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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无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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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之后是表白,表白之后又是亲吻。

季望亭捧着她的脸就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盏一样郑重而虔诚,俊美的青年低头与她温柔亲吻,明善潜意识中畏惧这份来得太早的郑重,但喜欢的人的温柔让她心跳不止。

他还是很克制,没有搞那些情色的把戏,撬开她牙关几乎是敷衍地与她舌头纠缠几番就立刻退了出去,他怕自己失控,更怕她发现自己暴虐的本心,分开时为她擦去牵连的水线。

“我没有吓到你吧?”季望亭有些不安地注视着她。

怎么会呢。且不说季望亭是她暗恋的人,对她做这些暧昧亲密的行为她本就只会心动不会厌恶,更何况她本就没有表现得跟个修女一样矜持:他们只是相识不到半年的点头之交,是她主动把人引进家门,请他教题目,现在被他抱在怀里亲吻,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后果。

明善不理解他的过分谨慎来自何处,但她喜欢这份绅士和礼貌。季望亭同样也喜欢她,所以重视她的想法和感受。这一天,这个星期,这一个月,还有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事吗?

明善抿着嘴笑,她很害羞,但更高兴:“没有,你没有吓到我。”

季望亭得到她如同许可的回答,心中就像是泡着一池糖水就要溢出来。真是可笑,他两辈子加起来快四十岁,却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为这些幼稚的把戏心动。他低头不断在明善脸上啄吻,眉心,眼角,鼻子,最后慢慢吻在她的嘴角,但只是很轻地碰了一下。

“明天你妈妈会回来吗?”季望亭指腹无意识地在她脸上摩挲。

明善老实点头:“会,不过妈妈白天可能要补觉。”

“我等阿姨在的时候来找你,可以吗?”季望亭想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吸取前世的教训,并不想这么早袒露自己的本质,他低声说,“你发消息给我,我就会过来。”

他如此为她考虑,明善心中更是甜蜜,乖乖答应下来,将他送出去。

季望亭在门关又低头吻她,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我好高兴啊。”

明善平时见他都是负责强大的完美形象登场,不知道他原来谈恋爱是这样子的,有点幼稚。明善被他逗笑了,但自己也觉得很高兴,她小声地回复,表白:“我很喜欢你。”

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季望亭在心里平静地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但他还是笑着向小女朋友说情话:“我也很喜欢你,谢谢你喜欢我。”

明善并不知道这些话是跨越多少个岁月,才能传过复杂的血管和神经在她脑子里形成相应的反馈,她对其中的疯狂和炽烈的情欲一无所知。她什么都不知道,但还是会为了那层最表面的轻浮虚伪的温和笑意而心动不已,心跳快到手脚都要充血发麻,微微颤抖。

季望亭松开她,为她整理了头发和衣领,替她关上门,做出转身离开的架势。明善以为他真的走了,自己回到沙发上呆坐着,痴笑着两颊通红,她并不知道季望亭还站在门外。

季望亭打开手机,他趁明善回去拿试卷的时候在她家的客厅已经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此刻看到相机里明善坐在沙发上的小小背影,忍不住隔着手机屏幕轻轻地摸她的头。

“善善。”季望亭很轻地发出一声喟叹,“我的宝宝。”

李女士在第二天早晨七点赶回家中。

何家有个传统就是不能一个人吃早饭,她刚跟何先生结婚的时候觉得这个习惯很神经,结果生了孩子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品味出一些陈旧规矩中的原始智慧来:她的孩子是她生命的延续,她的成长理应有她陪同,让孩子一个人开启新一天是她作为母亲的失职。

于是买来豆浆油条上楼进门,明善正在洗漱,李女士说让她加快动作出来吃饭,冷了就不好吃了,结果一看到明善红扑扑的脸,有点惊讶:“脸怎么这么红呀?”

她离开都不到二十四小时,哪里想得到女儿已经成为季望亭的小女朋友,连初吻都送了出去的事情,以为她是空调温度高,把人闷红了,便摆出母亲的权威来教导她:“空调温度不能打太高,水汽都要蒸没咯,人睡觉周围太干燥会不舒服,嘴巴要脱皮的。”

明善其实一夜没睡,她一直在想自己和季望亭的事,害羞得睡不着,一想起来就脸红得厉害,但她还不想这么早地就把事情跟母亲说。

李女士从不约束她的恋爱情况,说早恋都是那些神经病老头老太太在那边鬼扯,这个年纪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只是跟女儿强调要保护好自己,不能随随便便跟男生发生性关系,发生了也行,但做好保护措施,总之自己是第一位的。

明善并不知道季望亭已经在脑子里把她翻来覆去亵玩过多少遍,她并未察觉恋人的肮脏本质,自己又是个年纪轻的高中生,一想到可能要跟季望亭做爱就羞耻地要跳起来,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她不想跟母亲说,只是觉得想要等感情再稳定一些,毕竟他们才确认关系。

“好哦。”李女士听到女儿乖乖应答,“我等会儿开窗通通风。”

吃完早饭李女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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