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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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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舒适的环境让我不禁放下防备,沉靠在对方有力的怀中。每一寸肌肤都在池中滚烫,来自酒精催发地源源不断的燥热,好似一会置身于波涛汹涌海上的摇曳小舟,一会变为头顶烈阳竭力前进的旅人,锲而不舍地反覆交替。

意识的流散如细沙无声沉淀,我最后隻记得萦绕在鼻尖的木质沉香,久久不散。

直到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

热劲褪去后的身体止不住发冷,每当这个时候陈锋都会成为最好的火炉。于是我下意识往身边的热源靠拢,不管不顾往里面挤碰。只是今晚的‘火炉’似乎与以往不太相同,他将我的身体裹挟得越来越紧,等想要逃离时已经没有了退路,腰身被双臂紧紧桎梏,连动弹一下都不得。

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里,我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我沉默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缓缓抬手捂住了脸。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没想到能差到这种程度。如果能回到昨晚,我就算是得罪人也坚决不会喝那几口白酒。

强忍爆粗口的衝动,我从床上撑起身,睡袍歪歪扭扭地系着,比不穿好不到哪里去。顾鸣生的一隻胳膊还挂在腰上,随我的动作猛然收紧,我僵硬垂下头,对上他惺忪的双眼,默了三秒,他懒洋洋勾起唇角。

“早啊,小曜。”

刚刚睡醒的嗓音带着天然致命的性感,像钩子似的划过心尖。我用了几秒压下悸动,推开他的手,“早。”

“身体还难受吗?”

这句平平无奇的话在此刻的语境下彰显出一股欲盖弥彰的暧昧,我抑製住发散的思维,绷着一张脸说:“头已经不疼了,谢谢你昨晚的照顾。”

顾鸣生似乎并没有品出我话中的深意,漫不经心地笑着,“应该的,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我目光凝在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怎么没穿衣服?”

“半夜太热了就脱掉了。”

顾鸣生撩了下额前的碎发,坐起身时莫名带来一股无言的压力。我下意识往后仰,视线控制不住锁定在他锁骨上的一串咬痕,顿时,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占据了脑海。

“我昨晚喝醉后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记忆里只有顾鸣生把我从车里抱出来,和半夜我错把他当成陈锋使劲往怀里钻的片段,中间一大段内容都在宿醉中断片。我紧张地盯着顾鸣生的表情,生怕听到什么让我当场社死的内容。

“没有,你不用担心,”顾鸣生笑得别有深意,我刚放下悬着的心,就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也就是抱着我又亲又啃,一边告白还一边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行了你别说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顾鸣生的嘴,僵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臟都要爆炸,直到对上顾鸣生戏谑的眼神,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骗我?”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真假参半。”

来不及注意顾鸣生话中可疑的停顿,掌心处的柔软已经叫我浑身划过一道细细的电流,匆忙缩回了手。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与顾鸣生的姿势似乎有点不妙。

大床被两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占据得满满当当,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战栗到天灵盖。我抽回腿就想下床,小腿腹却在途中不小心擦过某个地方,硬挺的触感让我顿时一怔,继而从脖子红到了脸。

“你他妈的给我下去!”

顾鸣生扯过被子,无辜地垂下眼睫,堂而皇之地解释道:“小曜,这是男人早晨的正常反应。”

我眉心突突地跳,差点没被气笑,难道我不是男人,不知道这种反应代表了什么?

看来世界上最可怕的直男不是撩不自知,而是明知道撩了还根本不当一回事,说的就是眼前的顾鸣生。我拳头松了又紧,最后念在他这张脸的份上还是没舍得打下去,改为一脚踹了过去。

“嘶,小曜,你好狠的心。”

顾鸣生捂着被我踹到的小腹,低声吸了口气,难掩掺杂在其中的笑意。

我确定自己没用力,懒得再给这个只会装无辜的人一个眼神,起身下了床。

昨天的衣物全都整齐迭放在床边,只是沾了酒味,有些黏乎。我毫不客气地拉开顾鸣生的衣柜,翻出一套没怎么看他穿过的衣物,洗漱后给自己换上。

袖子和裤腿都长了一截,我有些心塞地一点点挽上去,突然想起昨晚还是顾鸣生替我洗澡换的衣服,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尴尬的情绪一股脑翻涌上胸口,无规律地乱窜。

虽说他平时无所顾虑惯了,可这种事情从任何意义上说都有些越界。我几乎不敢深想,低头洗了把脸,也顺势把脑中的废料一并甩了出去。

卫生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息,像是香熏,却又不尽然。我擦干脸上的水珠,决定暂时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顾鸣生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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