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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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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在门口推拒的同时,有一名女子站在了江远岫的眼前,她凑近去看了看江远岫,笑道:“小江!老远看就像你,真的是你呀。”

未等江远岫回答,赵老大就连珠炮似的接着问,“你不是去京城投奔你姐姐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你姐姐也……”

赵老大自行地为江远岫叫了一回苦,她想,江远岫这样一位可怜的小寡夫,必然是受了他姐姐的气,被姐姐扫地出门,才走投无路又回了崇安县。

不过,他身边这位女子又是何人?赵老大将眼光来回地投放在许盎春和江远岫身上,发现他们二人虽然都生得仙人一般,但一点也不像,“你妻主不是死了么?这个闺女是谁?”

许盎春却是捕捉到了不得的事,“啊?岫岫,你妻主死了呀。”

所以他回京城其实已经嫁过了人,只是妻主死了,他伤心得又回了桃林镇而已。

当着赵老大的面,江远岫百口莫辩,见许盎春看他的眼神竟然是怜悯他的意思,他咬牙道:“别这么看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这时,赵夫郎见赵老大久久不归,也走到玲珑阁门口,见自己的妻主,对着江远岫笑得像朵牡丹花似的,一口恶气梗在心头。

“赵小芳,你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他当街骂道。

赵老大一扭头,发现她那高大的夫郎正在满眼冒火,声音立刻低了下去,“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江远岫为免引火烧身,便说:“姐夫,莫要误会。”他挽着许盎春道,“我今日与妻主出门闲逛,正好遇见了赵老大。”

许盎春惊觉自己一愣神就变成了岫岫的妻主,正要否认,江远岫却是早料到她要掉链子,在她耳边威胁道:“想不想养小孔雀了,想就别说话,笑!”

“哦。”她乖顺地应声,并摆出了自认为很自然的微笑。

“这就是你的妻主?”赵老大道,“看着比你小呀。”

“是,比我要小两岁。”

赵夫郎稍稍平息胸中怒火,阴阳怪气道:“小怎么了,人家又年轻长得又好,不比你这个老褶子强?”

“你有完没完?”赵老大无奈,感觉肩膀整个塌了下去。

顾忌着周围的人,赵夫郎也暂时压低了声音,“哈喇子都流了一地,你可遮遮眼吧,当老子愿意和你在街上丢人。”

事到如今,赵老大很是后悔,都怨她多嘴来和江远岫搭话,若是当做没看到,岂不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她只是有些记挂江远岫,担忧他被商队赶走去了何处,有没有遇到危险?她向来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头一回食言,心里总是不安稳,得知江远岫好好地活着,还有了新的妻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地。不过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她朋友还有个姪女,二十有二,还未娶夫,姓王名清荷,在一户人家做长工,她本来是想将江远岫说给王清荷的,没想到他竟火速有了人家。

可见有好白菜不愁猪拱呀。

不过那头猪并不认为自己拱了好白菜,因为她并没有娶了江远岫,这些都是假的,他们在过家家呢。

闹过这一场,赵老大无颜再在此地,便拉着夫郎说:“那我们先走了,吴婷婷和阿四还等着呢。”

“他们也在?”江远岫问道。

“是,他们准备下月成亲,吴婷婷带阿四在裁缝铺做衣裳呢。”

“这么快?”

去年八月二人才捅破了窗户纸,今年四月就要成亲了?诧异中,江远岫又有些酸苦,再快还是比不上许盎春和陈朝,两月成亲,三月有孕,像狼撵着似的。

江远岫对赵老大说:“那姐姐姐夫替我道声喜。”

“好。”

说着二人就要走,许盎春挣开江远岫,忙道:“谁要成亲?我也要去看。”

小江的妻主看着小,说话做事也像个孩子,赵老大不禁笑道:“好啊,一起去吧。”

许盎春便跟在赵老大和其夫郎的pi股后面,溜溜达达地进了裁缝铺。

阿四正在试做好的嫁衣,新嫁郎都要将头发全部梳起,但他总介意自己脸上的胎记,便留着半边头发遮挡。

见阿四穿好了嫁衣,飘然掀开帘子,出现在她面前,吴婷婷几乎是呆滞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夸些什么,才能平了她的一腔激荡之情。

“不好看吗?”阿四怯怯地问。

“好看!”许盎春刚进门就看见阿四出来,连忙像颗流星似的砸到阿四面前,带起一阵风。

那阵风微微掀起阿四的头发,许盎春借此看见了他脸上的胎记。不过她面不改色,依然是满脸的真诚,“你真好看。”

“我能让你更好看。”许盎春笃定道。

面对如此热情的陌生女子,阿四有些无措,看向吴婷婷。

内敛的吴婷婷对于此类人也没有办法,便又看向了赵老大。

江远岫知道阿四的心病,皆为男子,他不免有些同情,便沉下声对许盎出说:“许盎……妻主,你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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