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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转头看向钟卿,“景迁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钟卿点点头,面上挂着疏离的笑,“不劳太子殿下忧心,有王爷照料,自是极好的。”
傅君识一愣,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如此便好。”
傅崇晟早前还担心钟卿和太子之前交情深厚,再见难保不会动摇他的立场,此刻见傅君识在钟卿这里吃了瘪,又见钟卿对太子如此冷漠,面上掩不住得意。
钟卿最后选择的还是他。
温也看着这两隻狐狸演得情真意切,不禁有些同情起宣王来。
歌舞方才起了头,大殿外便传来一声高呼,“皇上,臣拜见皇上!”
“臣有罪要告!”
大殿内有官员窃窃私语,“这好像是郭大人的声音?”
“咦,他不是因为儿子进了大牢气病了在家休养吗?”
“他方才说有罪要告?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宫乐渐渐停止,靖文帝看到下方议论纷纷,“让他进来!”
工部尚书郭严信身着一身素色常服,面容憔悴,苍白的鬓发散乱着被殿外的护卫带进来,跪在大殿上,“参见皇上。”
靖文帝问:“爱卿为何这般仪态,又为何下跪?”
郭严信额头磕在冰冷的玉砖上,“启禀皇上,臣,有罪。”
靖文帝看着满朝文武神色各异,沉吟片刻,“爱卿乃我大月朝肱骨良臣,何罪之有?快起来说话。”
郭严信依旧跪在地上,痛呼道:“臣犯了滔天大罪。”
群臣炸开了锅,傅崇晟略显紧张地看了一眼傅琮鄞,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郭严信又道:“只是此事为臣一人所为,与我妻儿皆无干系,还望皇上能够看在老臣这些年为国尽心的份上,放过臣的妻儿。”
靖文帝道:“你且细细说来。”
郭严信颤声道:“此事还得由犬子在倚翠阁一事说起。”
依赖
随后,郭严信便把郭宥被人设计陷害,以此逼迫他暗中谋害太子一事和盘托出。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当朝太子!”
“这背后之人,身份只怕不一般吧!”
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假,群臣皆是表现得义愤填膺,眼神却都暗暗往太子和宣王身上瞟。
太子面色露出几分惊色,随后一脸凝重地看向郭严信,“郭大人此话当真?你要知道空口无凭乃是欺君之罪。”
郭严信从怀中掏出几张字条,“那人十分谨慎,与我交谈甚少留下字据,这是我暗地里藏下来的少许证据。”
靖文帝身边的老太监走过去,接过郭严信手中字条递给皇帝,皇上看了上面的字,狠狠一拍龙椅,“乱臣贼子!反了天了!”
群臣吓得立即跪下,皇帝让太监把那些字条传给几位皇子看,内容很是简单,大致便是说要让太子此去渌州有去无回。
太子又问:“你说那人许诺你,若是在渌州暗害于我,便可保令郎平安?”
郭严信羞愧点头,“正是。”
御史大人则是一脸傲慢道:“郭大人,且不说令郎一事是否是被人陷害,郭大人仅凭这一纸不明由来的字条就想让我们相信有人想暗害太子,也未免太儿戏了些吧。”
群英阁学士道:“笑话,太子殿下能安然无恙,是因为殿下吉人天相,有天人庇佑,难不成御史大人是想让殿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才能证明有人想要暗害太子殿下?”
御史大人怒道:“老夫绝无此意,刘学士莫要含血喷人!”
“郭宥这孩子我也认得,他一贯品行淑良,又怎会杀人?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多半如郭大人所言,是被人冤枉了!”
“现在证据尚未确凿,郭严信还说他没有听从那人的话,也未对太子殿下动手呢,可现在郭宥却已经自首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要是真做贼心虚郭大人为何特意在百官面前闹这么一出平白惹人非议!若是真有人想谋害太子,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把那人揪出来,也好免除诸多祸事!”
“说得轻巧,连郭大人本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你怎么抓人?”
靖文帝听着堂下争锋相对,闹成一团,皱眉道:“都给朕闭嘴!”
官员们又纷纷安静下来。
靖文帝居高临下地看向郭严信,“郭爱卿,你可能保证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郭严信举手并起三指起誓,“罪臣愿用性命担保,罪臣今日所言绝非虚妄!”
郭严信又往傅君识的方向拜了拜,“太子殿下,老臣从未想过加害您,只是如今被奸佞所迫,百口莫辩,老臣只能用此身以证清白,隻愿来生,再做良臣!”
言罢,郭严信站起来,一个劲儿衝向一旁柱子。
傅君识意识到不对,立即喊道:“快拦住他!”
奈何郭严信铁了心寻死,衝撞力道不小,未等旁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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