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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们干的热火朝天时,有马车驶到了四爷府的大门前。
门房的人迎了出去,苏伟探着脑袋看,本以为是来送拜帖的官宦,却不想,被掀帘而出的几个人硬生生地吓傻在了原地。
“请问是哪个府上的老爷?”门房上一刻还站在台阶上扬着声音询问,下一刻就被苏大公公提着衣领子甩到了后头。
“奴才苏培盛,叩见吾皇圣安,”苏伟直接跪到了台阶上,门后的奴才们闻声纷纷白了脸色,顷刻间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今儿个朕是微服出巡,”康熙爷背着手,一身玄青色长袍,袍摆微微露着金色的云纹,一双赤色的锦棉长靴从苏伟面前走过,“苏培盛,带朕去院子里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与直郡王正式交锋,康熙爷的耐心终于要用完了……
这里,太子势力有起伏,但是隻废一次……
好戏开罗
康熙四十三年
十二月初八
四爷府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四阿哥闻讯匆匆赶来,将微服私访的康熙爷迎进正院内厅。
“行了,不必多礼,”康熙爷随意地摆摆手,向后靠坐进榻子里,“朕也是一时兴起,不想惊动旁人,你好好坐下,咱们父子说说话。”
“是,”四阿哥低了低头,缓步坐到榻旁的凳子上。
苏伟见状,赶紧上了热茶,烘了烘炭盆,躬身退到厅外。
康熙爷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语态沉落,“弘晖的丧礼,朕也不在京城,一切可还顺遂?”
“劳皇阿玛担心,”四阿哥微微垂首,“有礼部帮忙操持,弘晖一路走得很安稳。”
康熙爷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牵扯太多,你是难免要受些委屈了。但是朕思来想去,还得警醒你一声,此番太过鲁莽了!”
“皇阿玛——”四阿哥略一征愣,欲言又止。
康熙爷放下茶碗继续道,“朕不管你到良乡是为了什么,身为皇子,出京怎能那般轻率?不详加安排,多方查探,带上几个人就贸贸然地走了。这次是你正好逃过一劫,若是你没出那庄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就是朕了。”
“皇阿玛教训的是,儿臣知错,”四阿哥慌忙起身,行礼请罪。
康熙爷长叹了口气,向榻子里靠了靠,“可怜弘晖那孩子了,没能闯过这道坎……不过,这丧子之痛虽说难以忍受,但也是给你提了个醒,以后做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有备而来才能无往不胜。”
“皇阿玛言之有理,”四阿哥低下头,脸色略显青白。
“起来吧,”康熙爷将两手埋进袖子里,“你是一贯的沉稳谨慎,但到底还年轻。凌普那儿,总逃不过一个死字,只是朕留着他还有用。你这府里,朕看着是沉闷的紧,年羹尧现下已经到了四川,过了年关,你就把年氏接进府里来吧。”
四阿哥身子蓦地一紧,慌忙敛住神色垂首道,“儿子遵命”。
康熙爷看了看四阿哥,放轻了声音道,“年家人才倒是不少,就是年希尧也有几分歪才,你既然娶了年家的女儿,以后多来往也是好的。年羹尧虽然刚刚上任,但做事有条有理,他日必成大器。如今,朝堂上朋比为奸、勾心斗角的不少,朕实是不愿地方上再参合进来。”
四阿哥微微蹙眉,缓缓起身,略一思索后道,“儿臣明白,西北军情繁杂,年羹尧初任四川,自当以地方事务为重。儿子既然与年家结亲,定会时时督导,不让皇阿玛费心。”
“恩,年遐龄是个明白人,年羹尧也不笨。有你看着,朕很放心,”康熙爷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
外厅中,苏伟领人招待着几位随同康熙爷出宫的侍从。
梁九功坐在当中,苏伟亲自捧了茶奉上,梁九功笑吟吟地接过,活像隻午后晒太阳的大花猫。
“苏公公跟顾公公是旧交,也不必对咱家如此客气,”梁九功抿了口茶道。
苏伟憨厚地笑笑,一副老实巴交地实诚模样,“小的受顾公公照顾,哪敢称什么旧交。梁公公是圣上近身的人,小的更加不敢怠慢了。”
“你倒是个会处事儿的,”梁九功弯了弯嘴角,将茶碗放下,脸色却蓦地一变,“只不过,这做奴才的可不能单单地耍嘴皮子。苏培盛,你可知罪?”
苏伟一惊,下意识地要跪下请罪,膝盖刚一弯却猛地反应过来,硬生生地站住了,“奴才愚笨,还请梁公公指教。”
梁九功冷冷一笑,向椅背上靠了靠,“主子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做奴才的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贝勒爷年轻气盛,孤身犯险,做奴才的不拉着、劝着,连事先查探安排都如此松懈。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次贝勒爷出了什么事,这整座府里,要多少人跟着陪葬?”
苏伟平白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梁九功兀自地品着茶。
张保与苏伟对视两眼,苏伟暗暗地摇了摇头,这是四爷府,这屋里又没主子。即便梁九功是皇上近身的人,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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