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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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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蓝田:花未来老公的钱真开心。

明年不知要如何了

应天城的街道到了亥时才逐渐安静下来,街边的饭店酒馆开始陆续关店收摊,门前的灯也一盏一盏熄灭。路上的人不少都自己点上了手提的灯笼,为自己行路照明。

叶丛峰手里也提上了一盏灯笼,灯笼在夜晚散发着温润的光,随意转动间侧面露出一个“张”字。褚安铭同他并排走着,一路都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在远处想着心事。

叶丛峰只能小心翼翼地为他照着路,可还是一不小心让褚安铭一脚踩进了一个不显眼的水坑,溅了二人半条腿的水。

褚安铭低头看着自己湿透了的那隻脚,心烦地啧了一声。

“王爷是在心烦今日徐夫人说的事情?”

褚安铭点头道:“本王是实在想帮她。”

他今日去会的“友人”不是别人,是当年徐将军的遗孀,徐少将军的母亲——张氏。

说是“友人”并不十分恰当。

当年他和徐思远一同读书的时候,经常偷偷出宫跑去徐府找徐思远玩耍,那时候张氏就十分照顾自己。张氏的身子一直不太好,但每次都是提着精神站在一旁看徐思远和当时还是小皇子的褚安铭玩耍,也曾在这两个小屁孩为了争辩谁的风筝飞得高而打架的时候上前拉架。

对于褚安铭而言,徐夫人像是一个温和长辈。

只是后来徐家接二连三的变故,徐夫人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又收到了北疆递来的关于儿子噩耗,差点就熬不过去。皇帝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去到徐府,用了好多根千年人参才把徐夫人的命给吊回来。待到徐夫人身子状态稳定后,先帝便在她江南娘家赐了一处宅子,让她回去养老。

那段时日,褚安铭自己也过得一团糟,不久后先帝病重,他专心侍奉,先帝驾崩后新帝登基,又是一串一串的兄弟相残的事情冒出来,他实在是也无暇去想这个曾经在炎炎夏日,带给他过一碗冰凉绿豆汤的妇人了。

直到最近几年,日子稳定下来后,褚安铭才派人去打听了徐夫人的事情,才知道徐夫人回江南后受着远方堂兄的照顾,已经搬到了应天城内堂兄家定居。

褚安铭这次来应天,一方面确实是担心孙骐那个愣头青在这里会受人加害,另一方面也确实想要见一见徐夫人,毕竟那是思远在这世上曾经最亲近的人。

但他也不想给应该已经在颐养天年的徐夫人添麻烦,他事先写了封信约定了拜访日期,除了叶丛峰谁也没告诉。二人到了应天后换了身行头,便低调前往了徐夫人所住的堂兄家。

听闻徐夫人的堂兄家是做江南丝绸生意的,褚安铭一直不知这生意做的有多大,直到来到张府门口看到华丽的大宅子,他才明白这位堂兄应该也不是个普通的商人。

“劳驾通传一下,就说是怀山来拜访徐夫人。”

怀山是褚安铭的字,当年徐夫人跟着徐思远一道这么叫过他。

不一会儿,进去通传的小厮便回到门口,热情地招呼着二人进去。

小厮将他们引导东边的院子门口,一名老妇人早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他俩了。

褚安铭远远看着这妇人眼熟,走近了仔细瞧见那五官样貌才确定了此人便是数十年未见的徐夫人,颇觉意外。

徐夫人确实比起他记忆中的模样苍老了许多,满头的银发,脸上也全是岁月痕迹。但她的精神头很好,褚安铭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当年只剩下半条命的病怏怏的徐夫人,可眼前这位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眼睛里的光甚至仿佛比十几年前更亮一些。

徐夫人看到二人来了,笑脸迎了过来,不方便在下人面前行礼,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待到将二人引进屋内,摈退了下人后,徐夫人便试图上前行礼。褚安铭眼疾手快扶住了要刚要跪拜下来的她,忙说:“我一直视夫人为长辈,实在不必多礼。”

徐夫人久居江南,并未听过京中关于梁王与徐少将军的传闻,一直都还是把这位王爷当做是自己儿子的知己好友,故也并没有太多的顾虑和想法。请了二人落座后自己也缓缓坐下,弯着眼眉慈祥地仔细端详了他俩很久。

“老身记得当年出事的时候,丛峰才刚来徐府,那时还是个小孩子。如今都已生得如此高大挺拔了,老身若是在街上遇见怕是根本不敢认了。思远出事后,老身身体实在是不好,浑浑噩噩间无暇顾及你。”她转头朝向褚安铭,继续说道:“真是要多谢王爷,将丛峰照顾得如此之好。”

褚安铭听见她口中提到思远二字,心中一紧。这是他平日都不太敢去想起的两个字,未曾想徐夫人竟能如此从容地提起,实在是有些意外。

他挤出一个笑道:“十余年了,小孩总是要长大的。本王也不似当年那样年轻气盛了。”

徐夫人笑盈盈地接话道:“诶,可别这么说,王爷正当而立之年。老身在这里不问京中之事,不知王爷娶了京中哪家小姐进门?如今是否已有了小世子?”

褚安铭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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