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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置,穿白色的羽绒服,自然柔软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全家福那张笑容清浅,更多是规矩应付。和小胖子那张,笑得左边的梨涡十分醒目,挤出的卧蚕白亮亮的,显得她的眼型更加好看。

哧。一个还在流口水的奶臭味小屁孩,凭什么能去亲她的脸。

他头更痛了,神经仿佛被电刺激着,被刑具拉扯着。

恰好送进来一盘烤地瓜,那股焦糖香甜气息,让他牙疼。

他心烦意乱,觉得手掌发烫,怎么触摸烟柱的海绵体,能感受到的都是她光滑如脂的肌肤感受。

他走出去抽烟,仍由南州的风雪刮过脸颊,可体内却又一团无名燥火,带有湿气的风力加码,越吹越旺,随时可能瞬间燎原。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需求很大,也毫不费力的展示了雄风,她常常经受不住,却也不喊停,只蹙眉,泛红的小脸清冷倔强来试图和他抗衡。

除了最后一晚,他承认他短暂失了智,像是撕下了平和的伪善面具,狂兽过境般掠夺。

她哀求他,最后流出泪,他都不肯罢休。

可事后,他的确后悔过。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所以想着亲自给她上药,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她倒先提出结束。她怎么敢的啊。

纪景清觉得此刻的城市黑夜就是一头蛰伏的猛兽,只是暂时收敛了五爪,而他是最渺小的一点,站在阳台,就仿佛站在兽口锋利的爪牙上。

他被烟灰灼了一下指尖,不过一瞬,他的脸色又变得冰冷。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而且还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再漂亮,心灵和身体也肮脏的。

樊莱微信的红点就没下去过,她从来没在这个号发过照片,今年过年一发,还没有屏蔽任何人,短短几分钟,不断有人点赞留言,私信也停不下来。

她压根没打算点开,只想着等明早一并点,更好消除。

可有些人情也是需要尽的。

比如曾经帮她介绍进乡宁厨师给她的一位叔叔,帮她租房子解决了燃眉之急的张承晖。

前者她主动发去新年祝福,后者她官方回复。

突然,“秦盼”这个名字跳出来。

上次烧烤聚会到最后,两人还是彼此加了微信,秦盼说想要她身上那条围巾的链接。

聊天界面也仅仅停留在两个月前那天凌晨,只有一个链接一个可爱表情包。

秦盼二话没说,直接发过来一个视频。

小屏窗口画质明显模糊,因为樊莱连着wifi,所以两秒后,视频自动播放了。

“上次说要给你看的视频!”

“新春快乐!”

樊莱本来因为冷,已经转身想要往里走,可手指还是点开了视频。

耳机里传来一阵杂音,接近着人声鼎沸,一个还在变声期的沙哑男声欢快地说:“今天我们小马驹准备连唱五首,你看这边,哇靠靠,全是女孩……”

“周强,你行不行啊!不会拍我来!”

那时候秦盼的声音和现在没什么差别,软软糯糯的。

画面里出现了站在操场中央的四个人。

零八年左右的学校操场,还是黄沙跑道,旁边的古树参天,露出的一小片草坪坑坑洼洼。

那时候的祝卓,留着寸头,穿黑色马褂,哈伦裤、马丁靴,露出手臂上的纹身,明目猖狂。

镜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准他,他却没往这边看过一眼,只是表情冷酷地拨了两下贝斯。

低沉的重金属音,一下子引起音浪狂潮。

紧接着,打架子鼓的男生头上下一甩,连带着多层次的音韵,醇厚雄浑的男声铿锵吟唱。

一首《再见理想》,主调孤凉,却有种强烈的英雄主义宿命感。

十七岁的纪景清留“青年头”,从眉心两侧均匀分开,露出额头,虽然发尾略长,但依旧干净利落。

左侧耳垂有一个十字架耳钉。紧身皮裤,项链长长短短戴有三两个,如果走在街上,是落俗的“非主流”混子。可偏偏他背上一把红色吉他,唱beyond,只剩下酷拽的摇滚气质。

视频很长,樊莱不知不觉听到第二首。

前奏一出,带有丝丝电流的声音如狂风过境般,激荡她冷却的血液。

“终于漫长岁月,现已仿佛像流水,我不知道拥抱你已是谁;多少梦和往事,又再依稀在回想,我不应再说只有你做伴随,遗憾已无泪……”

一下子,耳机里古老的唱腔穿越时空,再把她带回南州飞雪的那个夜。

楼顶风啸,雪花缓慢飘落,连同时间与黑夜,一同被无限拉长。

第二首,他们清唱《无泪的遗憾》。

樊莱有些愣住,因为这首歌相较于其他歌曲,不算耳熟能详。

在她身边的男人,从鼻底缓缓泄低沉感性的声音,薄唇如同贴在她耳边,雄性音调低吟浅唱,缱绻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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