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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薄情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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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重新打开分类。这间房敞亮干燥,便是阴雨天也不会潮湿,很适合储藏药材。

邵明姮没做过什么活计,便看着云轻做,她做完,邵明姮知晓了步骤,照葫芦画瓢倒是做的伶俐。

云轻余光扫去,暗暗叹道:姮姑娘的手嫩豆腐一样柔软,哪里是用来做活的。

当即抬头冲她一笑:“姮姑娘,你去外面转转,省的弄一身药味。”

“我可以做的。”

邵明姮摇头,认真绑着人参茎须,她是父亲和哥哥看着长大的,好些女孩该会的手艺都不精通,父亲给她请过嬷嬷教习,可邵明姮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兴趣,每每都用撒娇央求来偷懒,久而久之他们便不再强求,待她便如散养一般,万事都随心而行。

父亲去巡视督查,她也扮作郎君模样同去,有一次丰县大雨,垮塌了十几间房屋,他们便跟灾民挤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和衣而眠。

那几日,哥哥像看眼珠子一样看着她,回徐州后还狠狠骂了她一通,道以后再不让出门跟着,省的没白日黑夜的担心,熬得眼睛都青了。

邵明姮捧手作揖,几句好话哄得哥哥忘了怒火,没过半月他去看耕田,又耐不住邵明姮软磨硬泡,只得耳提面命了一番,让她照例跟着同去。

有父亲和哥哥,她总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哥哥说过,往后嫁人若是被欺负,定会打上门去。

彼时邵明姮偷偷笑他,谁知日后打过打不过呢。

往事倏忽,手里的人参渐渐清晰,邵明姮垂着睫毛,秀气的鼻梁上沁出几颗汗珠。

罗袖将金银玉器,屏风摆件以及各类盆雕安排人放到库房后,便又去厨房叫冯妈妈烧灶做饭。

转头匆匆折返回廊庑,迎面撞上邵明姮,先是莞尔一笑,接着问道:“姮姑娘可是饿了?”

邵明姮摇头,问:“罗袖姐姐,我住哪?”

罗袖是四人中年长的一个,性情温婉淑和,她方才在院里吩咐那番话,便足以表明她的身份地位。

邵明姮要留下来,必然得赶紧做定住处。

她很怕顾云庭睡醒一觉,起来翻脸不认人,便是赶她走,她也不保证能再有法子留下来。

罗袖一愣,“姮姑娘的住处,得等郎君醒来后亲自安排,奴婢做不得主。”

她尚未弄清邵明姮是以何种身份住进来,自不会擅作主张。

幸好半个时辰后顾云庭便走出来,他换了身靛蓝色圆领襕衫,戴黑纱罗幞头,整个人俊雅清儒似冷玉一般。

罗袖便将邵明姮所问一五一十禀报与他。

顾云庭略微思忖,道:“西院闲置的那间房,她要什么,但凡你能做主,便都依着给。”

罗袖了然,便领了两个粗使婆子过去拾掇。

顾云庭去净手洗漱,打湿了脸摁着帕子擦了少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见邵明姮双手捧了干布巾。

他拧了拧眉,细长的手指抓走干布巾,问道:“你是如何想的?”

邵明姮睁大眼睛。

顾云庭擦完手,将帕子扔到水里,女孩的眼睛很干净,像是深潭里的水,一枉清澈见底,他又问了遍,邵明姮意识到他的话外意。

“只要让我留下,但凭郎君吩咐。”

说完,两颊似浮上微微浅红,又不想叫他看见,头便愈发低垂,如此又露出细嫩的颈,素瓷般细腻温软,几绺头发丝没入领口,柔软肆意的轻轻磨蹭。

许久,沉闷的气氛被打破。

“你若安分守己,西院的屋子便随意住着。”

“多谢郎君。”提起的心稳稳落回去,邵明姮敛衽作揖,深深福了一礼。

“不许再画这样的妆容。”他咳嗽起来,背过身去。

邵明姮慌忙抬手抹了把,讪讪说“是”。

傍晚冯妈妈做好了饭,银珠过去时,正巧盛出来芦笋虾仁。

“怎芦笋瘦巴巴没吃饱似的?”

银珠纳闷,端着描金白瓷盘左看右看,这道菜跟京里长相不一样,京里时个个胖嘟嘟圆滚滚,一眼看去便是汁满清口的,可盘里这几根芦笋,活像饿了许久,干瘪瘦长。

冯妈妈抹了抹手,为难道:“叫那跑腿小厮专程去买的,说是跑了好几处菜市,统共就这一份芦笋,就这卖相,竟是京里十倍价钱。”

“十倍?”银珠更加不忿。

顾云庭爱吃芦笋,白灼或是清炒都成,故而不管到哪里,她们都会隔日做这道菜。

“银珠姐姐小心。”邵明姮扶她一把,险些从台阶上栽下去。

“品相如此差的芦笋,也不知味道怎样。”

邵明姮听她说了几句,知道缘由后思忖答道:“我记得有一家农户栽种芦笋,虽不多,可应当是足够的。”

方才还抱怨没地采买的冯妈妈跟着凑过来,急道:“好姑娘快给我说说。”

哥哥尤尚农耕,亲手编纂了两本《耕田集录》,在那期间,邵明姮跟着他几乎走遍了徐州城,真就见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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