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美湘西（23）（4 / 7）

势弥漫开来，阴冷压抑，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买不买啊？这生意不做我可要走了。”

卫洵不为所动，倒是觉得乌老又有‘裂开’的征兆，警惕又往外退了退，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了。乌老愤怒拍着柜台，本就被卫洵戳出个大洞的柜台彻底崩溃，流出白花花大米似的白虫子尸体。

“一个竹篓，赠你七个，不二价！”

乌老最终恶狠狠道：“那一个竹篓我要卖你一千五，否则免谈。”

“一个竹篓，赠我个嘛。”

卫洵乖巧虚伪道：“我一见乌大哥就觉得投缘，再加一个，就当是给晚辈的见面礼了。”

和乌老这老菜皮相比，他卫洵妥妥的小年轻，自居晚辈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嘛。

“总共就个旅客！你要九个竹篓有什么用！”

乌老暴怒：“太贪婪的人死后是会下十层地狱的！”

“地狱好不好玩啊，我倒是想去看看。”

卫洵笑嘻嘻道，理直气壮：“哪里只有个人了，我也是人啊，我就不能看看竹篓吗？”

“你，你——”

“好了，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卫洵做出很为难的样子，犹犹豫豫，忍痛割肉似的：“这样吧，我也是和乌大哥你投缘，再加五十五，一千五百五十五买你一个破竹篓，你送我个，怎么样，够兄弟吧。”

“滚，给我滚！”

乌老怒不可遏，愤怒的手指都在微颤，指着门口。

“快滚！”

卫洵从善如流：“好的好的，我滚。”

就在他走出去，即将关门的时候，一个破竹篓被扔了出来，正好砸到向他。

“带上你的竹篓滚！”

“午别忘了来吃饭！”

没等脏竹篓砸到身上，卫洵就用爪尖勾住，看乌老扔出的是‘发霉的婴竹背篓’，卫洵唇角勾起一抹趣味的笑容。

他和乌老的‘好生意’，能否成功，就看午了。

拎着背篓，卫洵毫无心理压力的回屋洗澡睡觉，这一觉直到午才醒来。

导游和旅客吃饭的地方不在一处，当卫洵晃悠到乌老的吊脚楼那边吃饭时，一眼就看到桌角下，用干枯茅草遮起来的一堆东西，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相反，乌老倒跟做贼心虚似的在卫洵进门后，立刻将门关紧，还畏手畏脚看了眼天空。见卫洵往茅草那一蹲，就要去掀开茅草看里面的东西，乌老眉头都抽了抽，竹筷一下敲在卫洵手背上咆哮：

“你干什么！”

“验货啊。”

卫洵懒洋洋笑道，刚才手指碰触到那堆东西时，蹦出的信息让他知道有戏。

【名称：精致的婴竹背篓】

【品质：普通】

【作用：能装小孩，当然，小鬼也行】

【备注：湘西本地人编织，挺结实耐用的背篓，小孩和小鬼们都很喜欢】

没想到乌老动作这么快，一个上午竟真把背篓准备齐了。

“验什么验，别在我这乱动！”

乌老虚张声势，眼里的蛆神经质的颤动。

“拿了竹篓快滚！”

验了乌老编的这竹背篓确实是道具，卫洵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乌老手上扫过，注意到他手里竟捻着一串佛珠。

那佛珠被盘的红光发亮，一看就是上好的，却不像是湘西该有的东西。

乌老身上的违和感更重了。

这么多的竹背篓，是他一上午就编完的，还是早就也有这种想法？

好聪明——太聪明了。原住民？究竟是生而为原住民，还是——

“这就走这就走。”

卫洵懒洋洋拖长声音，把茅草堆下用麻绳穿好的竹篓一把拎起来，往肩头一甩，临出门时转身冲乌老眨了眨眼：“乌大哥你还信佛吗。”

“与你无关。”

乌老硬邦邦回道，卫洵也不在意。

“不过要我说啊——”

卫洵压低声音，目光一瞬不眨注视乌老：“要我说，佛渡也是渡人，可不会管怪物。”

嗡嗡——

诡异渗人的窸窣嗡响声占据整处空间，如成万上亿的蛆虫窸窣蠕动，这一瞬间墙壁，房顶，乃至地板，都浮起斑驳白点，就好像这整栋吊脚楼，全是由蛆虫堆积而成的。那细细密密的霉斑似的黑点，其实是无数对眼睛。

卫洵刚才的话，触碰到了最深的禁忌。

乌老坐在椅子上，眼珠漠然麻木如玻璃，整个人就像一尊石雕蜡像，□□控的傀儡，但从他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感却越来越强。

他盯住卫洵，整栋‘吊脚楼’都在盯着卫洵，在这宛如深渊的凝然恶意下，任何伪装的平静都会被剥离，露出真正的情绪。

“你这里也太冷了，简直是又冷又脏。”

卫洵却只是打了个哆嗦，抱怨道：“我说老头，你虽然不可能重返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