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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七零] 第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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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她爹一个人咋过日子啊,等回老家的时候,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赵玉兰觉得她娘现在不对,她想让她还变回以前那个,啥都听她爹的,然后尽心伺候她爹,心都在自家男人还有闺女儿子身上的乡下老太太。

以前她娘从来都不会嫌弃她爹,她等什么时候,要和她娘好好说说,她不该嫌弃她爹,嫌弃她爹不是好女人。

“都说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她一个当媳妇的,咋能嫌弃自个的男人脏啊,之前她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这都怪你那个婆婆,把咱娘都给带坏了,她之前那样多好,非要学城里人讲啥卫生,现在心气高了……嫌恶咱爹,嫌恶咱这个家了。”

赵二狗的媳妇刘二芳说着风凉话。

“没讲卫生前边,就和院子里的那个杨老头不清不楚了,叫俺说,咱娘就是进了城,见了比咱爹好的人,就三心二意了。”

赵二狗没好气的说道,后悔不该进城。

“那个杨鳖孙有俺好?他咋能比得上俺?俺年轻那会一口气能割两亩地的庄稼,你让他去割个试试,俺拿眼一打,就知道他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恁们的娘就是看上人家的条件了,想当陈世美,她想当陈世美,也要看看够不够格,就她那样的,白送人家,人家都不稀罕。”

赵老根话里贬损着刘盼娣,好像把刘盼娣说的越不堪,就能抬高他赵老根似的。

“当年,俺压根就不想要恁娘,十里八乡比恁娘勤快好看的,都稀罕俺赵老根,俺赵老根不嫌弃她长得丑,和她一块过了这么多年,俺不嫌弃她就不赖了,她还敢嫌弃俺……”

刘盼娣的嫌弃,就仿佛一根毒刺似的,扎在了赵老根心上,让他的自尊受到了难以言说的伤害。

……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刘盼娣才拎着一包点心,扭扭捏捏的回来了,脸上散发着一种年轻姑娘独有的红晕。

“奶,这是啥?”

大牛直勾勾的盯着他奶刘盼娣手里用麻绳拎着的那包用油纸包成四方块带着福字的点心。

“这是芝麻糕。”

大牛眼馋的看着平时疼他的奶,没有说把糕点给他吃,反而拎走了,小脸顿时不满起来了。

刘盼娣没有回赵玉兰给她们租的那个屋,而是把糕点拎到了王翠芬屋里,俩人在屋里叽叽喳喳正小声说着啥,在门口做饭的赵玉兰,眼皮子一个劲的直跳。

她扔下锅铲,来到了王翠芬门口,看着屋里的刘盼娣,

“娘,你出来一下,俺有话和你说。”

王翠芬见儿媳妇赵玉兰板着一张脸子,就知道她找盼娣肯定不会是啥好事,想跟着一块去,怕盼娣被赵玉兰的花言巧语给说动心了。

刘盼娣知道她这个闺女找她要说啥,她没让翠芬跟着,她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这个闺女说。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偏僻的后楼梯口。

“娘,我已经说过俺爹了,俺爹往后不打骂你了,你也别闹了,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赵玉兰语重心长的看着老来俏的她娘,心情复杂又沉重。

要是以前的刘盼娣听到这话,肯定高兴,可现在她一点都不高兴,只觉得更加心寒。

她当初不止一次的求闺女,让闺女说说她爹,她说的话她爹听,可她怕得罪她爹,从来没有说过,这次眼瞅着她要找旁人,不要赵老根了,这才急了。

终于劝赵老根了,如果她没有大着胆子,想为自己活一活,是不是她这个闺女到她这个娘埋进土里,也不会去说那个赵老根?

明知道她爹那样打她,那样骂她,她活的不像个人样,活的多憋屈,多苦,心里都清楚,也都看到了,却装聋,装瞎,甚至她求她说说她爹的时候,她反过来还埋怨指责她这个挨打的娘。

“我要和赵老根离婚,我要和你爹离婚。”

刘盼娣这几天被王翠芬带到街坊人群中,听了很多东西,现在公家保护妇女咧,她也是妇女,她是被旧封建压迫残害的妇女,和赵老根的婚姻……是旧封建的,算不了数。

他们的婚姻是旧封建,听她们说妇女早就解放了,她也该解放,该站起来……她当牛做马了这几十年,是不对嘞。

他们还说,赵老根和她那个缺德的婆婆都是压迫她的地主,她是他们家的长工……刘盼娣刚开始对她们说的这些还一知半解,听不全懂,有人甚至还把街道妇联的人给她拉来了。

给她上了好多课,她现在知道啥是压迫,啥是残害,啥是妇女解放了……就连啥是妇联都弄懂了。

妇联就是妇女帮助妇女嘞,帮助还在受旧封建迫害的妇女站起来,她就是她们口中的典型,往后她要站起来,谁也不能拦她。

妇女的女同志说了,她这个年龄,一点都不晚,甚至比那些年轻的女嘞,还要勇敢,还要积极,她们还说她们会帮助她,帮助她离婚,帮助她找活干。

瞧瞧,这多好的人啊,比她生的闺女儿子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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