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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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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在重点应该是岑渊这个姿势很危险吧?

有工作人员汇报给了导演,导演挣扎了一番,决定不以节目组的名义出面干涉,隻让医疗救护队随时准备干活。

岑渊割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把根部隔断,心里松了口气,收回石刀,一手抓着树枝,另一手撑起身子,准备撤离,起身的瞬间就感觉不对。

他脚麻了。

而就在这时,被他压在身下的土块一松。

岑渊心里有一瞬的恍惚。

熟悉的失重感接踵而来。

某些记忆充斥上他的脑海。

那不是他的记忆,是原身的记忆。

那是不久前,原身在一个山谷里吊着威亚拍v时,系在他腰上的绳索突然断裂。

就是那种失重感。

那之后……那之后岑渊再睁眼,就成了另一个岑渊。

他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

原身和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岑渊的身体僵了一瞬。

他上半身往外探出太多,土块崩裂之时,他和碎土一起,头朝下地往下跌落。

隐约中,他听到尹修在地上喊他:“岑渊!”

靠,尹修在下面。

就在他即将摔落的正下方。

岑渊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更可能是什么都没来得及想,手臂一甩,扔掉了手里的树枝。

他很想怒吼一声尹修你滚开,但来不及开口。

他重重地撞上一堵墙。

尹修的身体筑成的墙。

两人摔成一团,尹修从后背抱住岑渊,一起在泥土地上连着滚了几圈,这是尹修故意为之,以此卸力,保护岑渊的同时也保护自己。

岑渊脑袋被震得嗡嗡响,不知缓了多久,才艰难地爬起身,第一时间去找尹修。

尹修就躺在他旁边。

岑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尹修的腹部上……染了一片血迹。

岑渊浑身一僵。

太阳很烈,天气很热,他却如坠冰窟,隻觉得冷,很冷。

他的手指有点颤抖,但还是毫不犹豫去掀起尹修的t恤下摆,查看伤口。

血迹透过薄薄的衣服,沾在了皮肤上,但……没有伤口。

岑渊愣住。

这时,尹修也嘶了一声,以左手撑起上半身,抬起右手看了看。

白皙的手肘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肉模糊。

腹部上的血,是手肘沾上去的。

尹修看向岑渊,岑渊看向尹修。

尹修轻声问:“队长,你没受伤吧?”

岑渊突然就很火,揪住尹修领口,一把扯向自己,“你他妈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我说了不需要你没听到?!”

刚才,尹修说我在下边看着你。岑渊说不需要。

岑渊手里的树枝那么尖锐,他反应慢一点没丢开,天知道那根树枝能刺穿什么东西。

落地后,岑渊又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身上还带着一柄石刀。

运气稍微不好一点,尹修就可能死在这里。

有几点唾沫星子喷到了尹修脸上,尹修没避开。

嘿,队长他……岑将军他生气了。

“队长,”尹修慢悠悠道,“我,疼。”

他的手肘正往外渗血。

尹修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疼的意思,甚至眼底含着点笑。

但这句话成功地让岑渊松开了他被揪成一把咸菜的领口。

岑渊找到对讲机,敲了敲,看样子没摔坏,冷静地联系节目组,尽量具体地交代他们的位置、当前状况、伤员伤情,让节目组马上派人来救援。

求援完毕,岑渊刚刚刷地腾起的那点火气,慢慢地压了回去。

他起身,想看看周围的环境,给尹修找一个能暂且休息的地方,最好给他先紧急处理一下伤口。

很多人不知道,战场上,不是只有致命伤能杀人。

他记忆中,见过不少士兵初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人当回事,不出几日,人却没了。

当时人们试过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这种现象,曾一时盛传秦国人擅巫,对他们下了巫蛊。

现在,岑渊明白了,那是因为伤口感染。

见岑渊要走,尹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岑将军。”

岑渊没有挣脱,就这么维持着半起不起的姿势,和尹修靠得很近。

尹修的声音还是很低,他知道这附近有摄像头,他接下来的话,隻想让岑渊听到。

“我想求和。”尹修说。

岑渊怔住。

“可以么,”尹修的嗓音轻柔得像在挠人心尖,他直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岑渊,“岑将军?”

岑渊的心有点软。

曾经也那么不可一世的尹大将军,如今放下了一切傲气,向他求和。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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