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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埋葬众神 第3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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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语将语调拖长了些,笑意更盛,她一甩拂尘,悠悠道:“若有错漏之处,就都算在你师父头上,等下次回楼一一清算。”

“不可!”林守溪立刻,他可不希望师父因自己的原因受过。

“这可不是你了算的。”

宫语取来一支笔,蘸上了墨,悬在一张宣纸上,:“每有一个错误,记一横,每横施戒十下。”

林守溪被迫无奈,只得答应。

宫语开始提问,林守溪开始作答。

“道门修心境界八重,第一重是什么?”宫语问。

“外天下。”林守溪答。

“冥古自何处来?”

“太一生水,冥古始见。”

“何为无为?”

“樗树以不材而永年,是为无为。”

“……”

两人一问一答,宫语问得平柔,林守溪也答得冷静。

时间缓缓流逝过去。

宫语的笔始终悬停在纸上,无法落下,倒有墨滴在笔尖凝聚,悬而欲坠,宫语望着那滴墨水,问:“世人都隔代相亲,为何我越看你,越觉不顺眼呢?”

对答如流的林守溪一下子沉默。

“答不出来吗?”宫语问了一声,终于将这滴悬停的墨水落到了纸上,轻轻划了一横。

林守溪微惊,讶异道:“这也算?”

“为何不算?”宫语反问。

林守溪答不上来。

宫语又添了一笔。

“师祖这是有意为难弟子?”林守溪皱起眉,心中不满。

“道门行走天下,亦会探究人伦情欲,隔代亲这样的法广为流传,自有其背后亲理逻辑,为何不能问呢?”宫语慢悠悠地。

林守溪虽觉得她是强词夺理,但纸上已添两笔,为了楚楚,他也不能任性,只好低首道:“师父能就能。”

“唯命是从,有违道心。”宫语又添一笔。

林守溪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了。

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他什么也没,宫语还是寻了由头,又添了两笔,凑够了一个‘正’字,她看着这方方正正的字,终于满意,将笔搁在了一边。

“师祖,当年你的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林守溪忍不住问。

“我师父啊……”

宫语似陷入了悠久的回忆,半晌,她才:“师父是个严肃又温和的人,他不会这么做。”

“那你……”

“我是我。”

宫语打断了他的话,她静静地盯着林守溪看了一会儿,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微笑道:“若我师父转世投胎,现在估计已如你这般大了。”

“他仙逝了吗?”

“许多年了。”

完之后,宫语推门离去。

林守溪立在原地,鼻尖依旧萦绕着神女的幽香,不知为何,他再次想起了小语,他很担心,小语离开自己后,会不会也成为这般蛮不讲理的仙子。

……

夜里,林守溪重新收拾好行囊与剑,蹑手蹑脚准备离去。

他沿着山道向下走,走了许久,最后竟又出现在了广宁寺的门前,如陷入鬼打墙一样。

道门门主住在寺,魑魅魍魉哪敢轻举妄动,更遑论布置鬼打墙这样阵法了,所以这个布置鬼打墙的元凶显而易见,就是师祖本人了。

林守溪不明白,她为何不放自己下山。

林守溪在寺院内兜转了一会儿,去了宫语居住之处,房间灯火幽明,师祖侧坐窗边,似在阅卷,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到窗户上,若将这窗户上的影子横过来,应是一幅一览众山小的山水画卷。

敲了敲门。

门自行打开,示意他进去。

宫语背对着他,显然刚刚沐浴更衣过,她一如既往地搭着修长的玉腿,身上披着袭宽松的白袍,自椅背垂至的地面的长发湿漉漉的,在烛火中透着绯光。

“师祖为何不让弟子离去?”林守溪问。

“你勘破迷障,自可离去。”宫语。

“师祖道法通天,弟子无力破解。”林守溪。

“那就老老实实待着。”宫语淡淡道。

林守溪更生困惑,他实在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还是小禾惹怒了这尊神女。

他静静地立在厢房里,不言不语。

宫语也不理会他,她静静地阅了会卷,随后合衣而眠。

林守溪就在一旁立了一夜,一直到次日师祖醒来。

宫语并没有被他的坚持所感动,反而更将他禁锢在身边,寸步不离,哪怕是沐浴之时,也让他背对着立在屏风后等候。

宫语也颇喜欢这座山上的庙宇,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日戴着幂篱出行,倦看流云闲赏荷花。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似一个旅人,眼里只有灿若披锦的湖光山色。

七天之后,林守溪的伤势彻底痊愈。

这七天里,宫语每日都会检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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