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御史 第17(2 / 3)
甲,手托一只搭覆红绸的盒子进殿。
她当即起身上前,好奇盯着他手中物件:“松斐哥哥,这就是你寻来的好宝贝?”
陆亭噙笑道:“却愁想知道,不妨亲自揭开这绸子看看。”
红影飘落,显出其内真容。
绸缎遮盖着的并非盒子,而是一只赤金鸟笼。
笼中横有枯枝,点以绢梅绒桃,枝上牵出一条细细银链,随意缠挂。
一抹灰影藏于枝丫遮掩后,她绕到一侧,再细看去。灰影上方,接白毛黄羽橙绒,两颗黑豆般的眼睛正盯着她。
是只鹦鹉,脚爪之上缚有闪烁银光的锁扣,紧紧锁住纤细鸟腿。锁扣链接一条银链,鸟爪微挪,银链便发出细细声响,牵动枯枝花朵微颤。
“一只鹦鹉?”她稍显失落,“有什么稀奇。”
各类珍稀飞禽走兽她都瞧过,何况一只普普通通的鹦鹉,满心期待瞬间落空。
陆亭却道:“是只鹦鹉,却不是只普通的鹦鹉。”说罢便将鸟笼交予次狐,请次燕去取张古琴。
待琴备下,陆亭起弦奏曲,一旁安静无声的鹦鹉却忽然振了振翅。
几声婉转推过,该唱词时,稍显尖锐的歌声自笼中传出。
她听到歌声,惊奇地走到次狐身前,盯着笼中鹦鹉。它歪着脑袋,对着她唱歌。它的一对翅膀时而微张,时而并拢;双爪抓住枯枝,偶尔随曲调舒缓而稍稍松爪挪移。待一阙词唱尽,它忽然倾身向前,惊得她后倾些许。
鹦鹉吱吱喳喳道:“祝愿靖肃公主,韶华永驻,笑口常开。”
会说吉祥话的鹦鹉她见过太多,可会唱歌的鹦鹉却只此一只。
她目不转睛看着鹦鹉问道:“除了这首曲子,还会唱别的吗?”
原是要问陆亭,怎料鹦鹉展着双翅,舞蹈般左右挪动,而后高声回答:“回禀公主,回禀公主。”
见这鹦鹉还知回话,她笑逐颜开,又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只为公主唱歌,只为公主唱歌。”
宫人们一同笑起,次狐道:“公主,陆少将军训练这只鹦鹉怕是花了不少功夫。琴声一响,便知道要给您唱歌呢。”
她轻轻探指进鸟笼,想要抚摸鹦鹉的脑袋。鹦鹉似是知晓她的意图,向笼子边上靠近些许,指尖点上头顶白羽后,她婉婉笑道:“真听话。”
鹦鹉又展双翅,翅尖不留神拂落一朵小小绢制红梅。
梅花飘飘落下,她瞧着那点红影落地,忽然想起仍无音讯的张湍。
其人似红梅。
可惜,还不如一只鹦鹉听话乖巧。
恨不比飞禽。
顿时没了兴趣,让次狐收起鸟笼,仔细寻个人来好好教养着。
陆亭刚一入京便从林胤口中得知京城封查始末,见她脸色忽然冷下,心有揣测道:“却愁是为状元郎的事而烦忧?”
“传崔慑、林胤入宫回话。”她扶着额角不耐烦道,“已经第三天了,怎还没消息。”
内侍领命出殿,步履匆匆赶着传讯,却与一名侍卫撞个满怀,摔倒在地。他慌忙爬起身骂咧咧道:“长着对眼睛不看路,如若误了公主大事,且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快快,快向公主通传,人找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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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合一)
三日间,京中妇孺啼哭不止,乃至入夜街头巷尾皆可闻凄厉哀泣之声。
远处悲鸣断续入耳,藏身孟宅的张湍试图诵诗文安心定神,却是徒劳无功。
出宫避祸本是听从赵令彻劝说,暂藏幕后建言献策以伸抱负。如今计策未出?????,却先因自身缘故致京中百姓水深火热。
孟宅奴仆有人骑上屋脊远眺,有人谨慎出门探查,相互配合,以求及时通报搜查官兵的动向警醒孟家二老。眼看五城兵马司官兵越靠越近,妇孺泣声愈发清晰,孟宅上下忐忑难安。
咚咚咚。
急促猛烈的撞门声,砸落在不远处宅门上,又是新一轮的求饶哭喊。
哭声似千万利箭,穿心刺肺,令他咬牙攥拳。是他错估对方作孽程度。为查一人,动全军,乱全城。他躲一时,便乱一时。今日乱京都,明日便可乱四方,天下百姓皆会因此惶惶难安。
百姓何辜?
书册被搁下。
闹剧因他而起,亦该由他平息。
犹如柔风过湖而起微澜,风止后,水波平。他静静望向紧闭门窗,似可窥见亿万黎民涂炭之景,恸哭无休无止。耳畔声响渐渐隐去,他松开拳,提笔润墨疾书,留信一封后,悄悄自小门离去。
如此,便可不牵连孟家。
沿僻街陋巷前行,一路未遇五城兵马司盘查,直至临近皇宫。
巍峨宫墙下,磅礴朱门前,茕茕孑立。
守门禁军远远望见,报崔慑后立调一队人马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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