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97(2 / 3)
吃水不亚于应天府宝船厂所造的黑尾大船,裴知州传信道,最晚这个月末便可造好。”
太仓船厂记在兵部之下,所造船只归属战船,大庆战船不少,但千料战船不算多,能造千料船的船厂更是少之又少。
张令义自然尽心尽力禀报此事。
他又道:“陛下,太仓州既可造大船,又有镇海卫把守,裴知州、朱指挥使二人通力合作,去岁已经灭下去的倭寇,不怕他们还能燃起苗头,江南一带可平稳矣。”
皇帝面露喜色,举起构造图纸颔首,频频道“善”。
皇帝将图纸递予楼阁老、裴尚书,问道:“楼阁老,裴爱卿觉得此船如何?”
事关海防民生,两人还能如何应?自然只能跟着点头道好,好得很。
张尚书趁此机,故作谦虚道:“陛下,太仓州千料大船好不好,还是要入京仔细点验过才能服人。”紧接着建议道,“陛下,微臣有一想法,不若兵部派人南下暂替裴知州,让裴知州趁着五月南风,驾船北上回京,由朝廷派人仔细点验,若有甚么不足之处,也好命匠人们及时改进。”
既便于邀功,又未将话说满,一举两得。
皇帝颔首长“嗯——”一声,言道:“朕觉得张爱卿这个想法好,传朕旨意,辛苦裴知州回京一趟。”他也甚想亲自看看新造的大船。
“臣领命。”
值此时候,萧内官进来禀报道:“圣上,徐尚书在殿外求见。”
正好御书房内人多热闹,皇帝道:“宣。”
徐尚书进来,手里捧着特制卷轴,行臣礼后禀道:“禀陛下,会试、殿试结束,请陛下赐墨刻造状元牌匾,以彰表广纳天下有识之士。”
“准。”皇帝应道。
徐尚书捧着卷轴上前,在御案上铺开,萧内官于一侧伺候笔墨。
皇帝下笔才写了一个“状”字,徐尚书迎了迎上前,欲言又止,被皇帝察觉到,遂道:“徐爱卿有话不妨直言。”
“臣疏忽,请陛下恕罪。”徐尚书跪地,言道,“新科状元乃三元及第。”
理应赐“三元及第”牌匾,非“状元及第”而已。
此言一出,皇帝愣了一愣,又惊喜问道:“裴家小子是三元及第?”
“禀陛下,确是三元及第。”
皇帝的那一愣,只缘三元及第少见,无意御赐的三元及第更少见。大庆朝开国以来,算上裴少淮,三元及第不过三人而已。第一个在开国之初,属有意为之,第二个殿试时,也有些锦上添花之意。
而这一次,皇帝点选裴少淮为状元时,并未注意到他还是乡试解元。
换了新卷轴后,皇帝挥笔写下“三元及第”四字,大气磅礴。
“臣恭贺陛下纳得贤才。”四位大臣齐声贺道。
今日两件好事,皇帝眉眼一直露着喜色,主动说道:“既是贤才,朕欲另赐裴家小子一实职,以示嘉奖。”
除了翰林院编撰以外,另赐京官实职,两官兼身。
皇帝望着场下四人,问徐尚书道:“徐爱卿,你以为当赐何官职为好?”
徐尚书不经意一瞥身旁的裴珏,笑谦谦应道:“回陛下,臣与景川伯爵府有姻亲,恐怕要避嫌。”
“裴爱卿,你掌管吏部,你以为如何?”
裴珏知晓已落入徐知意的套中,只能道:“臣与裴状元同出一宗,亦要避嫌。”
皇帝望向张令义。
张令义笑呵呵道:“陛下,那臣便不推辞了。”略作思索后,言道,“裴状元曾随父南下游学,不管是治水还是造船,皆有见识、经手,颇有工事才能。臣又听闻裴状元殿试上胆大直谏,是个正气之才……两相考虑,臣以为有一个从七品的官职十分合适裴状元。”
实职给高了难以平百官,从七品正正好。
张令义继续道:“陛下可赐裴状元工科给事中。”
徐尚书低首偷笑,张令义果然是个老狐狸,说着给个从七品的小官当当,一开口却是官小权大的给事中。
这个“小官”,属于皇帝直管的六科,身兼风闻奏事、监察六部、纠劾百官的言官之职,直谏时,内阁都让听其几分,是一等一的清流美职。
其学识必须广博,平日还需不时赴乡试充当考试官、会试充当同考官。
这听着好似有些荒谬,可仔细一想,不管是学识还是胆大直谏,或是了解工事建造,裴少淮每一条恰好符合。
工科给事中并不是归属工部,而是专程监督、谏言工部。
“善。”皇帝首肯,言道,“传朕旨意,赐新科状元‘三元及第’匾,另赐工科给事中官职。”
几位大臣从御书房出来后,楼阁老面色铁青,不仅在于皇帝赐官裴少淮,还在于皇帝没有问他的意见。他若是主动开口,又落他首辅脸面,显得他与一新晋的小官斤斤计较。
徐尚书、张尚书并列而走,如沐春风。
“听闻这小子快成亲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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