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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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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烧了暖热的炉火,可即使坐在炉边,钟卿此刻也是手心盗汗,身上一阵冰凉。

慕桑和栖衡去后厨把早早烧好的热水给倒进浴桶里,云越把备好的药加进去。

钟卿这毒很是奇特,发作起来时内五脏像是要被烈火焚尽一般灼痛,体表却一直渗出冷汗,身子发寒,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钟卿泡着药浴,慕桑和栖衡在旁边不时给他换水添药,以保留他身体的热度。

云越则给他施针,让身体更好地吸收进药效,驱除五脏的灼痛感。

不一会儿,钟卿便鼻衄了,血液是浓黑的,几乎看不出本色,雪白的中衣被黑血浸透,又浸在药浴里。

云越又探了探钟卿的脉息,额头出了一层汗。

“慕桑哥哥,换水。”

阳光透过几折棱窗,浅浅打在温也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隻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往日里醒得比他早的钟卿,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拥着他,还没醒。

温也紧紧靠着他,嗅到他身上的沉香味仿佛更浓了些。

他没有多想,隻以为是昨日熏香用得重了些。

钟卿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搂在了他的腰间。

温也伸出手,想探一下他手上的热度,却发现手上不知何时又被钟卿给系上了绸带,另一端同样系在了钟卿自己手上。

他好像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想把自己时时刻刻给紧紧套牢。

只要自己手上有牵动,他马上就能感知到。

温也顺势在他掌心轻轻划动,手上微微酥麻。

他忍不住笑了笑,缓缓扣进钟卿的五指,却突然被一把扣紧。

温也抬头,看到钟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温也有些心虚,自己这么幼稚的模样,都被钟卿看到了。

不过他之前没发觉,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钟卿眼底有着淡淡青黑。

温也问他:“昨夜没睡踏实?”

钟卿搂紧了他,声音慵懒低哑,晨间的钟卿总是给人几分易碎的脆弱。

“做了个噩梦,梦见你走了。”

温也哭笑不得,所以手腕上又给他系那东西是因为半夜醒来怕他跑了吗?

钟卿的语调气息都太过自然,以至于沉溺于温柔安心的怀抱中的温也,并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劲。

“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温也看着他说。

钟卿翻了个身,覆在他身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阿也,我们明日便下山吧。”

温也被堵住唇,说不了话,直到钟卿稍稍离开他的唇瓣,他才微微喘息着说:“这么急?可是你的毒不是每日要靠了无前辈帮你运功压製么?”

钟卿的吻逐渐向下,抵在他颈侧,热气洋洋洒洒,“已经能压製下来了,不过动用内力难免有所损耗,云越会提前下山,去找他爷爷讨来新的药。”

谎言里一旦掺了三分真,听起来便格外让人信服,更何况钟卿为了不让温也担心,说话自然滴水不漏。

温也涨红了脸,下意识扬了扬脖子,呼吸愈发急促,想着钟卿作出此番决定应当是体内的毒确实得到了控制,只是心中隐隐还是有些不安。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腰便被一隻手给箍住,钟卿分开了他的腿。

“哼嗯……”

温也身子发软,眼波潋潋,逐渐丧失思索的能力,“景迁……”

十指交握间,绸带缠绕,男人嗓音哑了些许,“阿也,给我。”

今日院外很安静,连尺玉也未曾过来打扰。

临近午时,钟卿唤来慕桑去烧热水,温也克制不住双腿打颤,他倒在钟卿怀里,连一声怨怼的话都说不出,更是没心思注意其他细节。

事后,温也向云越询问过一番钟卿的情况,得到与钟卿所说差不多的回答后,这才放心下来。

既然是决定请爷爷出山,云越自然是要亲自跑一趟。

随着雪渐渐化开,云越的小兔子也塌了大半,他对慕桑说:“等我回来,你可要给我雕个更好看的。”

慕桑笑了笑,替他把行囊收拾好,“知道了,路上小心,等你回来。”

云越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声嘀咕道:“我把爷爷带回来就成了,自个儿回来还要领三十鞭罚呢。”

慕桑道:“主子说了,你早点把你爷爷请下山,就算将功补过了,不罚你。”

云越惊喜道:“真的吗?”

“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越下山后第二天,宣王就亲自带着人来接钟卿和温也回府。

马上将会迎来更加严寒的时候,钟卿这身子本就受不了寒,因此山道上雪稍稍化开,宣王便着人扫雪上山。

看到钟卿越发消瘦和虚弱的身子,宣王便心疼了,此外,还夹杂着几分心虚,一路上便对钟卿愈发殷勤了。

钟卿自然没有错过他异样的神色,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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