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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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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抿了抿唇,扶住康熙爷的手,“二哥他挺过来了,这么多年来,二哥虽然偶尔让皇阿玛失望。但在天下百姓眼里,二哥还是咱们大清的储君,皇阿玛最看重的皇子。”

“是啊,”康熙爷轻叹了口气,“多少年了,你二哥都过了而立之年,有了福晋、孩子,可谁又能想到,这偌大的皇宫中,父子兄弟会走到这一步?”

“皇阿玛,您别再担心这些了,”胤禛站起身,给康熙爷盖了盖毛毯,却被康熙爷猛地抓住,“胤禛,胤礽那儿,你要多照看着。不要让你大哥、你二哥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是,儿臣知道了,”四阿哥低头领命,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康熙爷病倒,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四阿哥被留在了干清宫。李英、库魁暂时回到了京郊粮庄,陪着苏伟七上八下地等待着宫中的消息。

一连过了三日,万岁爷的精神总算好了些。四阿哥告退回府,临走时令乌喇那拉氏佳晖、兆佳氏恩绰与傅鼐等人看守太子毡房,不许直郡王的属下随意接近。

当晚,顾问行遣走了寝殿内伺候的奴才,独自跪在床榻边,一一禀报。

隔天,康熙爷强撑病体晓谕诸皇子及众大臣曰,“日前,胤褆奏称,胤礽所行卑污,不堪为储君。相面人张明德曾言胤禩日后必大贵。今欲诛胤礽,不必皇父出手。言至此,朕身为惊诧,胤褆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若果同胤禩聚集党羽,谋害胤礽,他日若朕碍其前路,必不会念及君臣大义、父子之情。如此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今令刑部尚书巢可托、都察院左都御史穆和伦等审问胤褆所言相面人张明德。听闻其曾为胤禩看相,又四处招聚众人,牵连甚多。尔等勿须滋蔓,但坐张明德一人即可。尔等皆得力大臣,此事不可蒙蔽朕躬!”

圣谕一下,朝臣震动,此前跟随直郡王的僚属,投靠八贝勒的臣子都甚为惊诧,一些其心不坚的臣属又开始左摇右摆。

直郡王被皇上当众训斥,开始闭门谢客,面壁思过。而张明德被抓,八贝勒府上属人接连被刑部带走审问,八贝勒也不敢再轻易出府。

鄂伦岱、王鸿绪、阿尔松阿等人私下结会,在留香茶庄商议此事。

“我等还真没想到,直郡王竟会以如此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牵扯到八贝勒,”鄂伦岱皱着眉头道。

阿尔松阿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为今之计,还是得从直郡王身上下手,那个张明德十有八九就是受直郡王指使。”

“直郡王既有此安排,定详加布置,那个张明德恐不会招出直郡王的,”王鸿绪从旁道。

“论起最了解直郡王的,当属纳兰家了,”鄂伦岱往窗外看了看,“咱们要是想祸水东引,还真得由纳兰兄出手才可。”

阿尔松阿点了点头,随即看看门口,“今儿个,揆叙大人怎么没来呢?”

“怕是有事儿耽误了吧,”王鸿绪向椅背上靠了靠道。

几人正谈论间,一个小厮躬身而入,在鄂伦岱身旁耳语了几句。

鄂伦岱眉头一紧,看着阿尔松阿、王鸿绪几人道,“明相今早病逝了。”

不许回京

康熙四十四年

十月初,傍晚

直郡王府

赫都迈进内厅时,直郡王正卧于软榻之上,醉眼迷离,李进忠捧着酒壶侍候在侧。

赫都脚步一顿,俯身行礼,“奴才参加郡王”。

胤褆笑了笑,挥手让李进忠退下,“来,你来跟本王一块儿喝!”

“郡王,”赫都抬起头,面上颇为不忍,“现下正是危机关头,多少个眼睛盯着您呢,您不能在这个时候颓废下去啊。”

直郡王抿了抿唇角,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明相去矣,本王也只是想祭奠他一番。”

赫都瞪大了眼睛,“这,明相府邸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想要什么动静?”直郡王慵懒地眯了眯眼,“纳兰揆叙怎么敢在这个时候闹出动静?本王失势,八贝勒被责,纳兰家扶持的皇子都被打压,若是明相再有个万一,纳兰氏这一面大旗就彻底保不住了。你当他纳兰揆叙有多大本事?比起明相,他连个小手指头都算不上。”

“郡王所言甚是,”赫都低了低头,“奴才已照郡王吩咐,派人联系了此前凌普一案中被八贝勒宽宥的内务府官员。这些人中有不少对八贝勒感恩戴德,张明德一事可大可小,他们也很愿意借此机会报答八贝勒的救命之恩。”

直郡王点了点头,转过身子,一手搭在膝上,举起酒杯遥敬初生的弯月,“明相走了,本王与纳兰家互为犄角多年,终于,也是断了这最后一丝情分。当初,纳兰家因本王与明相的合作顺势而起,如今也就由此而终吧。”

带着凉意的秋夜浸淫着桂花酒的香气匆匆而过,清晨,四阿哥的车架踩着尚未散开的薄雾驶出府邸。

冷清的长街上还未有多少行人,走在马车一侧的傅鼐与由巷子里拐出的男子擦肩而过。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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