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13)(5 / 9)
他不停地强迫自己思考,其实是害怕入睡又被噩梦所纠缠,然而身体毕竟太过疲乏,他最终还是跌入了梦乡……好的不灵坏的灵,噩梦果然如期光顾,但这一次,分明有所不同。
不再是昏暗的学校礼堂,倒像荒郊野外的坟地,空中漂浮着若干死人惨白的脸,在荧荧鬼火间幽幽浮动,却看不见牙齿和眼睛,只有冷森森的黑洞……这片幽冥鬼蜮之中,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棵枯树,枝叶都已经零落枯死,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仍然如长矛的矛尖直刺夜空。
树上赫然缚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淡如水色的唇,爬满丑陋鞭痕的肌肤,在夜风中恐惧得发抖。
他知道,那就是少年时的自己……夜雾依然在身边缭绕流动,皮鞭依然在挥舞肆虐,但执鞭人戴的面具却不再是刻着武田家徽的青铜面具,而是冷漠枯藁的能乐面具,竟有几分……象忍所戴的那个」瘦男「面具!。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冷淡、酷厉,却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哀,是忍么?好像不是……忍的眼睛里,不会流泻出这样深刻的痛苦。
那种挣扎在欲望与理智间的矛盾,那种在迷乱和幻觉的边缘游走的惶然,从来不曾在忍的眼眸里出现过……是谁?面具下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怎会拥有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的眼神?。
他彷佛已经见过千万次,却怎么也无法想起……」啊——他大叫一声,霍然惊醒,夜色寂寂,只听到远方海岸的回响,现在他已经十分熟悉那深沉而又哀伤的浪涛声……被梦中那种极端惊恐却无法逃离的惶惧所感染,羽转了转脖子,连接在项圈上的铁链叮当作响,黑夜中听来特别清晰。
那无机质的声响没来由的让他感觉安心,他挪动了一下,用脸贴近铁链,那冰冷的金属质感渐渐让他的心跳缓和下来……他被束缚,被看管,但有人看守他就意味着有人守卫他……他是安全的……这里是现实,他仍然存在,不是时空里的一抹游魂……羽不由自主地微笑,用脸蹭了蹭铁链,很舒服。
夜还很长,他在半梦半醒之间,神志有些恍惚,但有东西依靠,心情平静了许多。
那镣铐束缚他,却也保护他,他尽量缩紧了身体,把脆弱的内心安置在这些钢铁盔甲的背后……忍仔细地检查着调教台上那具身体,经过昨天的撕扯和鞭
打,乳头和分身都有明显损伤,虽然自己已经足够小心。
看样子今天是不能进行牵引训练了,但这一点当然不必跟奴隶说明……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突然道:」昨天晚上你的叫声简直能吵醒整个俱乐部的人。
「。
对方的眼皮明显一跳,随即道:」对不起,主人。
「。
忍直视着他,淡淡地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没有,主人。
「。
苍白的手缓缓游移到他的心脏位置,声音也变得低沉柔和:」你知道,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就是积极面对。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心里话告诉我,配合催眠,也许,可以打开你长久以来的心结……羽心里一跳,他不怀疑催眠有这样的神奇功效。
如果长久纠缠他的噩梦可以一朝解决,那当然求之不得,他已经被这个梦折磨了好多年……然而眼前这个男子,分明对他心怀恶意,敏感部位的疼痛还是那么鲜明,在这个人面前袒露心灵,岂非开门揖盗?。
可是,他真的好希望能有人听他倾诉,这秘密在他心里已埋藏了好久,就快要炸裂开来。
不需要建议,就带一双耳朵都好,他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但调教师拥有的显然不止一双耳朵,还有一把刀子。
谁知道这把刀会剜除腐肉,还是扎进他的心里?。
一室寂静,心事翻腾,他到底要不要讲呢?。
面具下的男人(6)。
检查身体的时候被忍一阵拨弄,下体传来阵阵钝痛,然而肉体的疼痛完全无法与内心的惶惧和茫然相提并论。
啊,如果能不再受这噩梦的困扰,他情愿短寿二十年!可是,可是……。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听见自己清晰的话语:」对不起,主人。
「为了能让痛苦终止,他可以放弃生命,但,却不可以放弃灵魂……忍的面上无喜无怒,彷佛一切早在其预料之中,淡然道:」看来昨天的训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别说信任和依赖了,就连最起码的听命你也做不到。
不是心悦诚服的顺从,我不希罕。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
「。
定定地看着羽,道:」要么谈话,要么继续进行牵引训练。
「。
羽的脸色顿时变了,即使他可以忍受鞭打和撕扯,也无法忍受折磨了他一晚的噩梦在白天再度重现。
握紧了拳,他无可奈何地道:」谈话,主人……慢慢地按照规定的姿势跪倒在忍的脚下,他懊丧地叹了口气。
其实何尝不知,这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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