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场重感冒(2 / 2)
不就是靠钱堆出来的么。田延:男人不管什么年纪都靠钱。
回到家,将手机调到免打扰模式,服用了一颗助眠药,言觅忽略刘思鹤的来电直挺挺地往沙发上倒。不记得睡了多久,他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发冷疼痛,心率快呼吸也不顺畅,费了好大劲摸到茶几上的手机。北区人民医院急诊部视频那头的刘思鹤小脸大眼睛高鼻梁小红唇,整个人白得发光,三十岁人还跟个小偶像似的。言觅每次看到这张脸,要离婚的念头就打住了。跟自己说:算了,凑合过吧。刘思鹤刚回到酒店,这些天为了赶进度一直在熬,动輒三四天连轴拍,他要不是长年有健身习惯真扛不住。没有特地解释緋闻,大概是觉得没必要,进了浴室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开始忙碌地卸妆和洗澡。言觅坐在输液室打吊针,一边裹着厚外套一边欣赏自己老公的浴室活动。不一会儿经纪人和助理的声音在浴室外传来,声音之大,他这头都听到了。主要是沟通未来几天的行程,还有一些合同上的问题。言觅听得昏昏欲睡,让他再次清醒的是刘思鹤这个鸟人把手机带进了淋浴间,就这么对着他冲澡。先是淋湿全身,然后洗头,接着抹沐浴乳,认真清洗每一个部位,在洗到生殖器时还特地走近摄像头。洗完之后,他一边穿睡衣一边对镜头笑:「言觅我很懂治你。」言觅也无声地笑了,这是今年来少有的笑容。刘思鹤手指头在屏幕上摸了摸,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去梳妆檯做基础护肤。言觅仰头看药水,第一瓶还有一半,旁边还有三个小瓶。「我眯一会,你早点睡。」刘思鹤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言觅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叮嘱道:「到家跟我说一声。」言觅轻轻应了声,关掉视频通话,手机揣外套兜里,又拉了拉外套,脑袋往旁边靠,很快沉沉睡去。在剩下最后一瓶的时候他自然醒了,感觉自己状态好了不少,先前那种头晕目眩、浑身酸痛的感觉已经减弱,就是还有点虚。医生诊断是很常见的发烧,多半跟近段时间情绪不佳和营养失衡有关。抵抗力下降就容易生病。再次打开手机,刘思鹤发了条语音,说自己得赶紧睡,五个小时后就得起来去片场。言觅这才留意到对面的空座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位女患者。她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形神消瘦,好容貌也掩盖不住病气。言觅发现对方半开着眼,却没怎么转动过,可以说面无表情。不知道谁把她带来的,言觅就这么看着她,直到自己的药水打完,他叫护士过来拔针,一名护工才姍姍来迟。田延:你在哪?言觅:拿车回家。田延:行,我直接去你家。言觅玩笑道:做什么啊,我结婚了的,我老公在国外辛苦挣钱供我挥霍,我不会背叛他的。田延嘲讽:老婆病了都不在身边,他个废物。言觅看着信息,心情又好了些。他们三个人是青梅竹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同个医院出生,同个大院里长大,现在住同个高档小区的同龄人。刘思鹤因为优越的外形,中学时期就已经出道,后来顺利考上了电影学院。田延大学也考到了首都,哥俩又混在了一起。言觅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已经为他规划好了学业和工作方向,高中一毕业他就出了国,一直到拿完硕士才算暂告一段落。这期间田延从家里得到了一笔投资,深耕自己喜欢的领域创业并取得成功,而言觅跟刘思鹤在异国恋期间见缝插针结了个婚……三人一块走到今天,三十岁的节点。田延是带着阿姨来的,熬夜给言觅的两个大冰箱塞各类不费时就能吃上的美食。都是她亲手做的,品类丰富且不易吃腻。田延则陪言觅在沙发上看深夜剧场,没多久刘思鹤的视频就过来了。「这个点你在有夫之夫家做什么?」刘思鹤一边刷牙一边做作地冲田延发火。言觅附和:「就是。」田延拿着手机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你不在家,你那个毫无自理能力的老婆天天吃外卖。」「刘思鹤你赶紧的,给年阿姨磕个头。」说着把镜头转向在煮汤的中年妇女。刘思鹤马上卑微:「对不起啊年阿姨,这么晚了还得麻烦你。小觅今年身体都不怎么好,我又老不在身边。」「客气什么,想吃什么随时跟阿姨说,住的也不远,走几步路的事。」没错,他们三人住同一片别墅群,斜对面。刘思鹤刷牙期间,睡眼惺忪的助理经过,往视频里看了眼,冲言觅笑着挥了挥手打招呼。「紧赶慢赶一周半就能拍完。唉……现在是补拍。」「我们这剧组出了那件事,临时换人补拍,所有工作人员的行程都影响了。」「你别瞎吃药,有什么事等我回去一併处理了。听话,你什么都不用想。」言觅挤出笑容:「我还好。」旁边的田延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没多少洗漱时间,刘思鹤很快就掛了,他得赶紧去片场做造型。厨房的汤燉好之后,田延和年阿姨就先回去了。田延要赶早班机出差,年阿姨得回去打扫主人家,最间的是被放假的言觅,自然继续睡觉。……他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看到一个有些邋遢的女孩,这个女孩有点面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女孩叫程筱葳,因为长时间不出门,人看起来有些颓废,今天要出门她也没特地洗澡洗头打扮。言觅的视角跟着她,因为梦境也由不得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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