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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6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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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将军他从南镇抚司回来后,转身就出了门。”

郡王次子,封镇国将军爵位,从一品。下人或称其二少爷,或简称其将军。

“去哪了?”

“好似还是去了戏楼。”

“亲侄子百日宴,他不声不响出去,听个劳什子的戏?”老王爷强调这句话,却没有怒气,便说明是专门讲给裴少津听的。

又道:“光天白日,戏楼里就开戏了?”

小厮应道:“将军自己雇了戏班子。”

“快马叫他回来,就说伯爵府来人了。”

“是。”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快步走进来,没有与裴少津做文人的那一套礼节,而是径直坐下,“啪”一声将绣春刀置于茶案上。

叫人给裴少津续茶。

裴少津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镇国将军、郡王府二公子——燕承诏。

只见他身着大红缎绣过肩麒麟纹麒麟服,黑色质地,衣摆上织有祥云、海水江崖等纹饰,肩上、两袖织蟒。由此,裴少津知晓了燕承诏在南镇抚司的职务——缇帅。

是皇亲,能有镇国将军爵位,又能在亲军都尉府授实职,燕承诏必定有过人的本事,才能得圣上如此信任。

气派的衣制下,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庞,唇薄,眉眼微微上挑,似鹰。

“裴二公子明白父亲送帖伯爵府的意思了罢?”燕承诏开门见山问道。

裴少津颔首。

“你以为如何?”燕承诏又问。显然他并不想掺和进其中。

裴少津笑了,不惧,直言道:“莫非我知晓王府有意求和,伯爵府就应当承下来?”对上了燕承诏的目光。

又道:“我的姐姐只身入宫受苦已经五年,我的长兄为了撑起门楣,日夜苦读,提前数年参加秋闱,燕将军觉得一句求和,便能抵过这些,让伯爵府放下成见?”

“看来父亲没同你说明白。”燕承诏皱眉道,干脆统统把条件道出,“令姐入宫确由王府造成,父亲知晓后,为时已晚,实属无奈。秋后,我奉圣上之命护送顺平公主出嫁,事成之后,依照旧规我可向圣上、皇后娘娘问赏。令姐是因王府世子之错而入宫,由我这个当弟弟的领罪,帮令姐出宫,如何?”

燕承诏用的是王府世子,而非长兄,谈及领罪二字时,更是流露出些许厌恶。

可见,他并不屑于在外人面前掩饰他和长兄之间糟糕的关系。

裴少津终于明白燕承诏为何打一入门就带着些不情愿的怒意,为何躲开了亲侄子的百日宴——上有一个糟糕的兄长,犯了错事,父亲却要弟弟替兄长收拾残局。

当裴少津听到燕承诏说能帮姐姐出宫时,他的眼睛还是亮了亮,不知条件是何,不知姐姐愿意与否,但至少是个机会,有总比无强。但下一瞬,当他想到“问赏”总是要有理由的,立即想通了几分,这恐怕不是甚么好事。

他问道:“燕将军以何缘由问赏?”

“你放心,我不是他。”燕承诏道,“我乃庶出,尚未婚配。”

听闻早料想到的答案,裴少津还是定住了,不知如何应答。

姐姐因不嫁王府而进宫,如今若是因嫁王府而出宫,姐姐是万不可能答应的。

燕承诏起身,取回绣春刀,言道:“话已说完,接下来不是裴二公子可以自己决定的事了,请裴二公子回府同家人商量罢,秋日前知会我便可。”

又道:“戏楼里的《紫钗记》才唱到灞桥饯行,恕不远送。”而后快步离去。

裴少津返回伯爵府的路上,心中愈想愈吃怒,他年岁小,方才有些事一时没能想通透,如今再揣摩,愈发觉得安平郡王府不安好心。

少津暗想,安平王爷明里是想和缓两府关系,实则想吃定伯爵府。伯爵府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贼惦记上了,裴少津绝不会让姐姐嫁入贼窝。

不得不说,安平郡王这个老奸巨猾,选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对策”,不管是时机还是人心,他都拿捏得很准。

女官五年一放,这是宫规。

竹姐儿已年满二十,若是七月时能承恩出宫,年岁不算太大,全家人必定会顺从她的意愿,替她选一门好亲事,弥补她这些年吃的苦头。

这也算苦尽甘来。

偏偏她赶上了顺平公主出嫁,皇后没有松口放她走的意思。一等又是五年,再出来时将二十五。

这个年岁的女官出宫,贵人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德望懿行,不免会替她们“操心”人生大事,金口玉言以赐婚。哪家好儿郎会等到二十五六尚不成婚?能嫁的多是些歪瓜裂枣,给人当继室填房。

与未知的赐婚相比,燕承诏切切实实摆出来的条件,确实比那些歪瓜裂枣强太多。

……

伯爵府逢玉轩中,裴少津先同小娘说了此事。

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沈姨娘狠狠啐了一口,气得忍不住摔了茶杯,大口喘气,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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