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第111(2 / 2)
钟萦击掌,介绍说:“温鲤——陈鹤征的心肝大宝贝。昨天,你跟人家男朋友一块吃宵夜,照片都上热搜了,正宫上门是来讨说法的,懂?”
温鲤瞪一眼郑嘉珣,“你别瞎搅和!”
钟萦从沙发背后绕过来,拿走郑嘉珣手上的茶杯,喝下一口,润润喉,很冷静地说:“昨天一起吃宵夜的,还有方旖年,狗仔真正想拍的人,也是他。陈鹤征替方旖年挡了,所以,上热搜的变成我们两个。”
温鲤似乎明白什么,瞪圆一双眼睛,懵懂的样子,看上去特别可爱。
郑嘉珣嗤的一声笑出来,直白到:“和钟萦有一腿的人,从来不是陈鹤征,而是方旖年。”
温鲤被这群人的关系弄得一头乱,站在茶几前,有些手足无措。郑嘉珣伸手搭她的肩膀,将她揽到身边。
三个人,二对一,各自在沙发上坐下。
郑嘉珣用下巴点了点温鲤,对钟萦说:“这丫头死心眼,一门心思跟着陈鹤征。干脆把话都跟她说清楚,不然,小姑娘会难过的。”
说到这,她忽然叹一句,“痴情人不常有,别叫痴情的人伤心。”
钟萦翻了个白眼。
温鲤看得出来,钟萦跟郑嘉珣的关系很近,不等她开口,钟萦朝她笑了一下。
钟萦笑容很淡,眼睛黑得像曜石,天生一股距离感,她说:“温鲤——这名字我一点都不陌生。在德国的时候,留学生的那个小圈子,认识陈鹤征的人都知道,他爱的女人叫温鲤。”
“他在德国出过一次车祸,后来,车上总要放一张你的照片。我为他为什么,他说,车祸发生那会儿,他以为性命不保,特别想见你,又见不到,整颗心都空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倒计时。
分开的五年里, 陈鹤征从未想过放弃温鲤,他爱她,关注她, 甚至保护她。温鲤却对陈鹤征了解甚少,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那段过于漫长的时间。
这会儿,钟萦突然说起,温鲤有一种心跳停顿的错觉,刺痛自指尖开始, 慢慢上涌, 让她的呼吸都在颤。
温鲤咬一下嘴唇内侧的软肉,轻声开口:“你能多说一些陈鹤征的事吗?在德国的那些,我真的很想知道。”
钟萦没做声, 一条手臂搭着沙发的扶手, 指尖在上头慢慢绕了个圈。
郑嘉珣朝她扔过去一个苹果,“有话就说,你装什么深沉!”
钟萦抬手接了,咬一口,看向温鲤,“你要跟我保证,在这间屋子里听到的每一个字, 你都不会传出去, 不然, 我杀了你。”
她的语气很平静, 每个字音都清澈, 温鲤却能感觉到一种力量, 一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偏执力。
这副绝色的皮囊下, 藏着一个没有表情的疯子。
钟萦说:“以前, 我痛恨爱情这东西,它让我觉得恶心。”
方旖年的妈妈是钟萦爸爸的白月光,离婚之后,她带着独生子回国,钟萦的爸爸立即抛妻弃女。
当时,钟萦读高中,方旖年成了她班上的转校生。钟萦竭尽全力,勾他,也毁他,带他逃课、抽烟、打架,顶撞老师,卖试卷答案。
方旖年被学校劝退的时候,钟萦的目的也暴露了,钟爸爸当着校领导的面,要打死钟萦,逼她给方旖年的妈妈道歉。
钟萦不说话,拿起钢笔,戳在她爸脸上,划出好长一道伤口。
方旖年目睹一切,他明知道这个女孩是疯子,没心,没感情,他却不恨她,只爱她。
不等高考结束,钟萦被迫出国。
临走前,她拉黑了方旖年的联系方式,但她还是收到了方旖年用新账号发来的邮件,眉眼干干净净的少年,在正文页写——
我会尽快长大,去找你,多保重。
钟萦笑了声,在注销邮箱之前,回了方旖年两个字——
傻逼。
刚到德国时,钟萦语言不通,状态也糟,经常不吃饭不睡觉,沉迷自伤,手腕鲜血淋漓。她被送去做心理干预,在诊室,第一次见到陈鹤征。
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濒临破碎,一眼对视,就嗅出同病相怜的味道。
钟萦第二次见陈鹤征,在慕尼黑旧城区的一间小酒吧,她带着随便组成的破烂乐队,唱谢春花的歌——
“谁圈我以绳索,谁耻笑我执着。”
陈鹤征盯着她看了很久,钟萦以为这男人对她有意思。后来,她才知道,陈鹤征看她,是因为她脖子上有个鲤鱼形的小吊坠。
他爱的那个女人叫温鲤。
当时,钟萦讨厌陈鹤征,在她看来,男人的深情最虚伪,直到他为一支打火机,不要命地跟人拼酒。
高度烈酒将他烧得眼白发红,他喝到几乎吐血,才从鬼佬手里赢走那支打火机,一支编号尾数是“15”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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