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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疾 第2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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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正好打在布放的薄弱处,以至于各处守军不得不调度支援,疲于奔命下更加不?????是气势汹汹以逸待劳的西辽人的对手。

镇西将军程誉并不是个妄自托大的人,吃了几次败仗后立刻上书请求京中支援。然奇怪的是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发出去半个月了,京中竟然一点儿回复都没有。程将军和众位将领商议一轮,排除陛下故意放任镇西军不管的可能,约莫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拦截,使消息根本无法传递出去。

既有此猜测,他们自然继续派人试探,果然是从西桂城到巴郡到益州郡,从官道到各处小道,都有凶悍的“匪徒”专埋伏过路的信使。这些人虽穿着普通人的衣裳,但从动手的招式和手中兵刃看来绝不是普通山匪,更像是军伍中练出来的好手。

程将军立刻就怀疑到了前蜀王的残部头上。可惜前方战事紧急,程将军光顾着战场就已经分丨身乏术,后头送信这事儿只能交由后方西桂城里的守军解决。这些天他们又试了好几回,都没法儿将书信战报顺利传出,没想到朝廷的钦差居然能到这里,可不是盼着希望了么?

饶是阮虞早已料到西边不太平,可听到这些变故依旧是彻底傻眼了。镇西军与西辽人拉扯了几十年,绝不可能突然溃败的毫无还手之力,再结合渝州各郡还有景人帮着西辽人拦截镇西军的战报,硕大的“通敌卖国”四个大字立时在阮虞脑子里来回刷了无数遍。

留守的镇西军将领亦是苦笑:“我们防线被击溃时就猜到是有人把布防图偷偷给了西辽,因此一边迎敌一边查证,才怀疑到一位曾与前蜀王交往甚密的偏将头上,正要抓人的时候他先带着部下直接投敌了……”

阮虞:……

行吧,虽说这肯定也有镇西军自己的问题,至少一个管理不善是逃不掉的,但这些都是秋后算账再讨论的事,当务之急是把战报和求援信送到临京,并在援军到来之前尽量守住西桂城不破。

“送信之事我来想办法。”阮虞脑子转了几圈已经大概有了主意。算是他运气好的用了商队的名义一路招摇着过来,且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将所有随从都带进西桂城,而是让阮家的护卫留守在距离西桂城六十里的一处小镇,依旧打着收购药材土产的幌子正常活动。

如今这层身份正好派上用场。他立刻挥毫写了封信交给一旁的侍卫,又接过将领递上来的信件一并交给他:“如何遮掩你们肯定比我有经验,总之咱们不是往京城送信,而是和庆城的齐老板生意往来。咱们也没来过西桂城,是在石方镇采购到同品质的药材却比他那儿给的价格便宜了一半,因此问问他到底是何意给咱们阮家随意涨价,是不是故意为难本小爷,是不是不给阮家面子。”

侍卫心领神会,揣了两封信转身去了。而阮虞刚坐下喝了口茶,就见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来不及擦一擦脸上的血污,跪倒在地嘶哑泣道:“庞将军,我们……又败了,程将军在战场上受伤不知所踪,西辽军已经打到西桂城下了!”

北门激战

原本固若铁桶的西桂城在西辽人无休止的进攻中渐渐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

与阮虞介绍情况的庞将军已是西桂城守军中的最高将领, 既是仗打到了家门口,他自然没法儿再坐得住,只匆匆与阮虞打了个招呼便披挂上阵带着亲兵登上城楼亲自守城。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 厮杀声呐喊声听的人心里直发慌。阮虞也是坐不住了, 招来留下侍奉的小兵问道:“我可以去城头上看看吗?”

小兵愣了愣,有些犹豫道:“大人要去自然是能去的, 只是城头虽然相对安全, 但偶尔会有流矢射过来,且看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片血肉模糊……”

小少年显然习惯了他口中所说的“血肉模糊”, 而是担心阮虞受不了。阮公子顿时心中愈发不得劲,挥了挥手坚持道:“麻烦小哥, 带我去看看吧。”

少年小兵只知这位年纪轻轻的书生是京城来的大官, 连庞将军都要对他行礼的, 且他刚刚还想法子替镇西军送信了, 自然不会违逆阮虞的要求。随着一步步走上城墙,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直冲的阮虞脸色发白, 往日里只在书本中一两句话便写尽的一场战役,只有亲身体会才能知道其中的残酷与悲壮。

阮虞并没有去打扰庞将军指挥作战, 他亦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镇西军镇守大景西垂多年,哪怕失去主将依旧能沉着冷静的应战, 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护城河对岸的敌人。然前仆后继的西辽兵只比镇西军的箭矢更多更密,乌压压一大片根本望不到头。

“其实那些不是西辽人。”一旁的小兵突然轻声道:“一小半是他们从别的部落掳的战俘,一小半是从咱们大景掳过去的百姓,再有一小半是原本边境附近村落的村民, 这些人被西辽人拿来推在最前面消耗咱们的武器, 等咱们的箭射的差不多了, 他们的精锐才会上来攻城。”

“那不能不射吗?”阮虞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但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小兵果然摇了摇头:“如果不射箭,他们会让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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