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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闷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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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闷气

湖水平如镜。

不管许姿怎么喊,始终没有人声。湖畔边的阳光刺穿了云块,热得她都快脱了妆。她是会游泳,但真要下水去救人时,还是害怕。

很幸运,旁边刚好有采茶的村民路过。

背着背篓的村民,拿毛巾擦了把脸上的热汗,认出了许姿:“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成为许姿眼里的救星,很慌,“嗯,我、那个、我的……”

突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叫俞忌言。

村民放下背篓,“谁?怎么了?”

许姿绝对不会说出那两个恶心的字,指着湖水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掉下去了。”

村民大惊,“自杀?”

“嗯?嗯,也许吧,”许姿不能再浪费时间,向村民寻求帮助,“你能帮我捞一下他吗?我不想茶园里死人。”

村民点头后,二话没说,直接跳进了湖里,这里的村民大多都精通水性,直接潜进水底寻人,很快就捞起了赤着身子的俞忌言。

许姿和村民合力,将俞忌言抬到了草地上。

浅草像揉皱了的绿缎般扫在他精壮的身上,全身只穿了一条黑色底裤,遇水后,面料很软,最鼓的那块轮廓特别清晰。

村民都没眼看。

许姿从石凳边抓起衣物,盖住了俞忌言的重要部位。他像真失去了意识,嘴角虚白。

村民被阳光刺到皱紧眉头,“得赶紧让他醒过来。”

许姿惊了:“啊?真溺水了?”

直到这秒,她都以为是老狐狸的恶作剧。

“嗯。”村民按压着他的胸口。

许姿朝俞忌言的脸扇去,本是试着拍醒他,但使力有点重,脸上是火红的五指印。她真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闹出了人命,着急的问村民,“那你能帮他做人工呼吸吗?”

村民停下手中的按压,“我没给人做过人工呼吸……”

许姿回忆着电视里的急救场景,“好像是捏着鼻子,口对口。”

救人要紧,村民见按压了半晌没用,他俯下身,捏住俞忌言的鼻子,朝那瓣失了血色的唇凑去。

明明是在救人,但许姿却像在看戏。

“咳咳咳……”

村民的唇刚覆下去,俞忌言突然醒了。几声猛力的咳嗽,呛进去的湖水从嘴角吐了出来。

两个人大男人近距离的目光对视,让村民尴尬得立刻松开手,拿起篓子:

“大小姐,他没事了,那我先走了。”

许姿愣着应,“哦、好。”

正是午日,火烧般的阳光把草地都晒融了。

许姿冲着小道站,没瞅俞忌言,他将t恤套好后,站了起来。到底是溺了水,站起来时,他整个身子骨都是软的。

见他没死,能呼吸了,许姿凌厉了起来。

“穿好了吗?”

“嗯。”

“走吧。”

这次,许姿似乎真气着了。倒不是在意这只老狐狸的死活,是纯属觉得他脑子有病,既疯又变态。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刚刚没毛巾擦身子,所以衣服、裤子都湿了,还好头顶的阳光够烈,没走两步,就晒干了一半。

曲折的小道,绿荫蔽日,阔叶影子折在光影里,柔软的轻晃。

恰好是采茶村民的午休时间,茶园一片宁静。

俞忌言没着急追过去,始终和许姿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俩人的情绪似乎毫不相同。

她在生闷气。

而他在欣赏风景。

许老的别墅建在茶园后,从外面看像座古老的英式田园城堡,外墙上爬着蔓藤,绕着粉白色的蔷薇。

他们前后脚进的门。

正在和许岸山愉悦聊天的谢如颐,看到许姿好像在闹脾气,又看到俞忌言的头发和衣服是湿的,她慌张的起身:“怎么了这是?”

许姿在楼梯边停下,回眼一瞪,“俞老板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想要跳湖自尽。”

讲话尖锐得很。

俞忌言没出声,只用微笑安抚了几个长辈。

以前,谢如颐见不得女儿对俞忌言这样无礼,次次都要拉到一旁教育一番。但这次,她没生气,反而觉得是夫妻间的小乐趣。

她喊了声家中的保姆:“陶姨,拿套新的衣服给姑爷。”

陶姨应后,上了楼。

谢如颐拍了拍许姿的腰:

“带忌言去你的房间,帮他把衣服换了,然后下来吃饭。”

许姿来了大小姐脾气,“他四肢健全,我为什么要伺候他?”

她没理任何人,上了楼。

这下让性子强势的谢如颐差点来火,还好,俞忌言及时安抚住了她,“刚刚是我惹到她了,我去道歉。”

二楼靠尽头的卧房是许姿的。

她走过去时,陶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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