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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16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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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肥的胆!既然船经双安湾,双安州岂有熟视无睹的道理?”

一口指定倭寇是要北上进犯泉州,而不是进犯双安州。

谢知府脸色又沉了几分,哪里想到裴少淮比他还要“圆滑”,这显然是想把倭乱推给泉州府呀。

功劳裴少淮拿走了,却要泉州府收拾接下来的摊子。

谢知府哪肯,开口道:“这……”

裴少淮再次打断他的话,并上前握着谢知府的双手,不见外说道:“谢大人不必见外,你我皆是大庆官员,老话说‘新枝旧竹,老干相扶’,却也有新枝扶旧竹的时候。更何况泉州双安比邻,理应互帮互助,抗倭之事,事关大庆国运,双安州不会坐视不管的。”

把别人准备好的话说完,让其无话可说。

“倭寇怎会进犯泉州,明明是进了双安湾里,裴大人此话恐怕大不妥。”谢知府好不容易张嘴,打算驳回去。

直的还能说成弯的不成?

“怎不会进犯泉州?毕竟双安州百姓穷困,家中财物不多,远不能比泉州府。”裴少淮道,意思是双安州没什么好抢的,又言,“这是南镇抚司缇帅兼嘉禾卫指挥使燕大人查探到的情报,本官猜,应该不会作假。”

刚从安宅船上下来的燕承诏,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

南镇抚司缇帅所刺探的“消息”是否真实,谁又敢当面对质呢?

双安州和泉州府陆海相邻,倭寇来犯,究竟是奔双安州而来,还是奔泉州府而来,谁又能说得清呢?

为这么点小事得罪锦衣卫,不值当,谢知府是打落门牙也只能往肚里咽。

倭乱既然是因泉州府而起,那么斩寇的赏银自然要由泉州府衙来出,也算“帮了”裴少淮一道大忙。

……

倭船并未非全进了凤尾峡,倭船一开始分散的时候,楔形船队右段的五条关船趁乱往北逃窜了,进了王矗负责防守的海域。

一大群海贼对付条倭船,本应绰绰有余。

可消息传回岛上,却是只截下了一条船,让余下四条逃走了。

王矗听后,怒而不显,握着太师椅把手,袖下青筋凸显,问话道:“怎么回事?”出去了十条船,怎么可能拦不下五艘关船。

明明他下了命令,务必要死守住北边,绝不能失约。

“如实说。”又道。

越是这般平静问话,底下的人越是支支吾吾,道:“大哥……是二当家的意思。”

王矗面部微微抽搐,手举茶盏想摔下去,茶水溢出,颤抖的手还是放了下来。双安湾里大胜,却在他这里出了幺蛾子,放走了四艘倭船,是他失信于双安州衙、失信于裴少淮了。

岛上渡口边上,王矗迎风东望,等待部下们的归来。眼前这片海,无风无潮时波涛悠悠,飓风大潮时又沙石淘尽,不变的是,永远无边无际。

沧海远,青天高,人心小。

昔时,他走投无路,弃文成贼,站在岛上借浪指问青天,问何为公、何为义,彼时所看到的,满目皆是这片海的壮阔无垠,比海更壮阔的是心。

现如今,他才注意身后这座小岛在沧海中是何等渺小,他那所谓壮阔的心,年年岁岁就锁在这座小岛上……又怎可能比海更壮阔?

船只归来,副岛主见大哥神色沉沉冷冷,主动随王矗进了阁房里,房里布设类似岸上人家的祠堂。

神龛上供奉的是天妃娘娘,保海船平安,案台上香灰不时断落,余烟袅袅。

“你是不是该好好向我解释解释?”王矗道。

这位二当家比王矗年轻许多,长得很是壮硕,却对王矗服服帖帖的,他默不作声跪在王矗跟前。

“说话。”

“某的命是大哥救回来的,大哥对某而言,比亲人还亲。”二当家垂头道,“某绝不敢有半分忤逆大哥的意思。”

“抬头,看着我。”王矗凑至其脸前,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敢忤逆,却为何故意放走了倭船?”

换在军营里,这种行径就是做奸、叛变。

“某没读过书,但某晓得山里老人们说,卖蛇药的也是养蛇的……大哥当真不懂吗?”二当家抬起了头,声音亦亮了几分,他接着说道,“大哥想想岛上的兄弟是靠什么为生的,又想想他们为什么上了这座岛,若是没了倭寇作乱,岸上那些锦衣玉食的商贾还会乖乖给我们送银子吗?”

没有臭肉,哪里能引来豺狼?

二当家继续说,语气仿佛是他在劝王矗,而非王矗在质问他,道:“大哥是读书人,喜布善施粥,喜劫富济贫,说要让人间有道义在,弟兄们都能够理解,可唯独和官府合作这件事,弟兄们是有怨言的,是某私下一直在压着……若不是因为官府,弟兄们又怎会出海为贼?那小知州若是真好官,岂会与贼同上一条船,若是假好官,又岂知他不是利用咱们而已?”

担忧大哥因“善”被骗。

“贼?”王矗扯着二当家的衣领,脸上这时显露了怒意,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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