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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儿(种田) 第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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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无疑了。

这棉花包做得不太厚,最多容纳两泡尿。想来可能是因为布包里面没办法夹太多的棉花,不然夹在腿间、垫在屁股后面不舒服。可下人们连棉花包都换得不及时,以至于被齐书的身躯一挤压,棉花包又不防漏,尿水便因此浸入到身下的垫絮里,就成了如今这样子。

也许还有可能是这打湿的垫絮都好几天没换过了。

所以,清箫那小厮早上给齐书换衣物到底都换了些啥啊?难不成就只将被单、床单、屁股里面夹的棉布包一换就了事了?以为再用被子将人全身一盖,只要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就成了么?!

只怕盖的被褥也一样。

芦花将郁齐书放平了,人跳下床去,将叠好的被子重新抖散开来,双手在被子上又揪又握又摸,果然很快就发现被单上某些地方有湿润的感觉,内里的棉花也没有蓬松感。

长时间躺在这种潮湿的棉絮上,还盖着湿润的被子,没病也给睡出病来,他们怎么能这样待他?!

芦花气得手都在发抖,冲着郁齐书几乎是低吼出声:“你不是这家里的大少爷吗?为什么不叫下人好生服侍你?!”

相较于她激动的情绪,郁齐书的态度几乎是寡淡如水。

就见他微转视线似讽刺般地瞥了她一眼,目光那么淡漠的,好像事不关己,语气平平:“我警告过你的,叫你不要多事。”

芦花气噎。

好像一根刺卡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她难受极了。

想起刘婆子说张妈给郁齐书每天灌参汤,一日四五次,汤汤水水下肚,正常人都肯定上厕所会上得勤。他一个瘫子,遇上下人不尽心,又有可能他已经尿失禁,根本觉察不到尿意,便就这样了。

芦花唯有尽量往好的方向想,估计是昨天下人都在忙他的婚事,他又要入洞房,诸多不便,下人才想了这个法子对付,或是那清箫忙昏头了,才忘记了一并更换他的被褥和垫絮。

芦花脑子里千般万般为郁齐书目前的境遇找理由解释,那厢,郁齐书自嘲地勾了下嘴角,眼望虚空,似是说给她听,也可能是说给自己听,他说:“有所谓吗?一天可以使得动他们,两天也可以使得动他们,但日久天长,你要我躺在床上天天对他们嘶吼?”

“……”

芦花只觉得鼻子酸不可抑。

她狠狠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只怪自己当初同他分开。

以后有她在,定然不会叫齐书再遭这种罪!

现下,还是先给齐书擦洗身子吧,待会儿再去找两床干净的棉絮被子给他换上就是了,此刻没必要在这件事情纠结。

芦花吸吸鼻子,将被褥重新折叠成豆腐块,然后人爬上床,伸手,又要将郁齐书的身体翻过去。

“想来你也是听得很清楚的了---”郁齐书忽的说。

芦花顿住手,“听清楚什么?”

郁齐书眼望帐顶,用着十分淡漠的口吻继续道:“大娘们说得很对,久病床前无孝子。似我这样想死死不了的人,时间一长,势必成为所有人的拖累。你不必在我面前献殷勤,真的,我已经看透了,一天两天,你或许还能坚持,但是我敢打赌,不出半月,你便---”

芦花眼睫轻轻一眨,伸手,径直将他腰间那根布带子系成的活结狠狠一拉,盖在郁齐书下半身敏感部位的那半块棉花布包随即就散开了。

郁齐书只觉得底下清凉一片,瞬间闭了嘴:“……”

这还没完,芦花本来就躬身低头,靠得这么近,她呼出的气息便就像柳絮般似有若无地轻轻拂过那里。

撩动了一汪死水。

郁齐书狠狠瞪了眼芦花,随即扭动上半身,将身体绞得跟麻花似的,将脸和上身都侧向了床里头。

芦花悄悄瞄了瞄,发现他侧脸到耳垂到脖子,红成一片。

像天边的晚霞。

忍不住嘴角上扬。

芦花决定当他是条不能动弹的鲶鱼来对付。

她将木桶搁在圆杌上,凳子就放在床边,这样好方便她一弯腰就能洗帕子了。然后将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垫在郁齐书的肩背下,跟着将他的亵衣推到肩头位置,开始自后背为他擦洗起来。

庆幸衣服本身也宽大,否则要脱要穿的,着实会费一番气力。

很长时间里,屋中只有芦花搓洗帕子时带起的哗啦哗啦的水声、她呼哧呼哧变粗的呼吸声,以及湿帕子在肌肤上摩擦产生的悉索声。

郁齐书的背部已经开始长褥疮了,只是尚不严重,肌肤这里红一块那里红一块,摸着发硬,看着鼓包,如此。而腰部以下,则起了片片红疹子,这是长时间被湿润的棉花布包捂出来的。

芦花不敢声张,怕郁齐书又说些凉薄的话来刺她,只默默地更加细致地擦洗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手里也用上了劲儿,顺道就帮他揉一揉发僵的肌肉。

渐渐,她双手发酸,热汗打湿了额发,汗湿衣衫。

“很辛苦么?”郁齐书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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