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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2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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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淮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向太子表忠心,得到太子的赏识,也不是为了挑拨太子和王太保之间的“师生情”,他为的只是让太子不要搅浑水,让新京察能顺利施行。

目的达成,裴少淮便不再说下去了。

王高庠毕竟给太子当了十几年的老师,贸然说他的坏话,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时间还长,要一步步来。

“殿下,再下一局?”

太子摇摇头,道:“不了,孤并不爱下棋。”放下执念后,说话都豁达了些。

裴少淮起身,行礼道:“臣告退。”

……

从左春坊出来,还没出詹事府,途径一廊桥时,裴少淮身后传来一道少年声:“裴先生,请等等。”

声音清亮,带着敬意。

裴少淮回身一看,只见廊桥另一端站着个身穿织金紫袍的少年,正是皇太孙燕琛。他主动小跑过来,朝裴少淮作揖,道:“裴先生。”

裴少淮回礼,道:“不知小殿下有何事?”

燕琛特地选的这条廊桥,四下无人,他说道:“裴先生还未上任,却提前来了詹事府,既走到了这一步,又说了那番话,何不顺势再提醒父亲一句?”

这说明燕琛“偷”听了方才那番谈话。

主动入了詹事府,不管真假,外人都会认为裴少淮和太子关系非凡,把他当作太子的人。

裴少淮看着这个与皇帝有几分相像的少年,猜到了几分,故意道:“小殿下想让臣提醒什么?”

“自然是提醒父亲提防饶州府。”

都说皇室心智早熟,裴少淮感叹诚不欺我,皇太孙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他的心思远比太子深沉得多。

见裴少淮没应话,燕琛继续说道:“坤宁宫显露用心,不正是为淮王博一博机会吗?若不是有几分把握,谁又敢以此下注?”他话里头有几分不确定,道,“莫非是我想错了?”

裴少淮当即明白,再给这个少年多一些时间,待他学会藏匿心思,不显露于言表,他的帝王之术不会比他的祖父差。

燕琛想得没错。

萧内官明晃晃跳出来,说是报故人之恩,此举尚且说得过去。那皇后呢?她在赐宴官妇时,为难裴府、乔府,是在图什么?与欣欣崛起的裴府交恶,与她有什么好处呢?

这不像精打细算的皇后的做派。

连燕琛都能想到,皇帝自然也能想到,甚至朝中不少臣子也有所警觉,却无人点破。

连皇帝都没说什么、罚什么,臣子岂知中间还藏有什么内幕?隔岸观火是最好的选择。

“殿下,没有发生的事,不可妄下断论。”

可以揣测,不可定论。

皇太孙天资聪颖,若是走偏,福将变祸,裴少淮严正说道:“小殿下功课少了,待臣入了詹事府,会给小殿下多派些功课。”

什么坤宁宫、饶州府,皇太孙考虑得太早了些。

燕琛脸上讪讪,偶然对视了一眼裴先生,只觉自己心里那些小九九被看了个通透,在裴先生跟前无处遁形,他当即拱手躬身行学子礼,道:“全听先生安排。”

……

回到府上,裴少淮把弟弟叫进书房,关上了门。

南居先生曾提点过,由科考到入仕,宛如江河入海,最可怕的不是激流险滩,而是一马平川之下的暗流涌动。

若是不知所措,一个不慎就会被暗流推着走。

眼下正是这样的境况。

裴少淮把近来遇见的事情同少津说了,又说了些自己的猜想,一是让少津提防着些,免得着了他人的道,二是他需要少津的助力,一个人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少津听了皇太孙的事,皱皱眉,道:“无怪皇上对太子这般严苛。”

有个聪慧近乎妖的儿子,对太子个人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裴少淮点点头,说道:“他在廊桥问的那番话,何尝不是一种试探,甚至比他父亲做的更出格些。至于他的敬重,不知几分源于真心,几分是为了皇位。”

世上很少有无缘无故的敬重,何况是第一回接触。

燕琛显然明白,皇位只有传到父亲手里,才能顺利再度交到他的手中,所以他要极力帮父亲招揽能臣,保住父亲的太子之位。

裴少淮成了他的目标。

所幸,这个“小妖怪”眼下还年少,还不是太妖孽。

“大哥以为,淮王那边会有什么动作?”少津问道。

“兴许是拿出足够扳倒太子的罪证,能让朝中臣子倒戈自己这一边。”裴少淮猜道,但他随即又摇摇头,喃喃道,“却又觉得太浅显,不知疏漏了哪里……”

对家在闽地的“套娃”行径,裴少淮至今难忘,若真有对家参与谋权篡位,手段当真会如此“朴实无华”?

皇后、淮王所做的、所求的,不像是要起兵谋反,更像是要把太子轰下台,取而代之。

兄弟二人交谈到深夜,只得了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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