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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黛 第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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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说他早就知道黛争会为了公主对他撒谎,但对于黛争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仍是不太畅快,必须想个办法叫她记得疼。

他是要罚她的。

“你到书房里来。”

黛争狐疑地看着傅兰萧,害怕是他今日是要拿她发泄。

黛争的指甲抠着手心,咬着下唇,最终还是点头。

她要忍耐,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傅兰萧的书房依旧是一片肃静,不如其他地方染上喜庆的烟火气。

桌案上的文字只写到一半,上面已经被墨水浸的模糊不清,黛争并不看不清那里是什么。

地上还留着一根断裂的羊毫,也并未有人来收。

她下意识地将那根毛笔捡起来,已经蒙了一层薄灰。

她端详着上面的血迹,转而凝望着他的手。

上面仅剩她之前留下的牙印。

“我会放你走的。”傅兰萧看到铺在文书上的墨汁,再次握紧了拳头,好似失去了什么似的,怅然若失地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总想着……”

他去翻自己书柜最下层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盒子。

知道此时,她才注意到,原来他的手已经因为他留下了很多块疤。

黛争不由得想,有时候说她伶牙俐齿,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他的喜服未拖,从盒子中取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下慢慢灼烤着,低声喃喃:“想着留下一些属于我的痕迹。”

“黛争。”

“我来给你穿耳吧。”

红衣和火光衬托着他的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

“就如你的牙齿刺入我的皮肤一般。”

我们之间应该拥有一个永恒。

而伤痛总会让人铭记。

作者有话说:

穿耳

黛争预感不对, 转身就往外跑。

可男人的行动更快,先她一步按住即将开启的房门。

捂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将她整个人拖向圈椅中,任她如何扭身蹬腿也不管用, 用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麻绳将她四肢捆在扶手和椅腿上。

“傅兰萧, 你又发什么疯!”

黛争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系法, 绳子竟越挣扎越紧。

她干脆不动了,垂眼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乌纱帽, 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吹的她零落在脸颊上的碎发都随之而动。

“怎么, 你是因为今日成了长安城的笑柄,又要拿我找乐子?”

他看到他对外吩咐了仆从一番,又重新落座在一旁的胡凳上, 重新将那根银针在火上反复烧灼。

“也不尽然。”他说的话意味不明,又伸手去摸黛争的耳垂,冰凉的指腹让她不禁浑身一阵颤栗。

她刚想说什么, 就见仆从在外面问, “殿下,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可以进来吗?”

黛争睁着他,压低自己的声音,“不行的。”

可傅兰萧并不管她,“嗯”了一声,让那几个仆从提着冰鉴进到书房, 摆放整齐后, 又低头退了出去。

虽知道王府的仆从不会将主子的私事往外说, 可黛争现在这副模样, 他们也定是瞧见了的。

这使得黛争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气的她咬牙叫他的名字。

当他随意取出几块小冰时,黛争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傅兰萧,你何必这样兴师动众,”她脑袋歪着,不想靠近他手中的东西。

那么冷冰冰的东西,跟他本人一样。

但他总能先发制人,强行用两枚冰块夹住她的耳垂,“我不想让你动。”

爱打扮的娘子自小就穿耳,黛争虽说不怕疼也不怕苦,可见着那尖锐的银针,想到那处要从自己的耳肉中穿透过去,那处的感官一下子被放大,好似那根针已经和她的皮肉相接,已经痛不堪言了一般。

“我不会动的,你先放了我吧。”黛争无可奈何地软了脾气,去跟他说些好坏,好让他不再他继续发疯。

“你在撒谎。”

他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谎言,借着冰块融化生出的凉水揉了揉她的耳垂,“我看过书,不会太痛的。”

“为什么?”

她从来品不出傅兰萧的意图,

“我不知道你和阮家娘子发生了什么,但你不应该先去寻她吗?”

何必在这里,折磨她呢……

“阮婉莹……”他的表情就是她忽然提起了一个很遥远的人,强行把那人从他的记忆深处拉出来一般,“提她做甚?”

“当然要提!今日本??该是你和她的新婚之夜,她虽然还未过门,但三礼六聘不是假的,况你们还去求过姻缘,有菩萨的见证!你现在来弄我,又算什么!”

她努力将话题往阮婉莹身上赶,她并不是疼惜这个女子,而是觉得他们一样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他们才是天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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