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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御史 第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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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御医。”

许御医一直守在门外,屋内动静令他心急如焚,可无传召不敢擅入。一听传召,匆忙奔至床榻,轻轻拉过张湍手腕把脉,又扶他躺下,掀起眼皮细看。

她问:“这是怎么了?”

“张大人头部受创,或会引起精神失常。倘若真是如此,似这等呆滞、失神就会经常出现。”

“你是说——撞邪了?”

许御医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最终回说:“也有此种可能。”

不容她细想对策,忽又来人通传:“南陵王已至城外,正向县衙来。”

作者有话说:

1省略号里省了一部分官员,不涉及时不细说。

2为了区分,最后一部分“——”后内容是幻觉。

3昨天熬了个大夜多写了点儿。以后会在日3k的同时尝试性多写点儿,当然肯定有失败可能,但保证最低会有3k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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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成家立室后大都封疆为王,安个闲差富贵度日。赵令彻亦然。封疆南陵,即为南陵王。南陵省与原南距离遥远,自原东晖领命至今不过三日,需得昼夜不歇一路逢驿换马,方能今日赶到。

赵令僖遣人再竖屏风,待其风尘仆仆赶至县衙,又命次狐将人揽在门外,自上而下彻底搜身方得入内。赵令彻发冠凌乱,满面尘土,衣衫浸汗,足下一双锦靴,踩有黄泥、夹有干草。耐着性子容次狐搜身之后,赵令彻方步入室内,又见数面屏风层层隔断,将他拦在远处。

“原东晖送来‘红鸦’,道是次燕死于此刀之下。”赵令彻气息已定,徐徐开口,“此事非我所愿,非我所谋。”

次狐搬来绣墩,请他落座。

一路奔波疲惫不堪,他却并未坐下,而是站立在屏风前,细思后又道:“自从却愁将红鸦赠与我,红鸦一直妥善收于库房,去年年末清查时尚在。此次搬往南陵,许多库存还未运抵,一直未作详细盘查,多半是在运送途中遗失。”

她正拿着一簇细羽,在张湍眉眼口鼻之间扫过,试图逗他发笑。可张湍侧身躺卧,双眼似睁非睁,一动不动,若非呼吸时常吹动细羽,她几乎要觉得这是具尸体。

“七哥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次燕?”赵令彻的几句分辩,她只当做耳旁风。兄弟姊妹之中,讨厌她的有许多,讨好她的也有许多,一面讨好又一面与外人联合起来欺负她的也有。往日赵令彻依她、顺她,也不妨今日杀她、害她。

赵令彻回说:“却愁何出此言?我今日赶来,为的就是查明此事,以证清白。”

次狐又奉茶水,亦被他拒绝。

她不置可否:“我离开京城只带了次狐与次燕两人,如今次燕死了。七哥清不清白,她都死了。在这儿还不知要待上多久,却只剩次狐一个人伺候。莫不是七哥想我同你母妃一样,自己沏茶、自己梳妆?”

“若是缺人伺候,我自王府调派些侍女过来。”

她放下手中细羽,目光无定处,却似有几点水光泛泛,说话强调中多了一丝委屈:“那颗胡桃我还随身带着。红鸦刺杀,七哥却说红鸦丢了。难道丢了红鸦,就比杀了次燕,更无足轻重些吗?”

赵令彻一时语塞,陷入沉默。

张湍纹丝不动,她转头看向立在身前层层叠叠的屏风。她的七哥正在这一扇扇屏风后狡辩。杀害次燕,是小觑她,遗失贺礼,是轻视她。正月初七,她还应邀为他那犯了忌讳的母妃奏琴安魂,今日他便堂而皇之地告诉她,他从未将这个妹妹放在心上。就连从前忘恩负义的张湍,都在为她担忧,可与她血脉相连的哥哥,却对她不屑一顾。

“却愁。”似是终于找出了借口,“南陵省近日暴雨,猎户入山春猎赶上暴雨被困,王府去了十多人寻找,至今未归。眼看早稻将要收成,却被大雨淹了,农户赶着在暴雨里收粮,途中多有因道路湿滑丧命者。子兰染风寒缠绵病榻半月未愈,二老心中忧虑上山礼佛遭逢山石滑落,虽保住性命,余生却要躺在床上度过。即便这么多公事私事压着,在原东晖带着红鸦赶来时,我还是马不停蹄地赶来给你一个交代。只怕来晚一字一刻,让我的妹妹多忍着一字一刻的委屈。”

立在一旁试图劝解的次狐,忽然掩面惊呼,又怕惊扰二人,只吐出一声便将余下声音咽回喉中。

赵令彻站立之地,已蓄出一小滩水,当是雨水。雨水之中,掺杂着丝丝缕缕红线,是血痕。再细看去,他的左手有血珠滴落。是受了伤。

“七殿下有伤在身,奴婢去请御医。”次狐要走。

“回来。”她叫住次狐,“我带的御医,没空给他治病。”

“小伤无碍。”赵令彻苦笑一声,“若能使却愁消气,这点伤倒也值得。”

说完,他抬手摸向腰间,抽出一只锦囊。次狐搜身时只道是香囊,因无明显硬物,便未在意。他将锦囊交到次狐手中,托其送至赵令僖手中。

次狐打开锦囊,见其内是团丝弦。

赵令僖从不缺琴。世人只知,皇帝掘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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