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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第2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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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门开,请君入瓮。

这是一出阳谋。

与他坐于棋盘另一端的执棋手,会是张月鹿。

而棋子,有两枚。

一枚李令歌,一枚沈青梧。

两者都是他的学生。

博容心想:想教学生快速长大,要么杀学生一次,要么死在学生面前。

赢了,他实现自己曾经想复仇的愿望,结束一切恩怨;输了,他亦实现自己的另一个愿望,依然结束一切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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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与张行简下了马,来到了苗疆。

张行简恍惚。

他一路跟着沈青梧,看沈青梧跟人描述曾经那位苗疆小娘子的模样,指手画脚,却半天说不清楚。

张行简在后温声补充:“……一月前左后,她应该刚刚回到苗疆。”

沈青梧回头看他。

被问话的小郎君恍然大悟:“我知道你们要找谁了!”

而张行简垂下头,看沈青梧扣着他的手腕。他也在一刹那明白沈青梧的目的——解“同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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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跟张行简说:“你病了很久,都是‘同心蛊’闹的,我早想解了它了。”

张行简说:“解蛊很贵,我没钱。”

沈青梧诧异他怎会没钱。

沈青梧说:“我存了很久。”

张行简默然。

他道:“……你早就想解了它,是吧?”

沈青梧没有回答,因为带路的小郎君嘹亮地打声招呼后,一个黄鹂鸟般清越的少女声就从一个屋子里跑出来:

“哪来的客人?我来啦!”

漂亮的苗疆小娘子瞪大眼,看到他二人,立刻露出笑,撒丫子往回跑:“阿爹阿娘,我们家来客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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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小娘子的父母,爹是汉人,娘是苗疆人。

他们听说这二人就是被女儿的“同心蛊”坑的可怜情人,顿时瞪女儿一眼。

小娘子道:“我一年多没回家,就是因为帮他镇着蛊,累死我啦!”

妇人怒骂女儿一声,请客人入座,又为二人诊脉之后,斟酌着告诉二人:“我女儿胡闹,给二位下了蛊,自然该我们解蛊……就不收二位钱了。

“但是下蛊时,是母蛊先入体,那么解蛊时,也必要母蛊先离开……可能会痛苦一些。”

沈青梧很满意:“我可以。”

张行简望她,欲言又止。

沈青梧说:“我身体好一些,他身体差一些,若是解蛊很痛苦,理应由我来。当初是我强迫他,为他下蛊。今日自然也应由我承受这份苦,来解蛊。”

苗疆人:“需要放点儿血……”

沈青梧颔首:“我……”

张行简起身:“梧桐,我们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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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简拉着不解的沈青梧出门,他少有的面容肃然,眼中没有笑。

到人少些的树后,张行简才停下,转身问:“你说的带我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沈青梧颔首。

张行简:“就是为了解蛊?”

沈青梧点头。

张行简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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