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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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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切开木门的瞬间,门外站着的人“嘶”了一声。

是君丞的声音。

他是刚刚回来的,进来发现屋内有其他人,就想听听是谁,结果两人半晌没说话。

还没听到什么,门内就突然飞出一道灵光,朝着他脑袋旋过来,还好他躲得快,隻擦到了脸。

左脸一条血痕赫然淌着血丝,他用拇指轻轻抹去,双手推门进屋,朝花谕奕行礼:“拜见师尊。”

当然这些礼数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可不这样。

花谕奕视线落在他受伤的左脸上,手指蜷缩了几分。

君丞见花谕奕不说话,这才打量起他对面坐的人。

一眼就认出了是谁。

这不是谭青山嘛,大冤种……奥不,大情种。

你挺想服侍我就寝?

君丞也当然清楚谭青山来找师尊做什么,肯定是请他去当坐席长老。

但是师尊很明显不想去,而且也肯定不会去。

虽说君丞心里很想让他跟师尊再续前缘,但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谁让他刚才差点把自己的头旋掉。

君丞的好脾气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好,这会儿坏心思突然就泛了上来,正好这是谭青山这一世第一次见自己。

他朝谭青山也鞠了一躬,乖巧道:“这位道长好,我是南尘长老亲传弟子,君丞。”

“亲传弟子,嗯……”谭青山暗暗探测灵根,发现资质不佳,“五灵根?”

“是的,五灵根。”君丞朝他微笑,“可是我已经筑基初期了,这还多亏师尊每日同我双修,不然我这辈子可能就是个练气一层了呢。”

一听到“双修”这二字,谭青山眼睛都绿了。

他瞳孔张大,扫了花谕奕一眼,“你同他……双修?”

花谕奕挑了眉梢,不以为然道:“怎么?”

“可你……你是……”谭青山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那绝望的神情跃然于面。

“我是什么?”花谕奕反问他:“同弟子双修,是哪门哪派哪条规定的不行?还是你觉得这是不齿的行为?是思淫?”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当然可以。”谭青山被他一句话戗的冒出一丝冷汗。

君丞此刻还特别懂事的去给花谕奕又添了一壶新茶,边倒边笑着说道:“我师尊最爱喝这个春茶了,都是我专门下山给他采摘晾製的。特别是每夜服侍师尊就寝时,都会给师尊沏一壶备着,以防太过缠绵,事后干渴难耐。”

“服侍就寝?”谭青山终于听不下去了,没有拿着扇子的手赫然横指,“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君丞转而快速的把谭青山的话传给花谕奕,“师尊,他说咱俩不知廉耻。”

花谕奕正愁没理由赶谭青山走呢,这下终于来了劲。

他指尖一道光鞭飞出,抽打在谭青山左脸,一道跟君丞左脸上一模一样的伤痕也同时在他的左脸上显现出来。

“滚。”

一个字,就让谭青山的神色从愤怒变成了慌张。

他正想开口辩解,君丞却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拱手拉着长腔戏谑道:“恭送这位道长——”

“你!”

“请——”君丞连请他走好的手势都伸了出来,还是对他笑脸相迎。

这下,谭青山没话说了。

他隻得背手离去,临走,还不忘回头再依依不舍的看一眼心上人。

那眼神多了很多复杂的情感,有不舍有动容,更多的是难过。

君丞看着他这个眼神,心里倒也没觉得有多舒服。

说到底谭青山只是个痴情人罢了,他也没做错什么。

而自己这下一衝动,让他跟师尊再续前缘的可能性大概是无了。

谭青山走后,君丞满脑子都是后悔。

不仅后悔亲手送葬了撮合那两人的好机会,还后悔说了那几个字——服侍就寝。

此刻花谕奕终于不再是之前不理不睬的生闷气态度,甚至还问他:“你挺想服侍我就寝?”

君丞以为他在说笑,“没有的事。”

花谕奕端起面前君丞刚给倒好的茶水,动作停了一瞬,像是在思考什么,旋即道:“我倒觉得你挺想。”

君丞:?!

“不是……师尊,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啊。”君丞终于绷不住了。

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个月,又要开始了?

“是你说,想要我跟他再续前缘,但你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师尊,你误会了。”君丞解释道:“是他想要杀我,我才要赶他走。”

花谕奕得到这个答案后,低头沉默了一瞬,不过脸上的寒意却融化了许多。

君丞就站在一旁,也不知是该坐还是该走。

他忽然想到午时过后,还有课要去上,便跟花谕奕告辞:“师尊,我得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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