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整个下午盛夏都很老实,隐隐有种生闷气的感觉,朱莉莉和她说话她也不理,说得烦了就蹙着眉斥一句,「闭嘴!」
一向傲气衝天,谁的面子都不卖的朱莉莉,难得也有不计较的时候,如果究其原因,大概也只能说,气场碾压吧!她对着盛夏傲气不起来,还十分有摇尾巴示好的衝动。
隻踢了踢陆也,说:「哄哄啊!」
陆也指了指自己,「我?」
「发挥一下同桌爱能不能?」
陆也倒是很乐意,只是看了看这娃娃脸浑身戾气呼之欲出的样子,最后还是识趣地憋着没吭声,他怕这隻凶兔子炸毛,怪可怕的。
温珠的妈妈下午就来了,穿着一身精緻的套裙,妆很浓,对着段一刀好声好气脾气很好的样子,不住地道歉,只是眉眼里似乎也没多少愧疚的意思,最后不咸不淡就结束了。
也不奇怪,要是家里有个强势得能管得住的家长,哪至于让女儿张狂成这个样子。
「那是她后妈,哪敢管她。」
「听说温珠家里挺有钱,他爸爸是搞魔术团的,手下有个大团,据说起初就是个杂技团,特别混乱,什么场子都去。我听说还有跳脱衣舞的,里面的姑娘很多都不正经。温珠的后妈就是魔术团的,和温珠他爸搞在了一起,然后温珠她爸把温珠她妈给踢了。温珠叛逆期很早,跟她爸杠得很厉害,刚开始他爸还打她,越打她越反抗的凶,后来干脆直接不管她了,现在她自己住,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和一个司机,他爸定时给她汇钱。其余都不管她的。」
盛夏从厕所出来,就听见两个人趴在栏杆上聊温珠的八卦,一路走过去,声音渐渐听不见的时候,差不多也听完了。
和李亚楠跟她讲的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失足少女的叛逆史。
这类人,朝阳一抓一大把,比她更偏激更张扬更跋扈更叛逆的也不少,见怪不怪。
进门有人过来打招呼,盛夏认不得脸,隻「嗯」了声,就坐在位置上看书去了。
韩佳凝屏气息声,回自己位置的时候才喘了口气,跟同桌说:「那个转校生气势好足啊!」她第一次觉得气场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同桌撇撇嘴,「朝阳过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斜前方坐着的林悦耳朵尖,听见了,扭过头看了那女生一眼。长髮圆脸齐刘海,嘴唇很薄,薄到有点儿刻薄的程度。
她记得,叫袁丹宁。
下课的时候,林悦过去藉着问作业的由头,成功和学委以及学委的同桌搭上了话。
「我觉得,那个转校生很酷诶!就是有点儿不好相处……」林悦斟酌着词句,声音轻轻柔柔地提了一句,
袁丹宁立马「哈」了声,「太张扬了,还以为自己在朝阳那种破地方呢!」
韩佳凝小声反驳了句,「其实还好啦!比起朱莉莉,她顶多算脾气不好,也没见她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啊!跟温珠打架,还是因为温珠先找事呢!如果她不还手,那被欺负的,不就是她了?」
林悦秀气地皱了皱眉,慢吞吞迟疑地说,「那也不能打架呀……」
袁丹宁附和,「就是,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吧!」
……
一个下午唰就过去了,放学铃响的时候所有人迅速地收拾东西往外衝,眨眼就少了一多半的人,盛夏磨磨蹭蹭地不想动,没脸见沈叔叔沈阿姨,不敢回去。
陆也慢吞吞整理着书包,看自己同桌这个娃娃脸强迫症似的一样一样仔仔细细地把东西往书包里摆。
蔡孟飞在门口叫着,「陆哥,走了,干嘛呢?」
他应了声,把书包拉炼唰地合上,甩在背上,做了今天一直想做的一件事--揉了揉他同桌蓬蓬的短髮,「诶,让我过去。」
心不在焉收拾东西的盛夏立马扭头瞪了他一眼,「绕过去不行?」那双鹿眼纯良又邪恶,唇抿得很紧,脸颊鼓鼓的,眉头皱皱的,他顿时乐了,弯腰拿食指和中指幷在一起,在太阳穴上一磕,「明天见,小同桌。」
同桌就同桌,还小同桌,盛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哼」,「毛病!」
陆也哈哈大笑着走了。
沈纪年收拾好东西就走了过来,靠在她桌子上看她收拾东西,知道她磨磨蹭蹭是因为什么,也不催她。太阳依旧炽烈地挂在西方的天上,阳光穿透玻璃,在教室里撒下一片方正的赤金。他身体一半沐浴在光下,一半隐在暗影里,仿佛一副明暗对比的画报,沉静而鲜明。
人慢慢都走了,教室里忽然安静下来,盛夏的书包已经整理地没有一丝可整理的余地了,最后只能认命地站起了身,闷声说,「我好了!」
沈纪年「嗯」了声,把她书包接过来,挎在自己肩上。
盛夏嘟囔了句「我自己可以」,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没应,盛夏就随他去了。
两手空空地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出神。
视綫里能看见他两条腿,穿着校服裤子,很长,差不多那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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