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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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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嘴硬啊,”八福晋眯起双眼,“那你告诉我,绣香撞到张氏那天,袖子里藏得白色瓷瓶,装的是什么啊?”

月亮头

康熙四十五年

九月末,八爷府

初秋的花园已带了些许萧瑟的寒意,嘉仪的小院一改往日的冷清,充斥着满满的不安与嘲讽。

八福晋与挺着肚子的毛氏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张氏眉目微敛,立在两人身后。绣香扶着嘉仪站在堂屋廊下,屋内已是一片狼藉,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将嘉仪仅剩的一点家当翻得到处都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金环捧着一隻木盒走出堂屋,盒内几隻乳白色瓷瓶尤为引人注目。嘉仪微微变了脸色,低垂着头走到福晋身前跪下。

“叫刘鹤过来,”八福晋冷冷地瞥了嘉仪一眼,就任她一直跪在院子当中。

刘鹤是八爷府的大夫,医术也是京城数得上的大手。金环将刘鹤引到小院时,嘉仪正哭着向八福晋请罪。

“妾身真的毫无歹心,妾身只是想服侍贝勒爷而已,”嘉仪跪得久了,膝盖已有些支撑不住,“妾身知道,用这种闺中秘药有碍观瞻。可是,这药只是调理身子的,并没有媚药的成分,妾身更没有那个胆子用药物迷惑贝勒爷,还请福晋明察——”

“行了,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可是越发精进了,到底是不是媚药可不由你的一张嘴来决定,”说完,八福晋转头看向刘鹤道,“刘大夫,你来验一验这白色瓷瓶中的东西。”

“是,奴才遵命,”刘鹤一拱手,接过瓷瓶到一旁细细查验起来。

嘉仪还跪在地上,由膝盖窜上的寒意,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

张氏看着嘉仪越发苍白的双唇,略一踌躇后小声对八福晋道,“福晋,让嘉仪格格起来回话吧,这后院的奴才来来回回地都看着呢。”

八福晋转头看了张氏一眼,拿下帕子掩了掩嘴角,转而对嘉仪道,“你起来吧,别这幅柔弱无骨的样子,好像本福晋一味欺负你似的。”

“妾身唐突,多谢福晋,”嘉仪低了低头,由绣香搀扶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福晋,”正说话间,刘鹤已经检验完毕,躬身走到八福晋身前,“回福晋,这药的成分奴才已经一一验过,是专门调理女性私隐的药材,并无其他疑处。”

八福晋闻言双眼微眯,有些怀疑地道,“其中,没有媚药的成分吗?若是接触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福晋请放心,”刘鹤低头拱手,“这药粉所用的药材都十分珍贵,且药性相合,相辅相成,当是闺中秘药的至宝,用得久了,对于女性的身体会有很大改善,并无不良影响。另外,除了几味稍有助情致的香料,并无明显催情的成分,实在算不上媚药。”

“这么说,”张氏突然插嘴道,“这药确实只是调理身子的咯?”

八福晋面色一寒,回头瞪了张氏一眼,张氏慌忙垂下脑袋。

“小主说的没错,”刘鹤低着头继续道,“这药算得千金良方,颇有疗效,于深阁女子来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张氏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嘉仪一眼,不再吭声。

八福晋冷冷一哼,一手搭在石桌上对嘉仪道,“就算现在你没用媚药,不代表以后不会用。你花了多少银子淘来的这药粉,若是贝勒爷压根不肯来你这儿,不是都白费了吗?可见,你还是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福晋,”嘉仪泪湿了双眼,又俯身跪下,“嘉仪已经嫁进了八爷府,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想寻个轻松点儿的日子罢了。妾身真的不敢存其他的心思,妾身隻想安安生生地在贝勒爷和福晋身边活下去,还请福晋明鉴……”

八福晋长长地吐了口气,百无赖聊地站了起来,也不再搭理哭得梨花带雨的嘉仪,转身衝毛氏道,“天儿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歇着吧。金环,把那些药粉处理了!以后府里不许再弄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否则别怪本福晋不讲情面!”

嘉仪的身子越发僵硬,跟着张氏、毛氏俯身行礼,跪送福晋一行慢慢远去了。

“小主,”绣香见人走远,连忙扶了嘉仪起来。

嘉仪一改适才的伤心绝望,尚挂着泪痕的脸庞露出一丝阴狠,“东西都还在吗?”

“小主放心,”绣香扶着嘉仪慢慢走回屋里,“奴婢把东西埋在后院的花池子里了,任她们把屋子翻出花来也找不到的。”

“那就好,”嘉仪迈进门槛,看着满屋的狼藉,指尖慢慢嵌进了掌心中。

另一头,八福晋领着毛氏、张氏走到拱门一侧,忽而停住了脚步,转头衝两人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入府的,目的是什么,想是不用再强调了吧?”

毛氏与张氏对视了一眼,双双俯身,八福晋抿着唇角点了点头,“只要毛氏这一胎能生个男孩儿,咱们府里就周全了,本福晋势必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福晋,”二人行礼谢恩,毛氏张扬着一张笑脸,张氏暗暗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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