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1(2 / 3)
午宴之后,裴若莲带着裴若兰来到朝露院,与林氏叙话。
莲姐儿行礼,道:“女儿给母亲问安。”
兰姐儿跟在后头,亦敷衍蹲了蹲身子,长姐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看着地板,不情不愿喊道:“给母亲问安。”
林氏知晓兰姐儿的古怪脾气,并不计较,含笑道:“快快起来,都是好孩子。”
莲姐儿来找林氏,无非是感激林氏前前后后替她操办及笄礼、嫁妆和婚礼,跟林氏说说徐家的事,请教如何为人新妇……诸如此类。
末了,丫鬟捧上一雕刻精美的檀木盒子,莲姐儿道:“母亲,这是官人从西北得的一块洮河砚,听闻弟弟已经开蒙识字,特意让我带来的。”
林氏出身商贾之家,对于洮州绿石的名声,自然有所耳闻,知晓这块砚台价值不菲。
同书画美玉一样,金银有价,好物难求。徐瞻裴若莲夫妇带来此等物件,是诚意满满的。
再者,读书人家送来的砚台,更是意义非凡。
“他又还没开始执笔写字,送这个给他作甚么。”林氏推辞道,“纵是写字了,也不能叫他糟蹋了这样的好东西。”
“弟弟以后一定会用到的。”裴若莲说道,“这是官人的意思,读书人之间传赠的物件,礼轻情意重,母亲万不可推辞。”
这关乎读书气运。
林氏才满心欢喜地收下了。
……
莲、兰姐妹二人从朝露院出来。
莲姐儿斥责妹妹道:“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懂些事了,原本应得好好的,怎到了地方,还耍起小孩子脾气。”
“姐姐好大的威风,一回来便教训起我来。”兰姐儿嘟囔嘴,道,“她既没生我,又没养我,凭什么让我叫她母亲?我的母亲早早就去了,不在了。”
说着,眼里又泛起了泪花,好不委屈。
莲姐儿心软,语气轻柔了几分,道:“左右不过是个称谓,又不是叫你真把她当母亲。咱们娘亲福薄,跟她没有半点干系,凭何她要受你这样的气?再说了,自她嫁入伯爵府以来,到我出嫁,所做的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仁至义尽?兰儿你要晓得,这世上并无哪个人本就该对你好的,她对咱们好了,咱们也该心领,想着如何回报才是。”
“又不是我求着她对我好的,娇娇说了,这天底下的后娘,就没有一个好的。”
裴若莲的话,根本说服不了妹妹。
兰姐儿又道:“我与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总归我想要的,又不是一份丰厚的嫁妆,只需有个一心一意对我好,把我放在心尖的,有没有嫁妆又何妨。”
裴若莲停步,望向妹妹,再无那温柔语气,斥道:“如今连我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了是吗?以前只觉得你是任性些,如今说话做事,愈发不过脑子了。”
裴若莲本是极疼爱妹妹的,可想到自己已经出嫁,不能再时时盯着了,若今日不说重一些,妹妹愈发肆意妄为,日后势必要吃亏的。
“你若是不肯听我的,往后就不要认我这个长姐了。”裴若莲道。
兰姐儿哪里见过姐姐发这样的脾气,再不敢顶嘴。
兰姐儿低着头,攥着衣角,不敢对视长姐,低声道:“姐姐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
兰姐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裴若莲怫然道:“可见你根本不知晓自己错在哪里,更罔论会改。”
言罢,将兰姐儿带回到房中,关上门,再作教训。
裴若莲在肚中反复思量,几度将火气压下去,才道:“方才那一番话,可见你已是何等地骄狂骄恣,今日我若不管教你,他日你闯下祸端,再没人能救得了你。”她亦是第一次对妹妹说这样重的话。
兰姐儿原以为长姐回门,是与她亲近的,不曾料,长姐竟会因为一点小事,对她厉声载骂。是以,长姐还没开始说甚么,她便又哭了起来。
“今日,你便是哭成那水帘洞,也得给我站直了听着、记着。”
吓得兰姐儿两眼汪汪,只能捂着,不敢哭出声。
裴若莲道:“娇娇说,娇娇说,你倒是把她的话放心里,怎不见你听我一言半句,难不成我会害你不成?你是不是觉着,她与你一般都早早没了娘亲,同病相怜,于是与她惺惺相惜?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那柳家宠妾灭妻,逼死了正室,把妾室扶上来,柳娇娇才会没了母亲……这样的名声,这样的人家,别人巴不得躲着,你倒好,自己上赶着找她顽。”
这是裴若莲最气的地方,两家的情况,岂能同类而语?这不仅羞辱了林氏,还羞辱了整个伯爵府。
“我再同你说一遍,伯爵府主母,是父亲明媒正娶抬回来的大娘子,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都给我敬着,休叫我再听见你提柳家一字半句。”裴若莲愈说愈气,道,“甚么娇娇碧碧的,自家的事院墙里自个摆布去,小小年纪教人搬弄是非……从今日起,我看哪个奴才敢纵着你去找她,我定狠狠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