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坦白(4 / 5)
国的皇室,他们总是羞辱我,他们发明了一种步射,让我顶着草果子,但又老是故意射偏。后来我便暗中悄悄练习步射,不过练习的再如何好,第二日的时候,总也不会射中他们。」
「五年很快过去,我回到了明齐。定京宫里多了一个宠妃,叫做楣夫人,她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傅盛。」
「傅修宜宠爱楣夫人,疼爱傅盛。我被冷落,虽然是皇后,却遭人暗中嗤笑。」
「傅修宜开始打击沈家,我虽心焦,却无法干政。我大哥因为污了荆楚楚清白而仕途尽毁,又因为杀人而入狱,最后落得残废而溺死在池塘。我娘因为常在青而病情加重,不就就郁郁而终。我爹日渐苍老,被夺了兵权,成日饮酒。二房三房倒是步步高升,越发得势。」
「我和楣夫人在后宫之中争斗,谁也饶不了谁,到并非我贪图皇后这个位置,只是若是我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我就会连着自己的儿女一併也保不住。」
「最后我败了,沈家亡了,婉瑜和亲匈奴的途中病故,傅明也在被废了太子之位之后自尽。我在冷宫之中,被赐予一条白绫,宦官亲手勒死了我。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做了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她轻飘飘的,淡淡的诉说着这个触目惊心的梦,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这笑容有些缥缈,似乎含着无尽的苦楚,然而苦楚说不尽,便干脆用笑来代替了。
谢景行不说话。
她醉酒后总是自称「本宫」,谢景行总是笑她小小年纪筹谋倒深,偶尔也会奇怪,为何她做的梦里,总要是一个被冷落的废后,原来……。
沈妙说:「你相不相信我这个梦?」
谢景行反问:「你相信吗?」
沈妙笑了一声:「我若是不相信,只怕今日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是一桩坟墓了。」
「我醒来后,很怕这个梦里的一切会发生,循规蹈矩的生活,试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这仅仅只是一个噩梦。然而我越是认真去追索,越是发现,这不仅仅只是一个梦,梦里的那些事情,在一件件的发生。」
「我提醒苏明朗,是因为苏家在那不久之后就会因为皇帝的忌惮而覆亡,苏家上下皆被问斩,只有你去替他们父子收了尸。而唇亡齿寒,苏家过后,轮到的就是沈家。我不过也是为了自保,所以才去提醒苏家,却不想被你发现了。」
那时候谢景行因为苏明朗的一句话心中对她生了疑惑,而屡次试探,两人交锋多次,却都莫不清楚对方的心思。
「那在你的那个梦里,我是什么结局?」谢景行盯着她问。
沈妙道:「你很好。」
「谢家渐渐的式微,临安侯后来战死了,你代父再征,听闻马革裹尸,可是多年以后,却重新以睿亲王的身份回到明齐。」沈妙微微笑了:「然后,带兵马覆了皇权。」
谢景行蹙眉:「就这样?」
「就是这样reads;暴君[重生]。」沈妙点头。
「这样,」他扬眉:「我还以为,在你的那个梦里,你我之间也会有所牵扯。」
「你到底只是将它当做是一场梦是吗?或者是以为我喝醉了的胡言乱语。」沈妙眸光微黯,又道:「不过这样也很好,我宁愿那只是一场梦。」
「有些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的确是梦见了荆楚楚、常在青等人。在那之前,我都没有见过他们。因着那噩梦的提醒,在那之前我就对她们所提防。其实现在想起来,很多事情,不过是因为有了那个梦的提示,才得以完成。」
谢景行看着她笑,那笑却是含了温柔和安慰:「你做的很好。」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总归我极力避免那梦中的结局。可是有一点,那梦里的两个孩子都没有了。」
谢景行摩挲着酒碗的手指微微一顿,道:「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沈妙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他道:「现在我要说的事情,你要听清楚。」
「那个梦里,与我斗了一辈子的楣夫人,新太子的母妃,最后几乎把持了朝政的女人,叫做李楣。她是傅修宜在东征的时候遇到的臣子女儿,婉转妩媚,善度人心。如今,我再次见到了她。你是不是很奇怪,当日你从皇家狩猎场出来的时候,醒来后我却对你诸多冷淡,因为那时候我自己都很慌张,我再次见到了李楣。」
「她现在,叫做叶楣。」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她问。
谢景行许久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看向沈妙:「她就是你梦里的仇人?」
「我终其一生恨她入骨,却不能手刃仇敌。今生再次相见,她却成了陇邺叶家找回来的女儿。谢景行,我的仇可以隐忍,但是有一点,叶楣绝非良善之辈,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向上爬。她不会做无谓之事,睿亲王府既然承了她的恩,就一定会成为她手中的刀。你要提防她。」
谢景行重新拿起酒碗,将那酒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虽是在笑,眼中却含冷意,道:「叶楣是么?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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