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第二天,盛夏踏进班里就接受了一波注目礼。
大概是沈纪年那一句「盛夏在我家里住」比较有杀伤力,而大家对沈纪年的八卦十分有求知欲,虽然比起沈纪年来说盛夏凶多了,但再凶她也是张娃娃脸,总归还是比冷淡到面瘫的班长看起来好相处。
昨天下午她情绪太糟糕,朱莉莉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一进班就过来言语轰炸她,「你和班长家里是亲戚啊?」
「不是。」
没有血缘关係,最大的关係,大约是沈家爸爸和盛夏的爸爸是从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彼此参加了对方所有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比如升学工作结婚生子!和……葬礼。
而之所以作为关係这么好的两家人,盛夏和沈纪年的关係却一直不冷不热,大概是因为,他这个人冷淡得不太容易相处,而盛夏又是个不爱热脸贴冷屁股的死傲娇。
但盛夏昨天忽然发现,自己对沈纪年的理解大概有偏差。
昨晚……
昨晚是个什么情况来着?盛夏有点儿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做梦来着。
她记得沈纪年把她堵在厨房门口,莫名其妙地揉了她脑袋,还莫名其妙嘲笑她傻,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句神经病,从他手臂下头钻出来,打算回房间,而下一秒,被他从背后拉住了胳膊,盛夏听见他的声音,很低,夹杂着几分低沉沉的哄意,「下次不高兴,记得告诉我。」
盛夏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战栗感,回头,目光上抬看他。
她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和微抿的双唇。
垂下的目光落在她眼睛里,「不要傻傻的一个人生闷气。」
你才傻,你宇宙无敌傻!盛夏内心的小人儿握拳咆哮。
面上却隻淡定地「哦」了声,别过头去,眼神飘着,声音也飘着,「知道了。」
他看着她那副彆扭的样子,忽而垂眸笑了,再次伸手揉了把她脑袋。
「去睡吧!晚安。」
盛夏长了副软软的好揉捏的样子,谁看了都想揉两下,童言也老揉她,但每次被揉盛夏都会发飈,轻则发脾气,重则动手打人……「我又不是狗,别动手动脚。」
沈纪年刷新了盛夏的新技能--
她脸红了。
盛夏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好好的,老揉我头髮干嘛呀!」她直直盯着他,看见他漆黑的双目,干净而硬朗的綫条,偏浅的唇色,挺直的鼻梁,浓而黑的眉毛,斜斜地往上挑的凛冽而英气的眉尾。因为眉骨偏高,眼睛微微凹进去,漆黑中多了几分深邃。就那么看着她,带着点儿若有似无的笑意,盛夏忽然觉得喉咙髮干。
她小脸皱皱的,眉头拧了个秀气的结,脸颊微鼓,嘴唇饱满而挺翘。
沈纪年笑意渐深,弯腰看她,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看你可爱,行不行?」
盛夏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跑了。
……见鬼!
沈纪年沈闷了一个晚上的心情,似乎终于拨云见日了,他抿唇笑了下,伸手把她捞回来,抵在墻上。
男生的身体高高大大的,弯腰看她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压迫感,这会儿整个人罩在她身上,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压迫得人不敢大喘气。
盛夏失去重心,背撞到墻壁上,目光湿漉漉地看他,「你干嘛呀?」
沈纪年垂眸看她,好看的眼睛里,是一片看不清的探究和迷思,「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听不懂。
「我们……交往试试吧,嗯?」
交往?交往是个什么东西?是她理解的那个交往吗?怎么交往?回房间的时候,她还在思考在这个问题,就像那天她思考他为什么亲她,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一样纠结和蛋疼。
最后駡了一句:莫名其妙,整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着。
失眠的结果就是特别暴躁,早上他过来叫她去跑步,她像一隻脱缰的野马在马路上狂奔,沈纪年看着她,一言难尽的样子。駡了句,「你是智障吗?」
盛夏想明白了,昨晚的事,她一定又理解错了。
想明白之后,盛夏十分鄙夷他的语文水平,乱用什么词。
「不是亲戚,但你在班长家里住?」朱莉莉仍在孜孜不倦地探究着。
盛夏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朱莉莉摀住自己嘴巴,夸张地把自己身子往后撤,「不会是童养媳吧!」
盛夏翻了她个白眼,什么逻辑。
她懒得解释,跨坐在椅子上,把书从书包里掏出来,规规整整摆好了。
李亚楠是个很八卦的女孩子,但她看着盛夏通身那气场,八卦的熊熊火焰也偃旗息鼓了,偷偷问朱莉莉,「你觉得,班长对盛夏有没有……那种意思?」话说用糖哄、抓手腕、陪逃课、帮出头……这些事,难道不是情侣才会做的吗?想想很暧昧的啊!
朱莉莉想像了一下,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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