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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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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席年越来越不一样了,越看越不像是一无所有的穷逼。

那种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在此刻暴露得淋漓尽致。仿佛一时松懈忘记了伪装。

这样的想法令纪仰汗毛竖起。

他脑子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

一定是昨晚太疯狂脑子瓦特了。

隐秘的地方传来的疼痛感立刻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刚刚醒来第一件事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是骂席年。

纪仰抄起一个枕头朝席年扔去:“席年!!!老子跟你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仰:差点嘎了

【我会负责的】

“嘶——”纪仰某部位传来疼痛,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扔出去的枕头一点杀伤性都没有,掉在席年身上时像棉花一样被弹到了地上,席年手里的酒杯隻堪堪晃了一下,本人却纹丝不动,可见这攻击的力道几乎等于零。

纪仰对自己怒其不争,趴到床上,捏着拳头悲愤地锤了一下床,嗷嗷哭了起来。更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因为昨晚嚎得厉害。

席年把酒杯放下,高大的身躯走过来俯身说:“抱歉,我会负责的。”

“你!”纪仰指着席年,他漂亮的眼睛泛着水光,睫毛轻颤,气得不轻,看上去又可怜又委屈。嘴上却放着狠话,“老子才不要你负责!”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说:“我难过不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而是因为以前我都是1,你明白吗?如果昨晚我是1,我现在肯定不会哭。”

席年看着他,没什么反应,似乎无法信服,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下次你做1,我一定不会哭。”

“我……”纪仰气结。

席年嘴角微勾,浅浅笑了一下,笑得矜持从容,气定神闲。往日的精气神又恢復了,深邃的眸子里焕发神采。

一夜之间,跟昨天那个狼狈又虚弱的席年判若两人。也是一夜之间,跟往日那个席年更判若两人。

纪仰一时都看晃了神。

忽然席年问:“所以你是接纳了,不讨厌是吧?”他觉得纪仰应该是迈过这个坎了。

纪仰愣了一下,别过脸去,无声地表示不想提这个话题。他算是知道了——席年其实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了。

就是不知道席年是如何知道的。毕竟薛偿是不可能告诉席年的,而且这件事被纪弘量隐藏得很好,几乎不会有人能绕过纪弘量打探得出什么内容。而且一旦打探,必定会被纪弘量知道。

可是爸爸到现在都不知道。

纪仰越发觉得席年神秘得深不可测。

他不想去怀疑席年什么,毕竟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人,可是心里很烦躁。

“滚开!”纪仰重新趴回床上,捞起被子就盖在身上,把自己藏进被窝里,不让人看见。

“我讨厌你席年!”纪仰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没什么攻击性。可是却像绵密的针一样扎得席年心上泛疼。

纪仰的声音陆陆续续传出来:“本来我是担心你才进你房间看你的。”

“我知道。”席年目光柔和。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一团,说:“昨晚我自己都有些失控,控制不了自己。这和我的季节性抑郁有关,我自己都束手无策。”

声音中透着无奈和抱歉。

纪仰听到这里,稍微掀开被子一条缝,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透过缝隙看到席年坐在床边的腿,心里的气稍微缓解了一点,忍不住心里好奇又担忧,问:“这是什么病啊?”

“顾名思义,就是每到秋季和春季都会犯病。至于犯病起来什么样子,我就不说了,吓到你也不好。”席年说得比较轻松。

但是纪仰听上去却不觉得轻松。他心里清楚心理疾病给人带来的影响,他就是深受迫害的对象。这么多年了,从未忘过心里的阴影。

“怎么引起的?”纪仰的声音微低。

席年顿了一下,说:“你确定要知道吗?”

“确定,我确定!哎呀你快说嘛!”纪仰掀开被子,一头长发被静电弄得毛毛躁躁。

席年:“从小家里人对我的期望很高,把我捧到了一个所有孩子都应该学习的榜样的地位——我的言行举止必须成为楷模,我的成绩我的比赛必须是第一。我的性格也要成熟稳重,我的人生也必须光辉灿烂。”

纪仰忽然打断他:“这不是豪门贵族子弟的要求吗,你家里一贫如洗,干嘛要求这么高,你父母这么拎不清吗?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席年只是嘴角勾起笑了一下。他表面上是达到了家里的要求,可是自己心里清楚,他内心有压抑的叛逆,有无法释放的情绪,还有不可告人的性向。他不可能永远践行那么完美的要求。

他说:“对,这是不可能的事。我自己不完美,我也做不到完美。”

可是他在前二十几年里,努力地想要做到完美,他被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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