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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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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你对我们真好,今天要不是你,我……」

看着她低头抹泪的样子,林氏突然就想起自已刚嫁过来那几年,大嫂都生了仨儿子了,她连一个娃都没有,被大嫂讥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那时她也是叶芽这种温吞性子,有委屈只会偷偷抹泪,要不是后来实在受不了大嫂和婆婆的虐待,终于硬气起来,恐怕现在过得更加不如意。后来那两人先后嚥气了,薛松哥仨也都是好孩子,没有他们娘身上的陋习,她憋在心里的怨和火才渐渐散去,只有脾气日益硬了起来。

如果日子一帆风顺,谁也不用被迫改掉当初的性子,变成另一个人。三个侄子早早丧母,反倒需要叶芽这种温柔的媳妇帮忙照看家里,所以她这个当二婶的,能帮些就帮些吧,真到了必须强硬的时候,就算没有她,她也相信这个侄媳妇会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行了,你叫我一声二婶,我就不能看你被她欺负,更何况她连春杏都欺负了。好了,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我们走了。」做母老虎做了那么多年,她都不习惯说软话了,拉着儿子就走。

叶芽感激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们走远,才转身去院子里晾衣裳。

今天薛松和薛树运气不错,晌午捉到一对儿山鸡,每隻足有三斤多重,加起来能卖一百多文呢。

两人继续晃到后半晌,没有更多的收穫,便下山回家了。

薛树将山鸡绑了腿,用竹篓倒扣在后院,匆匆洗完手,跑去屋里看媳妇。

叶芽听到动静,怕被他看出来自已哭过,便装作没看见他,只埋头缝衣裳。

薛树伏在炕沿上,笑嘻嘻地看着她:「媳妇,我们捉到两隻山鸡,花花绿绿的可好看了,你要不要去看?」以前也抓到过山鸡,春杏和虎子都喜欢看,媳妇应该也一样吧?

「我缝衣裳呢,待会儿去看。」叶芽将头埋得更低,顾不得跟他生早上的气了。

「哦……」薛树有些失望,见她低头不高兴的样子,忽的想起早上自已做的好事,心虚地放低了声音:「媳妇,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哦,外面衣裳都干了吧,你帮我收进来。」叶芽指派道。

薛树听话的去了,抱着一堆衣裳进来,先将薛松和薛柏的迭好送到东屋去,然后再迭他和叶芽的。忙完了,见叶芽还低着头,不由凑到她胸口,仰头看她:「媳妇,你怎么都不看我……啊,你的眼睛怎么肿了,是不是哭过了?」媳妇哭了,他很着急,大声叫了出来。

声音传出去,坐在北门口修整箭头的薛松动作一顿,皱眉,侧耳倾听里面的谈话。

叶芽骗薛树,说她是被沙子迷了眼,换来他的吹吹和相信,薛松却是不信的。

恰在这时,虎子晃晃悠悠地跑过来了,进门就找大黄。

大黄在后院屋檐下趴着呢,虎子蹲在旁边替它顺毛,一边望着不远处的两隻山鸡。薛树很快就被叶芽赶了出来,閒着没事干,就跟他一起玩。

薛松问虎子:「你们家地里的活儿都干完没?」

虎子胡乱点点头:「干完了吧,我也不知道。」

薛松训他:「啥也不知道,成天就会乱跑。」

虎子不干了,嘟着嘴反驳:「我没乱跑,我陪我姐去河边洗衣裳了,不信你问我二嫂,她也去了!」

薛松心中一动,低声问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姐了?」

「有啊,就是那个小娼妇,她欺负我姐跟二嫂,后来被我娘打跑了,好多人拿石头扔她呢,我也扔了,谁让她欺负我姐,哦,还有二嫂!」虎子愤愤地道,手上力度没掌握好,抓了大黄一撮毛,惹得它抬起贴在地上的脑袋,扭头看他。

村里妇人提及柳寡妇时,用的最多的词就是小娼妇,家里的孩子有样学样,也都跟着喊。薛松和薛树都听明白了,虎子说的是柳寡妇。

「她还敢欺负媳妇,我让大黄咬她去!」薛树瞪着眼睛跳了起来,气呼呼地吼道,大黄马上直起身子跟在他身边,口中发出两声低低的吠叫。

「给我在家里呆着!不准你让大黄伤人!」薛松把人拉下,瞪了他两眼,又仔细问虎子河边的情景。别看虎子人小,嘴却特别巧,说的比上次薛树的叙述都有条理。

薛松鬆了口气,十分感激林氏,是她让弟妹因祸得福。

薛树却突然咬牙道:「我不让大黄咬她,我让大黄天天去她家门口拉屎总行了吧!」

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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