走动,接受法王教导,对法王甚为敬爱,但严格说来与法王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只有那个家伙自出生起便与法王密切相处,性子既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法王的影响,又因自身异于常人的身体情况变得扭曲怪异,着实不是一般的恶劣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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