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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 第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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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映出她身后的情形,也映出陈鹤征看向她的眼神。

黑色的,深邃,占有欲很重。

温鲤被那记眼神定住,手指无意识地拨动,关了水龙头,水流声停止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的一声。

卫浴里似乎多了层水汽,温鲤感觉到湿热,连呼吸都不顺畅。

隔着镜面,陈鹤征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开口。

“时间我可以给你,其余的事,你不必多想。”他平淡陈述着,“我身边从未有过其他人,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不等话音落下,开关门的声音就响了。

陈鹤征走了出去。

卫浴里,只剩温鲤一个人,她有些回不过神,呼吸和心跳,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为他那句话,也为他这么多年毫不动摇地坚持。

一墙之隔的地方,陈鹤征穿过走廊,他脚步有些急,到楼梯口的位置,又停下来。

一楼客厅设计得很开阔,陈鹤征俯视着下面的布局,忽然觉得这栋房子太大了,无比寂冷。他搬进来四个多月了,都没能让这里增添一分一毫的烟火气。

可是,再清冷的人,也会有一捧炽热的心头血。

这么多年,他只对温鲤一个人动心过,付出过,执着过。

有她在,他没办法再去喜欢其他人。

洗脸的时候,头发衣服都有被打湿的地方,温鲤用吹风机吹了吹。等她从卫浴里出来,敏锐地闻到房子里飘着食物的香味。

陈鹤征不仅热了牛奶,连童姨煲的白粥和那道白灼菜心也一并热了一遍。

温鲤走下旋梯,又穿过客厅,停在餐厅门口,看到陈鹤征正在摆放碗筷。

他脊背略弯,额前有头发垂下来,挡住黑色的眉眼,整个人多了一层柔软的味道。

温鲤脑袋忽然闪过一个词——

宜室宜家。

这个词——

是用来形容夫妻和睦的。

温鲤用手背贴了贴微红的脸颊,心想,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都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见脚步声,陈鹤征没回头,朝对面的空位指了指,示意温鲤过来,坐下吃饭。

两个人都没说话,餐厅里安安静静的,有种微妙又别扭的氛围。

陈鹤征大概没进过几次厨房,白灼菜心那么简单的菜,他都做得很难吃。温鲤夹起一根,咬一口,顿时,表情僵住。

陈鹤征扫她一眼,终于开口:“别吃了,太咸。”

盐放多了。

温鲤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

小姑娘这一笑,当真漂亮极了。

弯弯的眼睛,那么亮,唇角也翘起来,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涡。

灯光在她身侧,浅浅地笼罩着,她脸型小巧,长发柔软顺直,尾端有很香的味道。

新制的枫糖都甜不过她的眉眼。

笑涡微陷的样子,像玫瑰花蜜浸透的柠檬。

那么乖,那么美好。

想亲她。

尝一尝她唇边的味道。

汹涌的强烈的躁动,周身的血液好像在燃烧。

陈鹤征搁下手里的碗筷,瓷质的碗底碰到桌面,喀的一声。

温鲤以为他不高兴了,忙说:“配白粥嘛,就要味道重一点才好吃。”

一边说,一边又夹起一根菜心,放在装着白粥的小碗里,浸了浸。

咬一口菜心,再喝一点白粥。

“很好吃啊,”她目光真挚,笑眯眯地看向他,“我很喜欢。”

拿哄小孩子的话来哄他。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好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她一哄,他就什么脾气都没了,牢牢地被掌控着。

两人简单吃了餐饭,天色黑透,外面的雨也停了。

傅染宁发来消息,问温鲤怎么还没回家,都快九点了。

温鲤看了眼消息,对陈鹤征说:“我该回去了。”

不等她仔细思考是用软件叫车,还是去地铁站,就听陈鹤征开口:“我送你。”

说完,径自起身,到楼上换衣服,没给温鲤留一点商量或是拒绝的余地。

真是永远也改不掉的霸道啊。

陈鹤征换了身运动装,黑衣长裤,出自一个小众潮牌,价格很贵,但设计感十足,把他腿长且直的特点精准地显现出来。

他从楼上下来,边走边低头扣腕表。温鲤仰头看过去,好几秒,没有眨眼。

除了车钥匙,陈鹤征手上还拿了一件外套,从温鲤面前走过,他直接将外套丢进她怀里。

温鲤被衣服蒙了一脸,头发都乱了,不等她询问,陈鹤征已经走到玄关。温鲤抱着衣服,连忙跟上去,直到乘电梯进入地库,被雨后的冷风一吹,她才明白陈鹤征为什么会丢一件外套给她。

降温了,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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