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1 / 2)
“王爷……”张氏抿了抿唇角,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您今日太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八阿哥看了身下之人一眼,脸色有些苍白,“你也早点睡吧,爷回前头休息。”
“是,”张氏披了薄纱送走八阿哥,眉眼间颇带了些担心与忧虑。
一个难眠的夜晚,在辗转反侧中总算过去。
清晨,八阿哥从床榻上坐起时,身下少了某些自然反应,空落的厉害,一股强烈的不安猛地涌上了心头,“小荣子,把刘鹤叫过来!”
八阿哥的卧房内,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刘鹤为八阿哥诊了脉,川子型的眉心挤成了深深的沟壑,“王爷,奴才还需为王爷针灸一次,才能有所确认。”
八阿哥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鹤抿了抿唇,从药箱中取出银针,“王爷,此针下去有衝精之效,若是王爷有所反应,则只是一般的肾衰气弱,调养些日子便能恢復。若是此针下去,王爷没有反应,则……”
八阿哥目光寒凉,刘鹤没有再说下去,低下头专注下针。
一阵让人惊慌的沉默后,刘鹤连着他的药箱都被掀翻在地上。
“滚,你给我滚!”八阿哥面色铁青,一手撑着床榻,一手四处挥舞。
“贝勒爷,”小荣子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贝勒爷息怒,您且听刘大夫把话说完啊。”
“贝勒爷,”刘鹤也慌张地爬了起来,跪在床前道,“贝勒爷,您的病绝不是平白无故地生出来的。这种症状,是药物所致。”
“药物?”八阿哥眼色恍惚,“是谁,是谁害我?”
“贝勒爷,奴才从您的玉尘上看,”刘鹤低下头,“这种药不像是内服所致,倒是由外接触更为可能。”
“由外?”八阿哥愣了愣。
小荣子眼珠一转,凑到八阿哥耳旁低语了几句。
八阿哥面色一寒,冷着嗓子道,“把张氏带来见我!”
八爷府大战
康熙四十五年
十一月末,八爷府
“主子,这是从张小主屋子里搜出来的,”小荣子将一隻木盒打开呈给八阿哥过目,盒中摆了两隻白色瓷瓶。
八阿哥扫了一眼,眼眸清冷,刘鹤皱了皱眉,拿出一隻药瓶检验起来。
张氏瑟缩地跪在屋子当中,见刘鹤倒出了药粉,壮起胆子道,“爷,可是妾身犯了什么过错?这药粉是妾身调理身子用的,妾身只是想更好地伺候贝勒爷,想早日为贝勒爷开枝散叶——”
“住嘴!”八阿哥一声轻斥,打断张氏的话,沉下的脸色仿佛挂上了深冬的寒霜。
“刘大夫,怎么样?”小荣子压低了嗓音问道。
刘鹤细细尝验了药粉后,向八阿哥一拱手道,“贝勒爷,这药粉中确有伤身之物,初起不易察觉,但长时间接触过后,会慢慢渗入体内,掏空精气——”
“不可能,”张氏闻言身子一颤,“这药,这药绝对没问题的!刘大夫之前也检验过,他说这只是养身的药物,连媚药的成分都没有,怎么会伤身呢?”
八阿哥眉心一蹙,转头看向刘鹤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贝勒爷,奴才——”
“这药是妾身让人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里搜出来的,”福晋掀帘而入,衝八阿哥轻轻一福,“贝勒爷恕罪,妾身在后院听说您让人带走了张氏,还和您的身体有关,实在放不下心,就冒冒然地过来了。”
“福晋不用担心,”八阿哥抿了抿唇,眼眸微暗,“刘鹤发现得早,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稍加调养就是了。”
刘鹤看了八阿哥一眼,忙转身衝福晋行礼道,“是,贝勒爷只是伤了些精气,调养一些时日就能恢復了。”
“那就好,”八福晋抚了抚胸口,继而转头衝张氏叱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再用这种药物,你明知故犯不说,还伤了贝勒爷的身子!说,这药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谋害贝勒爷的?”
“没有,妾身绝不敢有谋害贝勒爷的心思,”张氏一头叩在地上,脸色瞬时惨白,“这药,这药是——”
八福晋双眼微眯,看了看吞吞吐吐的张氏,转头命令侍女道,“去把乌兰那拉氏带来!”
偏僻小院
“小主,小主,”绣香匆匆忙忙地跑进内室,“金环带着几个嬷嬷往咱们这儿来了。”
“总算是来了,”嘉仪团坐在软榻上,听了绣香的话放下穿了一半的璎珞,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熬了这么些日子可是等到今天了……”
“小主,”绣香扶着嘉仪下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嘉仪抿了抿唇角,“我初起还是害怕的,可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过得久了,就渐渐没有害怕的感觉了。能有个机会给自己出口气,哪怕是豁出命去,我也是高兴的……”
“乌拉那拉氏!”金环一把推开屋门,眉眼间尽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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