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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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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府邸

索相已显老态,在庭中缓步时步履渐慢。

其子格尔分,由后赶上,呈上门下之人的来信,索额图拆开信件看了看,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阿玛,杜默臣怎么说?”格尔分略带焦急地问道。

索额图将信件递给格尔分,“如我所料,就是高士奇那老匹夫!”

格尔分一目三行地过了一遍来信,微蹙起眉心,“高士奇的秘折呈给皇上的时日不短了,可皇上除了北巡时监视各位皇子再无其他动作。儿臣想,高士奇那儿估计也只是得了些许风声,并无实据。”

“不管高士奇向皇上密奏了什么,咱们都得小心为上”索额图站在廊下,目色深远而繁复,“如今太子的位置是如履薄冰,赫舍里氏也是站在了悬崖边上。”

苏伟到南书房门口时,碰上位熟人,“年大人,”苏伟略略行礼。如今年羹尧为庶吉士,天子近臣称声大人不为过。但他也是六品内监,在这个人面前,不能太下自己的身份。

年羹尧点了点头,“苏公公,贝勒爷刚还问起你了。”

苏伟将将一笑,抱着盒子脚步匆匆地往南书房西暖阁去了。

进屋时,四阿哥正坐在书桌后写写画画,一旁只有张保躬身伺候着。苏伟挤眉弄眼地向张保使眼色,却听四阿哥头也不抬地道,“去哪啦?买支笔磨蹭到现在?”

苏伟耸拉下肩膀,凑到四阿哥桌前,张保躬身退下。

“不是我磨蹭,是那老师傅现在名头响了,成难对付了,”苏伟扁着嘴道,“爷嫌弃内务府的笔,我又不能在外声张,那老师傅不知道自己伺候的是谁,整天随着性子来。”

“随着性子来?”四阿哥嘴角弯弯地抬起头,“你也好意思说人家随着性子来。平时让你去买毛笔,总是推三阻四地舍不得银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啊?”

苏伟斜着眼睛往外瞅瞅,他就知道张起麟那厮不可靠,什么事儿都打小报告,“主子,李格格那儿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李格格一衝动干出什么事儿来,可就这样关着总不是办法啊,福晋那儿迟早也要问起的。”

四阿哥扫了苏伟两眼,低头翻了翻折子,“爷现在忙得很,没工夫搭理那些琐事,就先让她关着吧,省得碍事。”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拄着下巴趴在桌子上,“爷,我想到个办法能让李格格消停下来,保证不碍你的正事儿。”

“什么办法?”四阿哥打开毛笔盒子,捡了隻新的泡在水里。

苏伟抿了抿嘴唇,“奴才记得李格格的父亲李文烨是一府通判对吧?”

四阿哥想了会儿,点点头,“对,是个通判,一直也没什么功绩,爷都快把那人给忘了。”

苏伟扬起张假狐狸似的笑脸,衝一直忙忙碌碌的四阿哥道,“爷给那李文烨升官吧。”

入夜,毓庆宫

太子歪在榻子上,接过小初子递来的一隻木盒。

掀开盖子,盒中装的是大大小小数十隻毛笔,有的已经用过,有的还是半新。

“这些都是文坊斋的笔,”太子拿出一根极细的墨毫,“这是德柱第一次给我买的,他不知道我会不会用,呈上来时小心翼翼的。其实我知道,他是看我用不惯内务府的笔,跑了多少个地方,试了多少根才找来的。”

小初子抿抿嘴唇,“公子对殿下一贯是最用心的。”

太子弯了弯嘴角,手在盒子里一一抚过,“如今他不在了,爷用那文坊斋的毛笔竟也不觉得哪里好了。”

“殿下……”小初子想说些什么,却终没能开口。

十一月,已入深秋,忙着丈量土地的湖广一处,却出了岔子。

“年遐龄?”苏伟眨巴眨巴眼睛。

“是,”四阿哥叹了口气,负手站在书架前,“年遐龄跟郭绣参奏黄梅县知县李锦亏空地丁银三千余两,皇阿玛下令革职查办。谁知黄梅县民竟汇集万人,将城门堵住,不准李锦离开。经详查后,李锦并未亏空,实系民欠,李锦也算代民受过。如今皇阿玛下令提李锦进京补用,郭绣、年遐龄那儿恐怕就得受个疏忽渎职之罪了。”

“这,很严重吗?”苏伟挠挠后脑杓,“那年大人之前看着挺老实的啊,这外放之后,怎么这么大胆了?”

四阿哥一笑,“你没看他跟的是谁,郭绣曾是满朝文武都惧怕的言官,当初纳兰明珠贪渎结党一事就是他带头弹劾的。佛伦、洪之杰假借谣言参奏他父亲滥请诰命,吏部一度将他削为平民。后来他借着圣驾南巡,直接向皇阿玛面陈冤情,皇阿玛重斥了佛伦等人,将他提为吴江县令,不就又因功迁为湖广总督。年遐龄本就是个有能力的,现在在郭琇位下,自是如鱼得水。只不过此次黄梅县一事,着实是他们疏忽了。不过也好,借此一事也算给年家浇盆冷水,这朝堂内外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伟咂了咂嘴,“那,主子不帮年大人说话了吗?”

“说是肯定要说的,”四阿哥从架子上抽出本书翻了翻,“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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